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四十分钟的车程,对于白庭深而言,是苦逼的煎熬。
后座在车震啊,他要开车又不能在耳朵里塞棉花,更不能塞耳塞听音乐,这可是要出人命的。

这个时间,幸好夜色已深,路上车不多,他油门几乎踩到了底。

很快,他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

白庭深俨然想到了万一宸哥事后追究他听了壁角的事情,恼羞成怒怎么办?

尼玛,看来,他还是早点滚回帝都去吧。

天高皇帝远,宸哥在s市,哪怕想要秋后算账,也鞭长莫及。

只是,他好不容易找了借口溜出来的,还没玩够就灰溜溜回去,好憋屈啊。

不行,他还得再想想。

有了心事,忧心忡忡的白庭深总算注意力不在后座那边了。

车子到了浅水湾别墅,白庭深停下了车,这后座还是动静不断,战况激烈得很。

白庭深无奈地扯了扯,后面的人,到底知不知道到达目的地了啊?

他敲了敲车窗,里面没有人应声,白庭深敲了一次,就不敢敲第二次了。

这欲火焚身的男人,他可不敢招惹。

反正,他已经很负责地提过醒了。

车后座的陆胤宸自然是听到了声响,他在车子停下来的时候,就已经心知肚明了。

奈何,宋乔不肯放开他,也不知道沈家的人到底对她下了什么药,这药效猛得一波发作的时间比一波来得短。

他一从她身上抽身,她就难受地要命,他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可他明白,这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放任了她又来了一回后,咬牙残忍地出来了。

宋乔一见他跟自己保持距离,又主动跟八爪鱼一样缠了上来。

陆胤宸用力拍开了她的爪子,迎上她迷离朦胧的双眸,他深吸了口气,飞快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忍一忍,我让褚桓给你看看。”

“褚桓?”

这个名字很熟悉,钻进宋乔耳中,宋乔有刹那的怔愣。

陆胤宸便趁着这个时间差,动作利落地给她重新套上衣服,当然她身上的那件礼服是不能穿了,又湿又皱,还破。

陆胤宸捡起一旁自己丢在角落的衬衣,给宋乔套上后,又把从沈家随手顺回来的沈源的风衣给宋乔给包好,自己匆忙套了条长裤,才下了车。

开车门,陆胤宸逆天的长腿刚触及地,宋乔又开始躁动,扭来扭去,跟麻花一样扭个不停。

陆胤宸的两道剑眉都快打结了,头疼不已。

一旁等了半天等得都无聊了的白庭深,终于听到了开门的动静,立马抬起眼皮,结果惊愕地张大了嘴巴。

宸哥光着膀子就出来了,露出完美的上半身,当他转身之际,后背漂亮养眼的线条又差点闪瞎了白庭深。

他不由懊恼,明明他也有天天练的,怎么就及不上宸哥这般让人看一眼就流口水的,连他这个直男都垂涎得很,更别提女人了。

当然,女人估计除了宋乔之外,没有人拥有这福利,只可惜宋乔这个女人是个睁眼瞎,不知道惜福。

“宸哥,宸哥,你等等我啊,你怎么没看到我?”

他这么一个大活人,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被忽视了,白庭深心塞不已。

前头的男人大步流星般抱着宋乔远去,连一个回应地懒得给他。

被陆胤宸抱在怀中的宋乔两只手也不安分,开始在陆胤宸胸前摸来摸去,摸得他倒抽一口凉气,他本来就极为忍耐了,这女人,不知道适可而止,还变本加厉撩拨他。

等她这药解了后,他非要好好给她点颜色看看,在床上身体力行惩戒回来。

现在能怎么办呢?

只能忍了。

“宋乔,快到了。”

“你能比能别再摸了?”

“我说你这女人能不能不要这么饥渴?”

陆胤宸被撩得一身邪火乱窜,终于爆发了,跟狮子一般吼了她几句。

宋乔这会贼胆包天,他说再多,她也不会往心里去,神志早已不清。

只觉得只要接触陆胤宸的身体,就会有源源不绝的凉意透过掌心传递到她体内,当然只是摸摸,无异于隔靴搔痒,她更想要的还是在车里那样的最直接的身体亲密接触。

陆胤宸并没有事先知会一声,管家秦岩不知道他过来,被吓了一跳。

尤其是看到他光着上半身的凶狠模样,更是两腿打起鼓来。

“先生,您回来了?太太这是怎么了?”

秦岩到底还是心理强大,反应过来后立刻尾随。

“褚桓人呢?”

陆胤宸不答反问。

“褚先生来了后,只下来吃了个晚餐,就又回客房去了,一直没有出来过。”

秦岩不知道缘由,也不敢擅自揣摩上意,中规中矩交代。

“秦管家,你快去把褚桓那厮给喊起来,我刚才路上给他打电话,那家伙居然拒接,太过分了。”

褚桓这人是个天才,诚然不假,但同时,他这人的起床气也重得令人发指。

白庭深可不敢去摸老虎的胡须,不过有宸哥挡在前头,他可不怕。

“先生?”

秦岩征询自家先生的意见,他可是有主子的,白二少虽然是自家先生的贵客,但谁是他的主子,他还是一清二楚的。

白庭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然后听到陆胤宸沉声道,“庭深,你去。”

白庭深不敢置信地指了指自己,一脸懵逼,“我?”

“不是你还是谁,褚桓的起床气有一点重,秦管家去不一定能叫起来,你亲自去一趟。我先带宋乔回房,你等下直接带他来我卧室就行了。”

说完,他也不给白庭深拒绝的机会,扬长而去。

白庭深慢了一拍,反应过来后,“啊啊啊”干嚎了几声,“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宸哥,这分明就是红果果的报复行为。

还有,什么叫褚桓的起床气有一点重,什么叫有点,分明很重好不好?

秦管家叫不起来,难道他白庭深就叫的起来?

他可是有血淋淋的前车之鉴过的,刻骨铭心,毕生难忘。

“秦管家,我们打个商量,你去叫好不好?”

抬脚走了几步的白庭深,蓦地止住步伐,转过身来,一扫先前的郁卒,笑眯眯地蛊惑秦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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