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开主卧室的门,直接把温乔放在床上。
“别!”温乔脸色都白了,伸手推着他,“我……我那里疼……”

厉封北立马皱眉,幽沉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我看看。”

温乔吓得花容失色,连忙护住睡裙下摆,“不要!”

厉封北盯着她慌张的小脸,抿紧了菱唇。

下一秒,翻身而起,冷冷道:“我去洗澡,你先睡。”

说着,优雅的手指,一颗一颗开始解开身上浅色衬衫的纽扣,一边往浴室走去。

他放过她了。

温乔急忙缩进被子里,看着他一件一件脱掉身上的衣服,丢在地上,露出肌肉坚实的后背。

一阵耳热,她急忙转移视线。

翻了个身,闭上眼睛。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只有浴室哗啦啦的水声,在耳边异常清晰。

温乔却睡不着,胃胀地难受。

她连续翻了两个身,还是不舒服。

她强迫自己不去想,闭着眼睛,开始数羊。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大概是太累了,数着数着,还真的睡着了。

当厉封北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朝着床上的人儿扫了一眼。

小小的一团,缩在大床的角落里,看起可怜兮兮的,像是急需要人的保护。

这个女人……

总是知道该怎么让自己心软,这不是一件好事!

他走过去,掀开被子,一把将女人柔软的身体捞进怀里。

睡梦中,温乔蹙着小小的眉头,手放在胃部,嘟着嘴不舒服地哼了一声,“疼~”

很细很轻的一声,就像一根羽毛在心尖轻轻地划过,厉封北动作一顿。

视线落在她的手上,闪过一抹幽深。

他伸手,从她的睡裙下摆探了进去,摸上她的胃,声音很轻,问道:“是不是这里疼?”

他的手掌很宽厚,很温热,灼灼的热度隔着肌肤传到她的胃部。

力道适中,暖暖的,让人很安心,也很舒服。

渐渐地,紧紧蹙在一起的眉头舒展开来,不安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

小巧的嘴微张,随着呼吸一张一合,不一会便打起了小小的呼噜。

厉封北哑然失笑。

本来是想让这个女人回来好好服侍他的,结果却变成他在这里给她揉肚子,照顾她。

而这个女人,居然还给他脸色看。

“小笨蛋!该罚!”

厉封北不甘心自己做无偿服务,俯身在她樱花瓣一样粉嫩的唇上亲了一口。

她的唇品尝起来,也跟花瓣一样,清香甘甜,放他爱不释手。

在隐隐失控之前,他放开了她。

女人因为憋气,小脸涨成了可爱的粉红色。

那可爱的模样,厉封北忍不住唇角上扬,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眼神变得柔和,带着一丝宠溺的味道。

闭了闭眼,强行压下体内躁动的情绪,换了个姿势躺下,把她翻了个身,背对着自己,他从身后抱住她,也闭上了眼睛。

手却一直放在她的胃上没有移开,即使是睡着了,也还在无意识地替她轻轻揉着。

……

温乔一夜好眠。

清晨金色的阳光,透过宽大的落地窗投进房间,落在房间里奢华的装饰上。

身上一阵凉意,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强烈的光线照射着她的眼睛,她不适应地闭了闭眼,又准备接着睡一会。

可是短短几秒之后,她攸地睁开眼睛,坐起身体。

眼前的一幕,让她震惊地瞪大了眼睛,随即一声尖叫划破安静的房间。

“啊——变态!”

正埋首苦恼的男人,听到尖叫声,手一抖,差点打翻了药瓶。

想到自己现在正在做的事情正被抓包,心头闪过恼怒,站起身,恼怒地斥责道:“大清早地鬼叫什么?”

温乔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你在干嘛?”

“我在干什么不是很明显吗?”厉封北很恼火,把手里的药瓶,往旁边的沙发上一丢,便大步往门口走去。

如果细看的话,他的耳尖竟然微微地发红。

温乔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赶紧把打开的双、腿收拢,那里冰冰凉凉的。

小脸红得像个红苹果,埋头在被子里,整个大脑一片空白。

刚才厉封北是在给她涂药?

她竟然以为他在用什么东西……

厉封北不止气恼温乔把他当变态,连他自己都气恼自己,干嘛要对这个女人这么好!

给她揉了一个晚上的胃,他的手臂现在还酸疼着。

又想起昨晚她说那里疼,一大清早就吩咐林管家给他拿药。

没想到好心没好报,他被当成了变态。

没好气地睨了床上的人一眼,随即气恼地甩门而出。

温乔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脸颊好烫,热度怎么都减不下去。

双手揉着脸颊,暗自气恼自己没用。

为什么事情还没搞清楚,就冒冒失失地骂他变态?

现在好了,他肯定又生她的气了。

温乔磨磨蹭蹭地从床上起来,又慢慢吞吞地洗漱,才下了楼。

她动作慢一点,说不定厉封北就已经去公司了,不用跟他一起用餐。

然而,当她从旋转楼梯下来的时候,远远地听到安安的哭闹声,还有厉封北的怒吼声。

“不能挑食!把这些全部吃光!”

“我不要!我不吃鸡蛋!我不要喝牛奶!呜呜呜~~”

餐厅里一片鸡飞狗跳。

佣人们站在一旁战战兢兢地服侍着,就怕殃及池鱼。

安安坐在儿童座椅上,昂着头,张开嘴哇哇大哭,泪珠就像没有关紧的水龙头,从脸颊滑过,落在衣襟上。

厉封北坐在她的面对,幽深的眸子瞪着她,脸色铁青,却隐约可见一脸的无奈。

“我不吃这个!呜呜呜~”,安安嘴里还在喊着,胖乎乎的小手胡乱擦着眼睛上的泪珠。

脸色涨红,哭得像个小可怜。

身边的佣人保姆很想上去哄哄她,抱抱她,或者问问她到底想吃什么。

可是碍于厉封北铁青的脸色,谁都不敢上前。

厉封北太不会带孩子了,用他在工作上那一套强势的做派来管教孩子,安安会被他吓坏的。

温乔心头一紧,快步走过去,温柔的声音急切地问道:“怎么了?安安怎么哭了?”

“呜呜,阿姨……”安安看到温乔,就像看到了靠山那般,立马从椅子上滑下来,扑进她的怀里。

那委委屈屈的样子,看得人心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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