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弯热闹非凡,歌舞升平。
池也和刘米同她汇报了情况后,花尽就待在办公室里,大厅她极少去,今晚也不例外。

已到十点,她依旧懒懒的窝在椅子内,眼神无意识的搭在监控内。

这个时间,夜晚的热闹和喧哗才正式开始。

窗外,远处的灯光像一个万花筒旋转着不同的光采,从窗户里泄进来,斑斑驳驳,又一片清凉。

江滩很热闹。

各种喧哗声,层层往上。

花尽抬手在头发上撸了一把,整张脸都露出,一看时间,已到十点半。

发呆的这一会儿时间,过去了半小时。

该回去了。

楼西洲应该已经到家。

拿手机给他发短信,她马上回。信息已编辑了两个字,突然一停顿,然后黑屏。

“……”

她摆弄了一会儿,没能开机成功,索性也罢,总归是半个小时就到家了。

出门。

出门的那一瞬间,屋里有电话响起,她回头一看,是桌子上的玫红手机,这应该是刘米的。

刚刚谈事遗忘在了这儿。

她折回,看了一眼。

是阿姨打来的。

花尽知道这是刘米女儿画画的保姆,这个时间打过来,一定是出事。

她一边接,一边往外走,去找刘米。

“刘小姐,小画突然浑身抽搐,口吐白沫,怎么办啊!我打了救护车电话,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来!我抱着她在楼下等车,有三辆出租拒载,你快点过来一趟!”阿姨快急死了。

花尽一听,这不对。

“好,你先等着,我马上到。”

她不知道刘米现在在哪儿,若是去找她,太耽误时间,花尽当机立断的下楼,开车,迅速去刘米家楼下,同时语音联系池也,他会找刘米。

…………

西湖蓝岸。

楼西洲十一点准时到家。

屋里一片漆黑。

他上楼,习惯性的轻手轻脚上楼,怕打扰了正在睡觉的人。

推开奶昔的卧室,里面整理的井井有条,一尘不染,她床上的小被子都消失不见,应是阿姨拿去清洗消毒。

她走了。

去了司御那儿。

楼西洲苦笑。

关门,回到自己的卧室,依然没有人,一切都还是早晨走时的模样,她没有回来过。

楼西洲洗完澡出来,十一点半。

他看着这夜色,已是阑珊。

灯光昏黄,示意要回家的人该回了。

这一晚。

花尽一夜未归,电话不通。

好像真的代表她和花辞交谈过的一样,奶昔不在,她也没有回家的必要,与他也不用联系。

…………

花尽一晚上没怎么睡觉,小画情况紧急,先天性心脏病,做了手术之后,原本就需要特别的照顾,一个疏忽,都有可能有一系列的

并发症。

刘米是半夜三点来的。

池也一直在工作,没有那么及时的看手机,看到也以为是工作上的事情,他疏忽着没有听语音。

等听到时,已经很晚。

导致花尽一整夜都没有回家,在医院守着,陪刘米。

早晨七点。

刘米实在过意不去,让花尽回去休息。

花尽顿了一会儿,给她转了一笔钱。

“花小姐,这……”

“明年你一年的工资,钱不是问题,好好照顾她。”花尽淡淡的笑,走了。

刘米冲她的后背连鞠三躬。

…………

花尽精神很疲惫,没能开车。

往车里一坐,不到五分钟就睡了去,醒来时,已经十一点。

她赶紧回家。

洗个澡,换身衣服,脸色不太好看,化个妆,拿上充电器,去摩尔。

去时,已到十二点。

摩尔的餐厅里,已有多人。

她一进去,自是有许多目光看过来。然而这种视线还没有持续到五秒,就被另外两个人给吸引了去。

她也说着那些目光看过去,看到了楼西洲。

他着深色衬衫,内敛逼人。

脚步匆匆,神色凝重。

怀里还抱着一个女人,穿绿色长裙,她抱着他的脖子,倒在他的肩膀上。

一眼看过去,只觉得这女人身材非常好。楼西洲抱着她的腰,恰好勾勒出她那一处的不盈一握,以及迷人的侧面匈部弧线。

他很快的走过来,没有注意到她。

从她身边一闪而过,那女人的香水味和他的味道夹在一起,从鼻尖拂过。

花尽往外走了两步。

看到他把那女人放在了副驾,给她系上安全带,他又去正驾。

车子转瞬即逝,消失的很快。

这是楼西洲第一次,没有在花尽出现时,第一时间发现她。

那时,他双眼失明,可只要花尽在,他就知道。

“花小姐。”

花尽回头,张子圣来了。

“嗯?”

“您还没吃饭吧,您是要在这儿吃,还是在房间内,还是在楼总的办公室?”

花尽一夜没睡,胃口大失。

她不答反问,“你们楼总去哪儿了?”

“医院。”

“我知道是医院。”花尽又问,“那女人是谁?”

张子圣冲她礼貌一笑,“不认识,听说是小学妹。”

小学妹啊。

花尽鼓着腮帮子点点头,“她怎么了?”

“她在楼总办公室吃东西,然后……我猜,应该是食物中毒。”

在楼西洲办公室吃东西的人,关系一定不简单。而且能被他默许,食物中毒是张子圣猜的,显然在吃东西时,只有楼西洲和那个女人在。

另外到车上时,楼西洲直接把她放在了副驾,而不是后座。

…………

花尽随便吃了一个简餐,就待在座位上看书。

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让人昏昏欲睡,她撑着脑袋,眯了一会儿。

下午三四点的阳光最是舒适,照着她落在书本上的手,盈白如玉。

“花小姐,您要不要去休息会儿?”张子圣又过来,她已经在这儿坐了四个小时。

“张子圣,你是个事儿逼吗?”

“啊?”

“下去。”她冷声。

张子圣只有下去。

花尽继续翻书,红唇越抿越紧。

半个小时后。

那辆迈巴赫终于来了。

花尽微微侧头,从落地窗看向外面,阳光明媚,那女人换了一条性感的窄裙,长发飘飘。

很美。

气质干练,不同米沫儿的小家碧玉,更不同顾沾衣的温柔娴雅,是一种在职场女人的魅力,偏偏她又生了一张动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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