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虽然在大汉都已经略有名气,但是名声却不是太好,备受朝廷的一些官员看不起。所以,董卓其实是一直都想往朝堂里钻,想获得更高的官职、获得更大的权力。
且实际上,董卓现在的身份地位并不算高,想要获得更高的身份地位,也必须要朝廷封赐才行。

可是,现在董卓不仅没能借这次黄巾之乱获得更高的身份地位及朝廷官职,反而被撤职调离,将他调回了西凉。

董卓已经是五官中郎将,这是一个可以进入朝堂的一个军职,打拼了大半生,不就是为了进入朝廷吗?可现在这个官职丢了,不再是五官中郎将,被贬回陇西,继续去做他的西域戌已校尉(掌管西部各民族事务的官职)。

他好不容易才从西凉出来,平步青云,却一夜回到解放前。

这种身份地位的落差,就算是董旻亦感同身受。

他在皇甫嵩的军中,就深深的感受到了这种身份地位落差的变化。大哥董卓身为巨鹿朝廷官兵的最高统帅的时候,他董旻就算不敢说是董卓之下的第二人,但身份地位也不低,在军中,在哪里不受人敬重?谁敢给他面色看?但这段时间,他在皇甫嵩军中,备受排挤,就算是一些义军居然也敢看不起他。

现在,看到这个少年人张口闭口说到朝廷,提到一些他都不知道的朝中的事。连皇帝圣旨未到,他就能提前知道。这就让董旻生出一种这少年人有着不简单的背景的错觉。

这一时拿捏不准的情况之下,他亦不会往死里得罪。

他的确有些少担心,一旦往死里得罪这个少年人,他背后的人物知道,拿他问罪,那么恐怕就是他大哥董卓也保不住他。

刘显见暂且让董旻收敛了一些嚣张气焰,心里一喜,但脸上没有表露出来,依然是淡定的道:“本公子便是此刘府的主人,姓刘名显,厅中的灵堂,是本公子娘亲刚离世不久而设的灵堂。所以,真的不方便让董将军你的军马进去搜查。这万一惊扰了本公子娘亲安魂,就是本公子的不孝了。所以,还请董将军给本公子一个方便,在下定然给董将军奉上些身外之物,以报答董将军之情义。”

“哦?小公子你便是此刘府的主人?”董旻没那么好糊弄,自然不会就如此轻信了这一个少年人的话。他眼珠一转道:“你刘府上应该还有别的长辈吧?你让他出来跟本将军说话。或者说,你说朝中的人带话过来的,那你所说的这朝中的人又是谁?”

“现在的刘府,就剩我一人了,没有长辈,别的,都是我刘府的下人及护院护卫。至于朝中的人这个请恕本公子不方便透露了。”刘显虽然可以随便说一个朝中的官员名字,但是这经不起推敲,万一自己借用了其人的名头,传到了朝中的其人耳中时,人家要追究的话,那么自己也会有很大麻烦。

董旻自然很不满意刘显这样的说词。

他阴沉着说道:“如果你什么都不交待,不说得一个一清二楚,本将军就是想网开一面都难啊。本将军奉命追杀黄巾贼兵,那么就必须要执行到底。有黄巾贼人逃进了你们村庄,必须要将他们抓出来,不然,本将军也会遭受到军法责罚!”

“董将军,别说我刘府了,就算是整个柳林村,全都是守法的平民百姓,大家互相认识的乡里乡亲,根本就没有黄巾贼兵,就算有黄巾贼兵闯了进来,村民也会马上示警。驱赶抓捕那些黄巾贼人,像我刘府,一般的黄巾贼人你说他敢闯进来?我刘府的护院家丁手上的兵器也不是吃素的。”刘显指了指远处被董旻骑兵驱赶出来的那些村民,又指了指自己身后的那些自卫队的人。

“呵呵”董旻却摇着头阴笑一声道:“有没有黄巾贼兵,可不是你们说的。而是由我们朝廷官兵来说的。何况,你们巨鹿郡民就是贼,贼就是民,谁敢说你们都是清白的?”

董旻说着,又扭头指了指那些被骑兵驱赶出来的村民道:“都是女人居多,你们村子里的男人呢?该不会都加入了黄巾军吧?实话告诉你,按本将军的性格,你们这些都是黄巾贼的亲属,按大汉律例,谋逆罪株连九族!本将军会杀得他们一个鸡犬不留!”

“董将军!你这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黄巾贼兵为黄巾贼兵,百姓为百姓,怎么可以混为一谈?实不相瞒,这些天的确有不少黄巾贼兵闯了过来,但是,都已经被我们村民自发赶走还击杀了。现在,还有数十具黄巾贼兵的尸首被埋在村外,如果董将军不相信,大可以前往挖出来一看是不是黄巾贼兵。如果我们柳林村民也算是黄巾贼的亲属的话,又岂会击杀那些黄巾贼兵?按理说,我们柳林村村民反而杀贼有功!不应该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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