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家,时新月鼻青眼肿,身上多处淤青。
看到杂志上刊登自己的丑照,时新月愤怒撕碎杂志,随手拿起客厅的摆设,就一顿乱摔。

佣人见状,不敢上前,远躲着。

田蕊迅速下楼,见满地狼藉,抚头叹气。

“月月,别砸了,你爸要是知道,又会不高兴。”见女儿拿起时鸿新买的古玩,田蕊赶忙阻拦。

“妈,我委屈!”时新月咬唇,抽泣着。

田蕊眼神微暗,拉着她上楼。这里人多目杂,不是私谈地方。

二楼小客厅,时新月愤恨哭着,咸涩泪水刺激到伤口,疼得她嗷嗷直叫。

田蕊心疼,慌张给她擦干泪水,边劝道,“月月,别哭了,不然伤口一直没法痊愈,你这张脸就要留下瑕疵,司少奶奶可不能是个丑女人。”

一听,时新月抢过手帕,仔细对着镜子,拭去泪水。

“妈,这件事肯定是时桑榆那贱人指使,难道我们就算了?”看到自己红肿的脸,时新月眼中满是恨意。

“不会,但不是现在报复。你别忘了,你爷爷吩咐,我们现在不能轻举妄动。你这次冒然出手,还惹到江家少主,若是影响到时家,你爸肯定暴跳如雷。”田蕊小手揉着太阳穴,心有忧虑。

她又不禁纳闷,时桑榆何时跟江家少主搭上关系?优秀的男人,怎么都看上这种货色?

嘭!

门被踹开,时鸿脸色难看,眼神狠刮着时新月。

几个箭步,他走到时新月面前,怒指着她,“我说过,我们要静待,你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老公,发生什么事了?”田蕊连忙站起,扶着时鸿,柔声关心。

“你女儿做的好事,江君臣今天强抢了时氏一个大项目!”时鸿怒吼,不悦地瞪着时新月,冷声指责,“你无端,干嘛惹江君臣!时家再富有,跟江家那种黑色背景,也不能抗衡,你衰女,气死我了!”

田蕊赶忙轻拍时鸿,帮他顺气。同时,她朝时新月使个眼色。

时新月一愣,扑通跪在地上。

时鸿皱眉,惦记女儿膝盖上有伤,微心疼。可一记起女儿的愚蠢行为,给时家带来的损失,他又忍住,冷脸不语。

“爸,我不知那个男人是江家少主,就是看到姐姐与他搂搂抱抱,关系暧昧,我心里替太子爷不值。我没想对付那个男人,只是找人蹲在附近,想拍到他们照片,再告诉太子爷,不要被姐姐骗了。爸,我没想到会给家里惹那么大麻烦,我”

“这件事跟不孝女有关?”时鸿眯眼,冷声呢喃。

时新月下意识点头,准备控诉时桑榆罪行。

田蕊转身,挡住她,一只手放在背后,冲着时新月轻挥示意。

“月月,桑榆是误会我们,但我们不能乱瞎猜。你仔细回想,不要乱说话。”田蕊沉脸,似仍旧维护时桑榆。

“爸,我除了看到姐姐和江家少主有交往,其他的,不知道了。”时新月咬唇,垂头,悄悄地擦去眼泪。

时鸿一瞥,还是心疼自己女儿,伸手扶起她。

随即,他坐在单人沙发,沉思不语。

田蕊两母女相视一眼,暗自得瑟。

“老公,月月被欺凌和公司的事情,桑榆或许不知情,只是江家少主气不过”田蕊柔声,看似为时桑榆洗脱罪名,实则每句话,都将她推入深渊。

没说完,时鸿蓦然打断,“别说了,这事肯定是那不孝女唆使。别忘记,她在婚宴上当面数落我们,目无尊长的人,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

田蕊深叹气,摇头道,“一家人本该和睦,桑榆讨厌我和月月,算是合情合理,可她为什么要害时氏?”

听着,时鸿怒火攻心。

他心中,公司利益最大,如今时桑榆公然对付时家,等同向他宣战。

一个没文化的监狱犯,他还怕她吗!

“这次记下,等时机成熟,我会连本带利,狠挫她锐气,让她后悔出狱!”时鸿大手猛拍桌面,咬牙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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