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郑欢回来。
两手空空。

“老板。”

此时,花尽坐在床上,正在翻跃一本从护士那里借来的书,听到郑欢的声音,眼皮子抬了抬,“拿回来了?”

“没有。”

花尽没吭声,等着她的下文。

“他的病房我进不去,我让一个护士去看的,顾成彦穿的是病服,进手术室前的那套衣服已经扔了。清洁人员才上班没多久,那件衣服我找过,并没有您的……类裤。”最后两个字,郑欢有轻微的停顿。

她是在庆幸,顾成彦没有得手,否则……她是要遭殃。

花尽没有说什么,合上书,清亮亮的眼晴朝着郑欢看去,“秘密调查,是谁对顾成彦下的手。”

“好。”

郑欢又道:“有律师去了绝色,刚刚给我打的电话,说是楼总的人,我要回去处理。”

楼西洲啊,这人……

花尽都找不到词怎么去形容他,楼氏旗下产业众多,不缺她一个绝色。

“你去处理吧。”她闭了闭眼晴,谁让她打赌输了呢,到最后想到下药这不入流的方法,竟也失败。

“是。”郑欢停顿后又试探性的开口,“老板,您说顾成彦那事儿,会不会是大少爷派人做的?”

花尽的眼神从平静一下转为了凌厉——郑欢知道又犯了老板的禁~忌,老板讨厌别人叫她二小姐,也讨厌别人在她的面前提起大少。

“抱歉,我马上走。”

“也好。”

郑欢乍然听到这摸棱两可的两个字,一时没懂。

“去查查大少爷最近在哪儿,不排除是他做的可能。”

“是。”郑欢心口一松,老板看起来并没有生气,“如果是大少爷做的,那说明大少爷一直在您身边,也在保护您啊。”

“保护?”花尽好看的唇中吐出这两个字来,听着有几分嘲弄,“我成为顾家的眼中钉,不弄死我为顾成彦报仇必不罢休,这是保护?这是不让我消停!”

郑欢一时说不出话。

靠久了不舒服,躺下去,躺一会儿又坐起来,撑着床铺挪身体。

又一个小时,十点多了,楼西洲还没有回来。看了会书,不想看,也只能坐着。

再一次看向了门口……还不来,她尿急。

电话响了。

又是司御。

“大佬,有什么吩咐?”

“在哪儿?”司御的声音听起来很嘶哑,气息压的很低,听起来心情不太好。

“医院。”

“要住多久?”司御从警局里出来,到停车场,两名属下在那儿等着他。

两人站在那儿,大气都不敢出。司家的太子爷,活了近30年,第一次坐牢,在里面呆了整整一夜!

周身散发出的戾气,必须让他们小心翼翼,很怕殃及鱼池。

“大概半个月?”其实也不太确定。

“不行,一个礼拜,我只给你一个礼拜的修养时间。”司御上了车,不过在句子里呆了一夜,下巴的胡渣就冒了出来,男人的锋利就越发的瘆人!

“……你想做什么?”

“一个星期后,我举行婚礼,我会派人到江南来接你,只要你没死,就得给我出现。”

这么迫不及待?

但是一个星期后,她得去奶奶那儿。

“记得让你姐姐来,否则,我怕我忍不住分分你的尸。”

那声音低冷到了极致,从电话那头传过来,在她的耳膜上来回敲动。

那一头挂了电话,完全不容人拒绝的紧逼。

楼西洲,司御……好像好像一个比一个坏。

“我进去看看而已,还怕我吃了她不成?”门外有顾沾衣的声音。

“抱歉,顾小姐,楼总说除了医生谁也不能进。”这是谁不知道,但不是姜磊。

“难道我还能伤害她?或者我把警察给叫来,不是说我哥强暴了她么,警察总该问问当事人。”

“顾小姐,抱歉,没有楼总的吩咐………”

花尽咳了一声,“让她进来。”

一会儿,顾沾衣进来。花尽以为她还是像以前一样光鲜亮丽,倒是没想到很憔悴,没有化妆,衣服也微皱,脸色非常不好。

这等美人,像一阵风就能给吹跑一般,娇弱不堪。

顾沾衣站在她的窗前,离她只有一米远,“是你做的么?”

她哭过,眼圈红肿。

花尽淡淡笑,“什么事情就是我做的?”

“我哥。”

“你哥不是来强暴我么,怎么,是被关起来了,还是………”

“你装什么傻!”顾沾衣突然吼了一句,她所有的隐忍都已经决堤,一整夜,不,或者说好多天对花尽的不满,都爆发!

两步走过来,拳头握的死紧,“我哥对你怎么了,不就是想认识你么!如果他真的要强暴你,你怎么能全身而退!花尽,你他妈禽兽不如,丧心病狂!”

花尽看着她狰狞的脸,慢吞吞的笑了,“他没得手,是因为我运气好,而不是他突然停手。”她的眼睛里有冷嘲,“你哥是被人给废了,那还真是……替我除了口恶气,这种败类……”

啪。

很响亮的一巴掌,一下子煽到了花尽的脸上,成功的阻止了她的话。

这巴掌的力气有多大呢。

花尽是靠坐着的,这一巴掌直接让她侧倒了下去,整个身子都倒在床上,这么一倒,屯部离开了床,继而整个腿就传来了钻心的疼。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花尽被打的,爬着好一会儿,眼部周围才散去晕眩感。她到手撑在床上,坐起,抬头。

顾沾衣双目猩红,有股狼狈的凶狠,“从你出现在西洲身边时,我就想这么做了!”

抽她。

花尽的眼睛是很平静的,过份的平静,“我的脸,从来没有被人打过,顾小姐做好准备了?”

“打了就是打了,我怕你不成!”

花尽唇勾起,伸手一把拽过了顾沾衣,捏着她手腕某一处,导致顾沾衣那条胳膊,酸麻不已。

“花尽,你……”

啪啪。

两巴掌,加倍还回去,又快又狠。

接着用力一推,顾沾衣身体失衡,一屁股坐在地上。

就在这时候,门突然打开,她都还没有来得及说句话。

笔挺的男人出现在门口,眉峰阴寒。

花尽脑子一顿………这个情景是不是太巧了,顾沾衣对她动手他没看到,她还回去时,他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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