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一个拿外卖来卖弄好感的男人真是让人上天入地都找不到一个词语来形容他。
江悠悠气冲冲地回到房间,再次挺尸一般躺下,忽地又坐起来,刚吃饱就躺胃会下垂的。

她再次回到一楼,水龙头传出哗哗声,一看是林耀正在洗盘子,不知为何就洗出了一种凄惨的感觉,就像那个时候被地主逼着干活的小白菜一样。

看到江悠悠,他绷着脸收回目光,继续凄凄惨惨戚戚地刷碗。

这次帅没刷成,丢人都到姥姥家了。江悠悠心里估摸着,他至少也能缓上个一天才能恢复到那个骄傲自大自以为自己天下第一帅的林大总裁。

江悠悠觉得自己还是心善,白白放弃了在他伤口上撒盐的好机会,竟然一声不吭就走了。

听到院子里的动静,林耀终于忍不住侧脸去看。

虽然不明白她的不四是个什么意思,但是看到她蹦蹦跳跳去遛狗,一颗吊着的心就落地了。

嗯,很好,没有把她气的肠胃炎复发。

王子可劲儿拉着江悠悠往花园里冲,这速度就好像前面有只小母狗在等它。

江悠悠跑了一路,扶着腰站在草坪边上大口喘着气。

突然手机铃声响了,一看是楚南雪的电话。

“喂?”她接电话的时候声音还是有点接不上来气。

楚南雪愣住,难道自己打的不是时候?她抬头望天,刚黄昏啊,两个人也不至于这么那啥子渴吧?

她身边的江以宁看到楚南雪那一言难尽的表情,忍不住小声问:“发生什么了?”

楚南雪的唇角轻微勾了勾,猥琐的笑容才开始绽放,电话那头又有了点动静。

江悠悠终于缓了过来,气息平稳地再次开口:“干嘛啊,打电话不吭声,玩神秘来电啊?”

楚南雪绽放了一半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你干嘛呢你,听着声音可够呛的。”

“遛狗啊,王子跑的可快了,拉着我满院子乱转。”

“”确定不是狗遛你吗?

“我跟以宁去接你,你怎么就出院了呢,也不说一声。”

“我走了,你不是正开心吗?”江悠悠踢着花园边的水泥坎儿,看着王子在草坪上打着滚玩。

“是啊,开心地要放鞭炮庆祝。”

晚风将她宽大的白t恤吹得摆动,几缕头发丝儿散在额前,她轻轻别到耳后,清淡的五官上落下柔和的光,双眸跟星子似的闪着光。

她笑得眼角眉梢都上扬着:“要几米的,我给你买了送过去。”

“怎么着也得个八十米吧。”说完,忐忑地看了一眼江以宁,发现他嘴角噙着笑容,并没有因为自己大大咧咧的言语而生气。

许是察觉到自己在可能限制了楚南雪释放灵魂,于是江以宁脚步一转,压低声音说,“我站在那边等你。”

楚南雪的双眸顿时咋亮,重重点了点头。一个男人肯愿意花时间陪你,至少证明他是不讨厌你的。

江悠悠大笑着骂:“你这个鬼精。”

“是可爱的鬼精。”

“你就接着臭屁吧,当心把你的以宁哥哥吓到了。”

“他才不会呢,”说着,楚南雪又向江以宁的方向瞄了一眼,长身玉立,即使是背影也相当出色的令人移不开目光,“他一点也不嫌弃我这样。”

听她这话里小女人的调调十足,江悠悠打趣道:“我的大牙都快酸掉了。”

“只是我很忧伤,不知道到底该怎样拿下他。”

江悠悠嘿嘿奸笑了两声:“爬上他的床,生米煮成熟饭啊。”

楚南雪重重叹气:“你以为会那么容易。”

像江以宁那种禁欲系的男人,就算是勾引好像也不知道攻克点在哪里。

“敢情你还真的这样想过。”

楚南雪不想理她的调侃,于是就换了话题:“这次你回去了,以后跟我表哥你俩好好过日子,和和美美一辈子多好。”

一听这话,又是误会了。

江悠悠不知道尴怎么开口和楚南雪解释这个事情,反正越解释越乱,索性乱着去,到时候用离婚证来堵她们的嘴。

目光一转,哎呦,王子这个小祖宗又跑了,跑着跑着回头看了她一眼,仿佛在说,追我呀追我呀!

“不说了,改天再约,我要去追王子了。”

江悠悠挂断电话,跑起来带着一阵风。

楚南雪悄悄走向江以宁,拍了一下他的左肩然后站立在他右边,而江以宁没上她的当,很自然地朝右边看去。这一看不打紧,楚南雪的的鼻尖轻轻划过他的脸颊,带起的酥酥麻麻让两人同时石化。

“那个”

“我”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互相看了一眼又很不自然地别过头,各自双颊染上红晕。

好在江以宁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很快他就调整好面部表情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楚南雪皮肤白,像是玫瑰花的花瓣落在了她脸上,既带着点少女的娇羞,又有些明艳的娇媚。

她在心里嘀咕着,吻我啊吻我啊刚准备闭眼。

谁知江以宁低沉的声音响起,一如既往地平静如水:“既然悠悠已经出院,时间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楚南雪的心中当头一记闷雷,眼睫毛呼扇了一下,这剧本不对啊!

她无法接受被篡改的剧本,开口就是一句驴头不对马嘴的话:“我还没有谈过恋爱。”

江以宁一愣,继而憋着笑问:“那又怎么样?”

“我认真地喜欢上了一个人,有多认真呢?大概就是每天看着他,我都觉得会是这世界上最开心的事。”

江以宁捧场道:“哦,那个人可真幸运。”

“是吗,是吗,你也这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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