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我想要跟他亲一下,他都沉默拒绝,搞得我有多寂寞似的。
我也动了气,索性不理他,早上起来就去学校,晚上十点再回去。

“晓晓,我听人说,最近老图书馆又在闹鬼。”

晚上九点多,我被杜涛从自习室里叫出去,他开口就是这句话。

“又是老图书馆?”我忍不住皱眉,那地方是风水不好还是咋了,为啥老是出事。

他说:“对,你想不想去看看?”

“不想去。”我没啥兴趣,去了也没钱。

他冲我挑眉,“我对面宿舍一哥们带妹子过去,本来想着借恐怖的氛围,把那妹子追上,结果把妹子吓的妆都花了,被骂了一顿不说,新买的手机还丢在里头,他出一千块找我给拿出来,一起去啊,钱平分。”

半个月的生活费打动了我,“行吧。”

我自习也不上了,直接跟他去了老图书馆,一进去,我就心里莫名发毛,有种说不上来的恐惧。

可我看杜涛一点感觉都没有,反而拽着我往二楼走,“那哥们说他当时把手机丢在了二楼。”

越往楼上走,我心里越不安。

从楼梯间出来,杜涛拨通了那人的电话,空旷的图书馆内突然响起童谣:“我是个蠢娃娃,爸爸从来不回家”

我的身体猛地僵住,额头渗出冷汗,这不是我在村里荒坟边上听见的童谣么?

正对着我的桌子上有部手机,屏幕亮着。

杜涛搓着胳膊,嘟囔说:“那哥们真是疯了,竟然找了这么个铃声。”

说着,他走过去,把手机拿起来。

在他拿起手机的那一刻,铃声骤然增大,在图书馆内回荡,声音越来越嘶哑,渐渐地竟像是成人在唱,歌词也变成了:“我的蠢娃娃”

我狠狠在大腿上掐了一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着杜涛站在桌子前不动,过去拍了他一下,“杜涛,你”

手机铃声突然停止,我心里咯噔一下,本能向后退,就在这时杜涛转身,一下抓住我的胳膊,面容扭曲,“为什么不答应我?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去?”

这是那流浪汉的声音。

我二话不说,从兜里掏出张符纸拍在杜涛身上。

杜涛全身一颤,翻着白眼倒在地上。

流浪汉站在我跟前,还在愤怒的质问我:“你为什么不答应我?”

他看起来很虚弱。

“叔,你咋死的?”我想起我爷留给我的书里有能帮助鬼增强阴气的符纸,忙着从包里翻出来,拿着笔照着描。

流浪汉神色复杂的看着我,脸上的愤恨逐渐消失,自嘲道:“连张符纸都不会画,我竟然还想着你跟我一块去滨河县,罢了,也多亏你没跟我去,要是去了,也会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

我急忙画完,把符纸拍在他身上。

他的身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清晰。

“你随便描出来的符纸竟然也能用?”他惊愕道。

我挠挠头,“这样画出来的符纸就我自己能用,别人用不行,你到底发生了啥事?”

流浪汉看我的眼神越来越怪异,好半天才说:“我等了你几天,你一直没给我打电话,我就自己去了滨河县,前脚刚去,后脚就被人暗算,要不是我跑得快,就该当场魂飞魄散了。”

说到这里,他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我还没过头七,只能靠着怨气才能勉强留下来,我无奈之下只能把所有的怨气都放在你身上。”

“你去滨河县,啥都没发现就被害了?”我问,那地方有那么恐怖吗?

流浪汉蹲下,失落的说:“是啊,前后不到两个小时,我连动手的人都不知道是谁。”

我忍不住皱眉,动手的人是成叔他们吗?

“你女儿的腿咋样了?”我问。

他苦笑道:“还在医院里,钱也快花完了。”

我捏着钱包,经过一番挣扎,抬头看向他:“你家在啥地方?我手头上有些闲钱,先给你家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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