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好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她早就知道前行的道路上只有她自己,早就知道她是一个人,可是,枭旭尧的话还是让她感觉到痛,撕心裂肺的痛。

一把将枭旭尧的手抽出来,她使出吃奶的力气脱离他的掌控,破罐子破摔地冲枭旭尧大喊大叫:“对,这就是我给你准备的丰盛晚餐,就是我给你的开胃菜。除了枭天佑,我还要去找阳光校友和校草,和他们也像枭天佑这样在餐桌上。怎么?被惊艳到了吗?那你有没有学会?如果学会了,我不介意陪你也在餐桌上操练一把!”

枭旭尧眼眸一黯:“你以为我不敢?”

眼睛里闪过骇人的光芒,他像一头发疯的野兽,一把将林安好从床上拖起来。

“不过,餐桌太硬,我更喜欢床!”

话音刚落,枭旭尧的唇便狠狠吻下来。

像是故意惩罚她,枭旭尧的唇先在林安好嘴里吮吸着、搅拌着,拼命肆虐。

然后,他像是故意要让林安好想起枭天佑带给她的耻辱,嘴唇开始沿着枭天佑的痕迹,在林安好脸上、脖子上、身上,一点一点加深、加重,重新印刻上他的印记。

睡衣纽扣全部崩开,枭旭尧的手像一把野火,烧得林安好寸草不生。

开始,林安好还拼命反抗,不停扭动身体,试图把枭旭尧从身上推下去。

渐渐地,她不动了。

她想,还是这样啊!

不管是侄子还是叔叔,都一样。

他们不在乎她的感受,不问她愿不愿意,只要他们想要,他们就能随便在她身上肆意撒欢,予求予取。

餐桌上,或者床上。

她没有拒绝的权利,也没有拒绝的能力。

她想,她不过是枭旭尧的又一个红颜知己,他不可能只温柔地宠溺她,永远不求回报。

他的温柔宠溺只是借给她的本金,只是对她的投资。现在,他开始收取利息。紧接着,大概就是毫不犹豫地残忍抛弃。

她开始庆幸自己没有对枭旭尧付出太多的感情,庆幸自己没有泥足深陷,庆幸自己及时从枭旭尧蚀骨的温柔中抽身而退。

反正不管枭天佑还是枭旭尧,都和她不是同一类人。

那么,究竟是被侄子强了,还是被叔叔强了,又有什么区别呢?

所以,算了,就这样吧!

林安好终于缓缓闭上眼睛

枭旭尧觉得自己要疯了。

整整一晚上,他都强迫自己不去想枭天佑把林安好摁在餐桌上,在她脸上、唇上、身上亲吻的样子。

不去想天佑的手,宣誓性地掌控她从未被男人触碰过的圣地。

不去想她在天佑身下,又羞辱、又难过、又本能的样子。

枭旭尧多想打死枭天佑,多想在那一刻,把枭天佑钉在墙上,让自己化身为枭天佑,让枭天佑看着他在餐桌上要她?

可是不能。

他什么也不能做。

为了林安好的名声,他冠冕堂皇地用长辈的身份压制天佑,虚伪地掩盖自己的感情。甚至,不想她欠人情,专门跑去医院看茜茜。

可是她怎么对他的呢?

她连梦里,都能想着和阳光校友做,和一见钟情的校草做,甚至,想着和天佑做。可为什么,他摸她一下,她摸他一下,这么难?

她说他恶心。

天佑那样欺负她,她都没说恶心,她觉得他这样对她,恶心?

反正已经被她恶心了,那就更恶心一点吧!

如果,一定要先用这种伤害的方式征服她,才能让她温顺地蜷缩在他怀里,才能一生一世禁锢住她。

那么,枭旭尧认了。

唇舌离开林安好的唇舌,沿着女孩的下巴一路延伸下去,让她含苞待放的小花风中摇曳,让她瞬间怒放。

他滑过她的心脏,滑过她的肚腹,终于来到他最渴望的森林

林安好觉得自己已经麻木了。

可是,一阵前所未有的感觉突然窜进身体,融入血液,瞬间抵达心脏。

然后,以泄洪般的趋势,怒啸着奔腾直下,填充着每一个毛孔,让她连脚趾头都情不自禁蜷缩在一起。

她没想到自己是这个样子的。

枭天佑那样欺负她,那样撩拨她,她除了恐惧就是厌恶,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可是,枭旭尧这样欺负她,这样撩拨她,她在羞愧和委屈之余,居然,羞耻地想要更多。

这个男人怎么能这样对她呢?

他了解女人,所以轻而易举就能掌控她。

她那么无知,那么稚嫩,面对他的入侵,瞬间就丢盔弃甲。

他明明有那么多女人,他明明有那么多红颜知己,为什么非要折磨她?

她不想跟他玩,她输不起,他为什么就不愿意放过她呢?

林安好真的相信,这个男人,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比世上任何一个男人都温柔。

他就像一头温柔又凶狠的野兽,不动声色,却步步紧逼,一点一点,耐心又残忍地将她吞噬。

“枭旭尧”林安好颤抖着出声。她用手抓住他的头发,把他拉起来,难过得想哭:“你不能这样,你放开我好不好?”

枭旭尧已经明显地感觉到了林安好的情动,不止是他想要她,她也想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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