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咋没动手?”我艰难的问。
他低头,在我唇角亲了下,“石三根跟我做了笔交易,我护着你,他供我香火,我确实需要香火就同意了,后来他被黄皮子逼得走投无路,只能自杀脱困,便把你献给了我。”

我心里挺排斥“献”这个字的,感觉自己像个物件被送来送去的。

“如今你已经跟我缔结阴契,就要乖乖听我的话。”他冰凉的手指掠过我的锁骨,继续向下:“我在,你才能活,知道么?”

我忙不迭的应和:“知道,知道。”

他的手摁在我胸口的伤疤上,道:“日后不必再用心口血唤我,对着石像真心实意的喊我三声,我就能听见。”

“行。”我努力扯出一抹笑,但由于害怕,更像哭。

我哪次喊他不是真心实意。

他直起身子,满意的摸了摸我的头,钻回了石像里。

我把石像塞进书包里,才缓缓呼出口气。

按照饶夜炀的说法,荒坟的地窖是三十多年前爷爷跟被人一起挖来养婴灵,之后其他人离开,爷爷留下看守地窖。

我妈是为了生我才死的,是十八年前的事了,那就说明她的尸体是后来被人砌到墙里的,是爷爷下的手吗?

这个问题恐怕只能等找到爷爷的魂后,当面问他了。

我反复思考着饶夜炀跟我说的话,心里渐渐有了底。

饶夜炀已经对我动了杀机,却半路停下,当了我的鬼仙,如今更是绑到了一起,原因肯定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

况且,我总有种感觉,饶夜炀对我有情也有欲,可他一直在克制

“呸 ,想啥呢。”我连忙赶走那危险的念头,思考着往后该怎么办。

眼下最紧要的是找鬼给饶夜炀吃,让他恢复,把地窖里的婴灵打跑,不然我必死无疑。

解决完这件事,我就得想办法找到爷爷的魂,搞清楚我妈的死因。

饶夜炀说爷爷把魂献给了邪祟,到底献给了啥邪祟?

一想这些事我就发愁,拿出手机看了眼,网上的发帖人也没回我,我玩了会手机就睡觉了。

这一夜我睡得很不安稳,屋里冷,还梦见玻璃上有张脸在看我,梦里都怕的发抖。

“乖,别怕。”像是有人隔着被子把我搂进怀里。

那人的胸膛很凉,我却莫名的安心。

是饶夜炀么?

我来不及细想,睡了过去。

等我第二天早上起来,一转头就看见玻璃上有两个血手印,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血手印很小,一看就是小孩的手。

糟了,荒坟里的婴灵找过来了!

我冲着石像喊了几声,想要问问饶夜炀,他没出来,在石像里笑着说:“想我了?”

我自动忽略了他话里的暧昧,“玻璃上的血手印是咋回事?”

“婴灵找来了。”饶夜炀道:“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这两次的鬼都太弱,我需要更厉害的。”

看着血淋淋的手印,我心一横,拿出手机给孙大勇打电话,跟他说我想要接个凶险的活计。

他沉默片刻,问我:“高风险确实高报酬,你很缺钱吗?”

“很缺钱。”我说,风险高就代表着作恶的鬼魂更厉害。

“确实有一家正在找人看脏。”孙大勇迟疑道:“那人叫李家宝,也住在鑫源小区,说是家里的老人非得说脚被砍掉了,家里都是血,已经闹腾半年了,前两天他自己也出了问题。”

怎么又是脚的事?

“不过我得提醒你,昨天我带你去的那房子虽然找出来两双带血的鞋,真没出过人命,我刚得到消息,鞋是后来放进去的,李家宝家可死过人,他媳妇生完孩子在家上吊了,被发现的时候双脚被锯下来扔到地上,脚上的棉拖鞋不翼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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