三人抵达锦都医学研究院,目前全国实验药的研发有百分之五十都在这边。
战铮桦进入内部,很快找到研究院负责人。

对于议长阁下的突然造访,所有人都有些惶恐。

安静的办公室内,战铮桦将一份文件扔在桌面上。

“王院士,你看看这类药品,这段时间有没有人过来取?”

王院士立刻拿着文件中的药品,出去进行比对。

十分钟后,王院士带着这款药品负责人进入办公室。

“议长阁下,这款药具有强烈毒素,无色无味,使用过后,嘴唇口舌发黑。”

“在未来,将会成为安乐死的专用药。”

“经过我的排查,在一周前确实有人来研究院取走药。”

“是谁?”

战铮桦激动的问,只要说出那人的名字,他就可以洗干净嫌疑。

“正是您身边的陈秘书,难道您不知情吗?”

“混账东西,他取这个药做什么!”

战铮桦脸色陡然变的难看,他感觉就好像是进入一个怪圈,黑暗中有一双可怕的手在操控所有的一切。

“我现在立刻就和他打电话,问清楚。”

战铮桦拿出手机,拨出熟悉的电话号码。

足足过了十几秒,电话才接通,里面还十分的吵闹。

“陈谰,你回答我,你究竟是听了谁的主意,安排魏民雄做伪证。”

“我处处提拔你,你是不是也和傅自横一样,都要背叛我!”

战铮桦怒吼道,他今天着实被气的不轻。

“议长阁下,您究竟在说什么?”

电话那头不是秘书陈谰的声音,而是一道沙哑的女声。

“陈谰,陈谰在今天早上去世了。”

战铮桦惊的整个人都倒退一步。

“你说什么?”

“我们家陈谰得了抑郁症,今天早上在家上吊自杀了。”

“呜呜呜~”

电话那头传来女人凄惨的哭泣声。

战铮桦麻木的挂断电话。

“父亲,我很好奇陈谰究竟是抑郁症还是谋杀,该不会这也是你的计划之一吧?”

“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装作无辜的样子,让我们大家认为您也是受害者。”

“我对您真的好失望。”

陆司寒转身离开医学研究院,他真是疯了,才会一次又一次相信这个固执的老人。

战铮桦颓废的站在墙边,他完全无计可施。

“父亲,您不要太难过了,身体保重。”

“我稍后还需要见一名腿部神经科专家,我先走了。”

“嗯。”

战铮桦挥了挥手,他根本不在乎战材昱去哪里。

片刻功夫,黑色轿车驶入锦都一家私人医院,战材昱由身边手下搀扶着坐上轮椅。

他凤眸微眯,伸出右掌摸了摸手心淡淡的一道痕迹,随后进入医生办公室。

“你们全部在外面守着。”

“是。”

办公室内,很快只剩下两个人。

“啪啪啪。”

坐在椅子上的医生,忽然鼓掌,他转过脸,赫然是松本青山。

“我竟然不知道松本先生还有角色扮演的喜好。”

“哈哈,战三少又打趣我了。”

“我们的计划这么成功,我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自然是想庆祝一番。”

“我自认为也算是老谋深算,但这次对你太佩服了!”

“你的这步棋下的太好,让陆司寒与战铮桦父子自相残杀,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说不定不出几天,陆司寒就该从继承人的位置上面滚下来了。”

“只不过有一件事情,我仍然不解。”

“如果你的腿治好,做事不是更加方便,得到议长之位不是更容易吗?”

战材昱听到这个问题,冷笑一声。

“只要坐在轮椅上面一天,我就一天不会忘记当初的伤害。”

“我要证明一个残废,是可以成为议长的!”

战材昱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彻底失去从前的风度翩翩,此刻的他,野心十足!

做这么多的目的,是因为他要让某个女人在世界的小角落后悔一辈子!

“能够拥有战三少这样的合作伙伴,是我的荣幸。”

“也希望您完成大业之后,不要忘记对我的承诺。”

“你尽管放心,我做出的承诺,一定会达到。”

战材昱按了按额头,漫不经心道。

陆司寒回到医院的时候,姜南初已经醒过来,她正在安静的看书。

轻声靠近,陆司寒疼惜的在姜南初的头发上印下一吻。

“手腕还疼不疼?”

“到时候说不定又要留疤。”

明明伤在姜南初的身上,但陆司寒却更加的心疼。

“不就是一道疤而已。”

“难不成你会嫌弃?”

姜南初似开玩笑般的语气问道。

谁知陆司寒当了真,他直接左手举过头顶,做出发誓的手势。

“我陆司寒要是敢嫌弃姜南初半分,就要让出门被车撞——”

话只说到一半,姜南初直接捂住他的嘴。

“我想活跃活跃气氛,你这么当真做什么,以后不准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好,我只是不想你担心而已。”

陆司寒还想说,每每看到那些伤口,他心中满是疼惜。

“南初,我们来看你——”

“嗯,不好意思打扰了。”

容幼仪和战盼夏风风火火的开门,结果正好撞见两人在秀恩爱,立刻识趣的关门。

“她们难得过来一次,我们有什么悄悄话,晚上再说吧。”

姜南初亮晶晶的眸子对着陆司寒要求道。

“啵~”

“啵~”

“啵~”

陆司寒气不过,他放下所有公务过来,结果比不上闺蜜重要。

狠狠地吻了几口,这才放过她,推开房门。

“南初想你们了,进去吧。”

“好的,谢谢堂哥。”

战盼夏拉着容幼仪一起进入病房。

“啧啧,被爱情浇灌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盼夏,你看看南初的脸色。”

“明明失血过多,但还是这么红润。”

“幼仪,你欠打是不是,不准教坏盼夏,小心我扔抱枕过来。”

姜南初被她这么一调侃,脸颊更红,像是熟透的水蜜桃。

“我也不是小孩子,我哥和我嫂子在病房里做什么,猜也猜得出来。”

“你们讨厌死了,不准再说了!”

见姜南初真生气了,两个调皮鬼才停下来。

“幼仪,倒是你和秦大哥结婚也有段日子,最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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