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盛寒深突然的到来,孟初夏有些意外。
直到盛寒深站在自己的面前,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一般,质问着自己。

那个样子就好像是自己做错了事情,背叛了他们的爱情。听到盛寒深说下午的电话,孟初夏才想起下午的时候,的确是学长给自己打了一个电话。而那也仅仅是她大学时候的学长而已。

刚想开口,孟初夏才忽然意识到,盛寒深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而自己下午接电话的时候是在客厅,当时只有王妈在场,“是王妈告诉你的?”

“孟初夏,你觉得在蓝城有什么是我盛寒深不知道的事情?”

盛寒深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孟初夏,孟初夏这样的表现更是让人可疑。语气里面已经不再是质问,满是怒意。

听到盛寒深的话,孟初夏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一点,“你监视我?”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盯着盛寒深的眸子,不想错过任何一个盛寒深细微的表情变化。想要迫切的知道答案。

盛寒深顿时就满腔的怒火,“孟初夏,不管我监视你也好,不监视你也罢。现在你告诉我下午的那个电话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你不是监视我了吗?电话里面说的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还需要问我吗?”

得到心中那个肯定的答案,孟初夏平静了一个月的心,终于再一次被伤得体无完肤。

也许是因为这一个月自己的日子过得太平静了,平静到她几乎忘记了,自己和盛寒深之间的关系,忘记了如今自己的身份是多么的见不得人。但即使是如此,盛寒深还要监视她?

哈哈哈,如今她才知道遇到这个男人自己是多么的可悲。

曾经她以为她的一生能够遇到盛寒深,是这一辈子最幸福的事情,可是此时才明白,是那么的痛苦。

还记得自己年少的时候,看到过那样一句话。

在时间的荒野上,有时候遇到的不一定是缘,而是劫。盛寒深就像是孟初夏的劫,遇到了这个男人,便瞬间万劫不复。从大学到现在,十年的时光,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只是孟初夏没有想到的是,多年后,无论自己怎么逃怎么躲,这场劫都注定了在她的一生里面都挥之不去。

“孟初夏,我在问你那个男人是谁?你和他什么关系?”

盛寒深想到下午电话里面那个电话里面,男子亲昵的对孟初夏的称呼。似乎心中很是窝火。

而孟初夏一时间有些发愣,对于盛寒深突来的恼怒有些不知所措。这是意味着这个男人吃了学长的醋吗?

意识到自己有这样的想法,孟初夏瞬间就制止了这样的想法,如果盛寒深这么的在乎自己,又为何会和林馨然结婚呢?

“盛寒深,我和谁打电话你凭什么管?如果你真的这么在乎我?那么当初你又为何和林馨然结婚?”

等她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新中那个所想早已经是脱口而出。

“孟初夏,我告诉你。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盛寒深的女人。哪怕是我不要了,我也不允许别的男人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孟初夏没有看到盛寒深猩红的眸子,脑海里面满满的都是盛寒深的最后一句话。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好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啊。

盛寒深不爱她也就罢了,这个男人和林馨然结婚依然成为了事实,她不是也接受了?还有肚子里面的孩子,她不是也同意生下来。甚至于她都不再期盼盛寒深对于自己十年来的爱情和付出做出任何的一些回应。

可是如今盛寒深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什么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是要毁了自己吗?

“盛寒深,我一直以为,你对我就算是没有爱情,但是也始终都不是无动于衷。我付出了十年的感情,你如今竟然对我时候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盛寒深,你即使是不爱我,但是一定要毁了我是吗?”

孟初夏鼻尖一酸,一步一步的后腿,她逼回去直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说的是那么的决绝。

“是,孟初夏,你最好不要给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否则的话,不止是你,还有你的母亲。我记得我不止一次的和你说过,最好不要忤逆我。我不管今天下午的那个男人是谁,若是让我知道他再和你有什么纠葛,那就怨不得我了。”

盛寒深眉头紧触,垂眸紧盯着孟初夏,一字一句的开口。然后转身大步离去了。

而孟初夏像是被雷劈了一般,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眼中的滚烫终于不可抑制的流了出来,她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扶着楼梯口的扶手才勉强站在这里。

“孟小姐,你没事吧?”王妈很是担心的扶着孟初夏。

“我没事,呵呵。王妈,我如今还能有什么事情。”还能有什么事情比起盛寒深带给自己的疼更痛呢?

孟初夏一步一步的扶着楼梯上楼。

王妈没有再跟上去,只是看着孟初夏的背影满心的心疼,明明两个人

而盛寒深从下午走了之后,再也没有回来。

晚上,孟初夏一个人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夜空,虽然满天繁星,但是她的心却是那么的落寞。

想到下午学长打的那个电话,如果当初自己没有那么义无反顾的跟着盛寒深,是不是现在就没有那么痛苦。

不是人们经常说,找一个你爱的,永远都不如找一个爱你的吗?

她忽然想起毕业季的那年夏天,许长青在蓝大的校园里面对自己说过的话。

夏夏,如果有一天你不幸福,一定要告诉我。

六年了,许长青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温暖。可是她和盛寒深之间。只是孟初夏心里面始终都明白。

当初没有接受许长青,是因为自己喜欢盛寒深,虽然如今自己和盛寒深走到如此痛苦的这一步,甚至于自己心里面满满的都是恨。‘

可是没有爱,又哪里来的恨。

日子平静的又过了一个星期,直到星期日的早上,电话铃声再一次响起。

孟初夏看的手机来电显示上“许长青”大大的三个字,几乎有些拿不住手机。

想到盛寒深临走时对自己说的话,一个月前,盛寒深对母亲做的事情。孟初夏感觉手机如今在自己的手里面,就像是一个烙铁,烧的自己发慌。

“怎么不接电话?”

忽然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孟初夏几乎是反弹似的全身上下都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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