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时鸿思念她,时桑榆没忍住,噗嗤笑出。
“时先生做梦喊我,你确定他是挂念我,不是诅咒我死在南郊监狱,那你们一家三口所做过恶事,就随我的死,永远没人知晓。”时桑榆红唇掀起一丝弧度,笑语嫣然。

眸底,一片肃冷。

“桑榆,世间所有父母都想自己孩子好的。”田蕊苦口婆心,惆怅长叹,“我理解你,你恨我们五年对你不闻不问,可事实不是你所想。你也知道南郊监狱,不是随便能探监。”

前一分钟,还说时鸿被迫无奈,现在又把罪行归为外界。

论推脱责任,她这辈子恐怕比不过这对母女。

时桑榆气极反笑,左手翻转,一道亮光在人眼前又晃过,“反正你们都对,我是全错。时夫人,我自认说不过你们,今天我也没空陪你们唠嗑,改天再聚吧。”

白嫩食指点着柜台一套情侣手链,时桑榆朝柜员浅笑,“麻烦帮我包起这个。”

柜员看不起小三,但时桑榆背后男人是司南枭,这就另当别论。

一听,柜员麻利拿出,恭维称赞,“时小姐眼光真好,这是我们最新系列中唯一限量版,全球只发行六件,咱们全国就仅有我们店这套呢。”

时桑榆看着金色手链,样式过于简洁,应该不受大众欢迎,但是她喜欢类型。

不浮夸又雅致贵重,作为回礼正适合。

时桑榆寻思司南枭一口气给了她两件大礼,即便她刷着他的卡来买礼物,这表面的礼尚往来,还是该表示。

有钱人嘛,图的就是情调。

“我出双倍价格。”时新月走近,指着柜员手中手链,光明正大截胡。

“二小姐,先来先得。除非时小姐愿意专卖,不然我没办法答应您。”柜员为难,把手链递给时桑榆。

时桑榆扭头,笑容灿烂,“虽是一般人不会夺人心头好,但妹妹喜欢,我也不是不能让给你。只是,不知妹妹送给谁,又拿什么来补偿我?”

“你明知故问,我这辈子只有太子爷一个男人,当然是送他。”时新月憋不住怒火,柔美脸庞略有扭曲。

啪,她把两沓美元扔到桌面,正是手链的两倍价格。

钱付过,时新月伸手去拿手链,时桑榆往后一缩。时桑榆没黑脸,反倒冲着她微笑,猫瞳更似掉落了无数星星,明亮晶莹。

见她笑眯眯样子,时新月心里咯噔一下,莫名发憷。

时桑榆睨眼玻璃面现金,眉头蹙起,“女人为男人挑选礼物,一定是选最适合他的,可太子爷在妹妹心中,就值得这点价格?”

左手轻抚额头,时桑榆失望摇头。

盯着时桑榆手上硕大钻戒,时新月手痒痒,恨不得抢过来。这么好看的钻戒,她戴上去,肯定好看。

留意到时新月指尖轻挠动,时桑榆眸底滑过一抹鄙夷。

这些年过去,时新月还是一样,爱觊觎,甚至偷别人的东西。

不过,时新月越喜欢这枚钻戒,对她越有利。

时桑榆忽然惊呼,右手紧捂着左手的钻戒,使劲摇头,可怜兮兮道,“妹妹,手链已经让给你,你不能再贪心了。

“我没”察觉四周投来怀疑眼神,时新月赶忙澄清。

可她没说几个字,时桑榆猫瞳一眯,两颗豆大泪珠滑落。这会,她柔糯声音明显带上哽咽,精致小脸泄露了委屈与几丝愤怒。

“妹妹,你以前抢我东西,只要你全部还给我,我也不追究。可这枚钻戒是太子爷送我,我绝不能再然给你。”时桑榆抽噎,艰难发声,“你若蛮横抢走,太子爷若知道,生气后果很严重。”

她没点明司南枭发怒对象,在场人却不约而同望向时新月。另外,他们眼神还带着嫌恶。

时新月焦急,双手挥摆,“我只是喜欢,没想过要抢她东西,你们千万别听信她的话啊。”

旁侧,田蕊看着女儿被时桑榆几句下,就乱了分寸,摇头暗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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