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旭尧脑门上的筋都绷起来了。
林安好说,她不想让枭天佑知道她和他走得比较近?

她称他们现在的关系,只是“走得比较近”?

那么,在她心目中,什么样的关系叫比较远?什么样的关系,才是亲密无间?

还有,她说,她不想让天佑知道?

她觉得,和他相爱是一件丢脸的事情,对吗?

难道,她到现在,还对这桩莫名其妙的联姻抱着幻想?

死死盯住林安好的眼睛,枭旭尧的眼眸越来越暗,仿佛午夜暗河下咆哮的冰川之水,惊涛拍岸,却冷寒如冰。

两秒钟后,枭旭尧突然冲林安好笑了一下:“好!”

林安好还没意识到他说这话什么意思,枭旭尧已经抱着她走进最里面的一个隔间。

这个隔间里有个小小的通风口,五大三粗的人肯定钻不出去。但是林安好很纤细。枭旭尧可以抱着林安好,先把林安好的脚塞出去,然后一点点往下送,直到把林安好整个人送出去。

这是一楼,外面就是绿化带,林安好就算站不稳摔下去,也会倒在花圃里,不至于受伤。

在把林安好的头送出去的那一瞬,枭旭尧再次交代:“别乱跑,回家等我!”

林安好刚想应声,枭旭尧已经松开了她的手。

她没站稳,“扑通”一声闷响,倒进了花圃里,瞬间被绒绒的草本花淹没。

而林安好刚刚被花草淹没,卫生间的门“砰”地一声被人踹开了

枭天佑一脸邪佞地走进来。

他很有耐心,把林安好逼到这个方向之后,枭天佑没有再跑着追,而是一步一步往深处走。

就跟恐怖片一样,他知道,这种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其实最煎熬。

所以枭天佑完全相信,等他捉到那只不听话的狡猾小狐狸时,她一定会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任由他予求予取。

这一片区所有的房间枭天佑都找过了,大多数办公室都锁着门。

开水房和冷水房开着门,但里面没有人。

现在,剩下的就只有最后这一间男卫生间。

枭天佑几乎能想象得到,他把门踹开之后,在卫生间的某个角落里,看见林安好时的那种激动。

巨大的胜利感和优越感让枭天佑的征服欲得到空前膨胀,他急于填满,用林安好的每一部分。

走进卫生间之后,枭天佑先是环视了一圈。

非常安静,貌似没有人。

但枭天佑却能感受到,林安好就在这里。

他的俊脸上带着一抹清冷的狞笑,开始一间一间拉开隔间的门。

很快就来到了最后一间,果然,枭天佑听见轻微的喘气声。

脸上的笑容一下子绽放开,枭天佑道:“林安好,你输了。我说过的,你跑不掉。你是想主动出来呢,还是想让我把你抓出来?我虽然有洁癖,但是如果你喜欢在这里做,我可以将就你。”

说着话,枭天佑把自己的裤链拉开。

同时,缓缓拉开隔断的门。

当门彻底拉开后,枭天佑脸上的笑容也彻底凝固,一瞬间变成了永恒。

枭旭尧正在马桶上坐着,脸色颇为难看地看着他。

而往枭天佑身上看了一眼,枭旭尧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你想干什么,天佑?”

“小小叔?”

枭天佑做梦也想不到会在这里看见枭旭尧,嘴巴一下子张成了鸭蛋。

眼眸中闪过一抹凌厉,枭旭尧不悦地说:“天佑,平时你怎么玩儿我都不管你,但是,你也应该注意分寸。跟女孩子你都已经玩儿得太过了,现在你又转移成男孩子。而且,还把目光转到男教授身上,你爷爷知道的话,会怎么想?”

“不是,小叔我”顺着枭旭尧犀利的视线,枭天佑低头看自己。

顿时觉得百口莫辩。

他能说,他激动成这个样子,是在意淫林安好吗?

说出来,小叔会相信吗?

毕竟,这是男卫生间,还是教职工附属楼的男卫生间。

如果小叔把他品行不端的事情告诉爷爷,别说做枭氏的继承人,恐怕,爷爷会把他送去非洲吧?

什么林安好?什么狩猎游戏?什么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要怎么打破小叔的疑虑?

突然想起之前去找林安好,看见冯希源在上课,枭天佑脱口道:“小叔,你误会了,我不是来江城大学找女孩子的,我也不是来找男孩子,我是来找林安好的。可是,安好她现在正在上课,是希源的课,我过去打搅她听课实在不好。

我听说安好现在是希源的助理,希源要重点栽培安好,实习期还要带安好当徒弟,就过来等希源,想帮安好说几句好话,让希源多照顾照顾安好。我想过一会儿就下课了,希源肯定要回来,所以提前到他办公室来等他。”

“用这样的姿态等希源回来?”枭旭尧的目光一沉,眼神更加犀利,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枭天佑有点想哭。

小叔,我的姿态不正经,你的也好不到哪儿去是吧?

你坐在马桶上训斥我,也是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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