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后,龙哥便迫不及待的催促小娘,领着他来到破庙前。
小娘跟那两个守庙小伙子交流过后,龙哥如愿以偿、终于进到里面。

“兄弟,你说奇怪不奇怪,那间破庙里面的格局,和和那个居然一模一样!”龙哥瞪大了眼睛说道。

我明白他说的意思。

他在南疆偏僻村落里看到的破庙,和藏有古瓮的土地庙一样。

龙哥是先有了南疆的经历,而后阴魂才被拘到古瓮里,所以当时他并不觉得如何。

直到现在,龙哥才感觉出里面的古怪来。

我说你想多了,外面建的土地庙,基本都那样,破了吧唧的,要不,你还指望里面贴瓷砖、安个琉璃吊灯咋滴?

这回轮到龙哥翻愣眼根子了,被我顶够呛。

我这么说,是不想转移他的精力,其实心里对南疆的那间破庙已经留了神。

进到那间破庙后,小娘领着龙哥,在土地像前发了毒誓。

万一破了誓言,那可不是死一个,而是死俩!

估摸着,小娘存了心思,万一龙哥搭上了性命,她也不想活了。

发誓过后,小娘把龙哥一个人留在里面,让他等待一天一夜。

“你真能在里面待那么长时间?”我纳闷问道。

一天一夜?

那龙哥的吃喝拉撒咋解决呢?

万一他肚子疼,总不能在破庙里来一泼吧?

龙哥挠挠头,有些不解的说道:“你还真问到点子上了,当时我也想问来着,可在发过毒誓之后,我的身上突然出现了异样!”

龙哥前胸后背处皮肤,逐渐出现变化。

上面出现一些黑褐色花纹图案,同时皮肤变得粗糙而坚韧,摸上去的手感,就如同摸着硬纸壳一样。

等这些部位的皮肤转化完毕,这种怪异变化又开始向四肢蔓延。

图案反复出现而后再消失,如此重复了九次,皮肤才恢复到最开始的正常状态。

而这时龙哥才发现,已经整整一天一夜过去了。

我嘬了嘬牙花子,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这几次简单变化,就经过了24小时?

你这是在改造皮肤呢,还是要改造成超人?那么耗费时间?

此外,我觉得南疆破庙里的那尊土地像,很有问题,以后有机会,我说啥得亲自看看不可。

有过那次经历后,龙哥鸟枪换炮,身体抵抗力大幅提升。

就算用刀子往身上扎,都没法留下伤痕来。

更怪异的是,不管用眼睛看、还是用手摸,身上皮肤和以往没什么两样。

龙哥甚至都觉得,破庙里的那场经历,像是在做梦了。

不管怎么说,龙哥发了个假毒誓,骗取了小娘信任,自己得到莫大的好处。

这等再回到县城里,跟别人拼片刀的时候,龙哥还怕个毛线啊?

要是龙哥愿意,他都能光着膀子站大街,表演胸口碎大石了。

再过一个礼拜,龙哥是非走不可了。

半夜趁着姐俩熟睡,鸟悄的离开小屋子,越过两座山,眼看着就要来到当初那条小河。

忽然间,龙哥发现前方多出两道身影,却是那俩个姐妹,不知何时拦截在了他前面。

我琢磨着,他们在破庙里立下过毒誓,因为毒誓的缘故,小娘和龙哥之间就建立了某种奇妙的关联。

龙哥前脚离开,小娘后脚就感应到了,而后领着妹妹,顺着近路包抄过来。

接下来的事情,就比较血腥了。

小娘苦劝龙哥让他回去,对方死活不肯,无奈之下,对方抽出根一头削尖的短棍,当场贯穿心窝口而死。

小娘那年仅十六岁的妹妹,一句话没说,只是恶狠狠的盯着龙哥。

她的眼神里,蕴藏着一种古怪的情绪,好像既痛恨又解恨,瞅着龙哥就像是在瞅着个死人。

既然出了人命,龙哥哪里敢多做耽搁?一时半会儿的,他更不会去多想什么。

龙哥连滚带爬,使出吃奶的劲儿,赶紧沿着小河往下跑。

可没跑几步,龙哥身子忽然一抖,一种难以形容的麻痒之感,顷刻间袭遍全身。

那感觉来的太突然,又极其强烈,于是龙哥忍不住伸手,在身上挠了一把。

这一挠可就坏菜了!

他居然挠出一手的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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