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狠狠抖了几下,枭天佑猛地趴在林安好身上,不动了。
车厢内迅速弥漫起一股浓郁的奇怪腥涩,很恶心。

林安好的心里无比酸楚。

她觉得屈辱。

但同时,她也很庆幸。

幸亏枭天佑不行,也幸亏她天天都穿牛仔裤,让枭天佑一下子得逞不了。要不然,现在这种恶心,就要伴随她一辈子了。

她吓得不敢吭声,任凭枭天佑压着她,一动都不敢动。

枭天佑感觉累极了、爽极了,也憋屈极了。

而且,还觉得特别羞辱。

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快,跟个第一次毫无经验的毛头小子似的。

最要紧的是,他连林安好的裤子都没脱下来。

要不要这么丢脸?

还是在这个女人面前?

脸在林安好怀里埋了半天,他突然捉住她,含含糊糊道:“再来!”

林安好一下子被他捉住,吓得身子一抖,还没反应过来,枭天佑就冒出来这句“再来”。

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枭天佑什么意思啊?

这样子他还嫌不够?他还想再接再励来第二回合?

“天佑”喊着枭天佑的名字,她奋力将枭天佑的头拽起来,哪怕连带着扯痛自己也不在意:“你能不能起来?”

“你在上面?”枭天佑松开她,却顺势含住林安好的唇:“刚才步骤不对,快了点。再说,你太娇小了,在下面我有点不受力。要不然我坐着,你在我身上?”

她说得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

急得眼泪都掉下来,林安好哭着想挣开枭天佑的亲吻:“你走开啊!讨厌鬼,种猪渣男!”

这是枭天佑第二次听见林安好骂他“种猪渣男”。

他脑子里突然浮现出冯希茜在电梯里对他说的话,耳边更是响起他在里间冰箱里找药膏,听见的那声销魂蚀骨的闷哼。

妒忌得眼睛都要红了,他大力抓住林安好的骄傲,怒道:“我是种猪渣男,我讨厌?你想让谁这样对你?想让谁干你?小叔还是冯希源?林安好,你别以为自己很聪明,可以把我们一个个都玩弄在股掌之上。

我告诉你,不管是我小叔还是希源,都不是你这种女人可以要得起的。你最好安安分分伺候好我,只要我爽了,只要你能让我高兴,兴许我可以法外开恩,以后给你个名分。要不然,你就是我养的一条狗,我想睡你的时候就睡,想一脚踹开你你就必须给我滚!”

也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最直接的视觉和触觉刺激,枭天佑很快又来了情绪。

这次,他不再执着于牛仔裤,而是扶住林安好的头,拼命把她往他身上摁。

眼看越来越近,林安好张嘴就喊:“救命啊!来人啊”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喊叫声被老天爷听到了,眼看就要碰上,汽车玻璃突然被人敲了几下。

卡宴的车玻璃上贴了膜,外面看不见里面,但里面可以清晰地看见外面。

看到一个交警弯着腰想透过车玻璃往里看,枭天佑阴柔的俊脸狠狠抽了几下。

然后,他松开林安好的头,先把自己裤子穿好。

林安好的衬衣不是被他解开的,是被他大力扯开的,纽扣早就不知道绷到哪里去了。

没有丝毫犹豫,枭天佑脱下身上的西装,像昨天晚上枭旭尧做的那样,反着给林安好迅速穿上,还顺手理了理她的头发,这才把车窗玻璃降下来。

“有事吗?”

车玻璃一降下来,交警就闻到一股暧昧的气息。

交警之前执勤,突然发现这辆车停在路边上,车身不正常地晃动着。

交警见惯了这种开豪车在外面玩儿车震的人,但是,大白天就敢在大马路上这么干的,他还从来没见过。

而现在,车玻璃一打开,车厢里就传出这样的味道,毫无疑问,刚才车主确实没干好事。

所以,听见枭天佑硬邦邦、冷冰冰的问话,交警也有点不满,皱着眉给枭天佑行了个礼,问:“你们刚才在干吗?”

“你说我们在干吗?”枭天佑一脸不耐烦:“我未婚妻晕过去了,我正在给她做人工呼吸。”

林安好真想趁这个机会跳下车逃跑。

可是,太尴尬了。

她这辈子第一次这么丢脸过,还是在警察面前。

而且,她的衬衣坏掉了,裤子上还有枭天佑的脏东西,怎么跑?

所以,她低垂着头,半张脸都埋在枭天佑的西装里,剩下半张脸,被垂下来的长发遮住,动都不敢动一下。

交警这辈子第一次遇到枭天佑这么不要脸的主儿,他看了林安好一眼,眼睛里闪过一抹鄙视。

然后,重新看向枭天佑道:“请把您的驾驶证拿出来!”

“啪”枭天佑把一堆证件拍在了驾驶台上。

交警也不在意他的态度,从里面找到驾驶证打开。

看见枭天佑的名字,交警吃了一惊。

等看清楚枭天佑的家庭住址和工作单位,交警额头上的筋跳了几下。

果然,他还没把驾驶证合起来,枭天佑就冷傲地说:“你是东城分队的吧?跟你们张局说一声。旭日集团捐赠的那批警车,这两天就会运过去,让张局安排人做好接洽。”

见交警瞠目结舌地看着他,枭天佑又问:“还有事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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