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几天不见,柳二丫就明显瘦了一大圈。
她下巴颏上自带的“游泳圈”,像是被放了气儿,明显瘪下去不老少。

身上的衣衫,也终于不再紧紧绷绷了。

要是搁以前,我总心疼她衣服,说不定啥时候,那身衣服就会被撑的五马分尸。

而最重要的是,这次柳二丫看上去,气色相当的好,完全没有啥减肥的后遗症。

我就纳了闷,心说杏儿可真是够神奇的。

瞅这架势,要是再坚持一段时间,柳二丫好像真能减掉身上那层肥膘?

“二丫,杏儿到底教了你啥方法?你这减肥的效果,有些明显啊!”我实话实说道。

听我这么一说,柳二丫眼睛里,顿时闪过一抹喜色,说道:“那方法可不能告诉你,你要知道,就不灵了。”

“对了,得水儿,你别总二丫二丫的叫我,多难听啊!你喊我大名儿,管我叫淑淑。”

我翻了翻眼根子,说道:“让我管你叫叔叔?我干脆直接喊你二大爷,得了呗!”

兴许是我这话说的太难听,柳二丫上来就是一杵子,差点儿没把我、直接怼白小跳家炕头去。

“你净瞎说!我是淑女的淑,哪儿是叔叔大爷的那个爷?哎呀妈呀——我都让你给气懵圈了!”柳二丫在地上连连跺脚说道。

这几脚下去,顿时尘土飞扬,地上明显多出两个大脚印子!

我跟柳二丫从小一起长大,以前她作风硬朗,比纯爷们还纯,我都熟悉她的风格了。

再瞅瞅现在,不知她哪根筋抽了,时不时整出点儿小女子姿态,画面相当别(biè)愣,有些伤眼睛的。

我又不想浪费时间,便说道:“可拉倒吧,你就是懵圈的人儿!走了,别搁这儿干杵着了,跟我找白小跳,咱们一起聊聊!”

我一边揉着被她怼过的肩膀头,一边甩开野鸡腿,当先向着白小跳家走去。

这次,白小跳正待在自家小屋里,可没去蹲茅楼放毒。

当看到柳二丫进屋,白小跳也是一愣,像是连着好几天,没见过她的面儿了。

“我勒个去!二丫,你咋瘦成相片了呢?”

“这家伙,尖下颏儿都瘦出来了!”

“这往后要是一个不小心、猛地一低头,你不容易把自个儿扎死?”白小跳一惊一乍说道。

估摸着因为这里是白小跳的地盘儿,柳二丫不好意思直接发飙。

她撑开胖乎乎的手掌,慢慢旋转着蚕宝宝一样的手指,最终握成两个大馒头,而后朝着白小跳晃了晃。

在握拳头时,她握的相当用力,手指骨嘎嘣嘎嘣的——

像是在想象着,要把白小跳捏成豆腐渣!

白小跳吐了吐舌头,顿时吓了一跳,连忙打圆场说,哥几个到院子里去唠嗑。

我理解白小跳的心情,他是怕挨揍。

要知道,我跟柳二丫咋开玩笑都行,他可就没那么好的待遇了。

要是真把柳二丫惹毛楞了,说不准真能锤巴他一顿。

柳二丫的手劲儿可大了。

记得有一年,我们仨在隔壁邓老二家,等着杀年猪。

结果等了大半个小时,啥动静都没有。

出去一瞅才发现,是那肥猪从猪圈里跑出来了。

邓老二爹娘都有老寒腿的毛病,紧赶慢赶的,就是逮不住啊。

这下柳二丫可没了耐心烦儿(没耐心),在院子里兜了一个圈儿,紧接着就把肥猪堵在了旮旯里。

那场面,我到现在,都记忆犹新啊!

只见柳二丫骑在猪身上,两手死死掐着肥猪的前爪,把那近两百斤的肥猪,紧紧挤压在了房檐头。

那猪嗷嗷叫唤,它猪脸都被挤变形了。

大冬天的,柳二丫也不嫌个冷,就那么空着手儿,死死的擎住肥猪。

我瞅到后来,肥猪都被柳二丫给整绝望了,动也不动的、任由尖刀捅进脖子里。

柳二丫收拾大肥猪,那都手拿把掐的,更何况拾掇跟瘦猴儿似的白小跳?

来到院子里,坐在木墩子上,白小跳都没等我发问,他就直奔主题。

那两件事儿,他早就办的妥妥的了。

第一,调查玲玲她爸的情况。

这货名叫胡言,早些年跟楚老师过日子时,穷的浑身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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