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夏久安开门直奔了床上,将脸捂进了被子里,直到快呼吸不过来了才翻身面对着天花板,白皙的脸被捂的通红,眼睛也有些红红的。
直直的看着天花板半晌,飞快的眨着眼睛想把快要决堤的泪水憋回去,却还是有一滴从眼角滑了下来。

有什么好哭的,不都是你自己找的。

夏久安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不断的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反正言肆一直都是这样嘛,阴晴不定也不会关心她的情绪,而且出口伤人是常事嘛。

但是以前夏久安屁颠屁颠的去讨好他的时候,他也顶多就是冷淡一些,却也没有直接拒绝她过。

“呼”

夏久安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起身跑到洗漱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扯着嘴角笑了笑。

知足吧,他没赶你走就很好了。

身边的朋友看来,夏久安无法无天,偏偏在对言肆的这份感情里就像个包子,她一口一个喜欢一句一句爱,却不敢问言肆对她有没有感情,也不敢跟言肆说你要是不喜欢我我就走。

她有着极好的自知之明,言肆的答案会是否定的。

所以自己只能一再说服自己,时间会带给他习惯,习惯成自然,等他觉得身边有个夏久安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的时候,也算是他离不开她了吧。

人啊,就是喜欢自欺欺人。

即便知道是这样,夏久安仍旧乐此不疲的这样想着,踱步回到了卧室打开电脑玩了会儿游戏。

她现在纵然有万般不开心,也不敢再去找远在异国的闺蜜好友吐槽,她们是知道言肆这个人的存在的,而且非常不喜欢他,然而夏久安就是一根筋,谁的劝都不听。

要是现在还去找她们说这些,估计有些人能直接杀回国,一枪崩了言肆再转头杀了她,一个抛尸大海一个葬入深山,两个人从此以后再也不要有瓜葛才好。

所以自己只能玩玩游戏,也算是在游戏里找个安慰。

她和言肆在游戏里结了婚,都说他们两个很恩爱,总是一起挂机一起做任务,每天还像刚认识的情侣一样去刷友好度。

但是别人不知道,这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双开去的,一厢情愿。

现在看着游戏里站在花田里的两个号,都有种讽刺的意味,也不知道这种假象还能维持多久。

靠在椅子上愣愣的看了一会儿,突然就没了兴致,起身下了楼,拿了瓶饮料到沙发上坐下,朝一旁肚皮朝天的小猫看了一眼。

“比我还会享受”

看着那个灰色的身子,夏久安小声嘟囔着。

这猫还真是一天一个样,刚捡来的时候还是只小奶猫的样子,现在倒是越长越圆润,身子也比之前健壮了不少的样子。

夏久安见那小东西一动不动,干脆自己起身走到了它旁边,曲着膝盖直接坐在了地板上,手肘靠在大腿上,撑着脑袋看着它。

“你来了这么久了,还没名字呢,叫个什么好呢?”

虽然说它只是只猫,但是也不能是个黑户口啊,名字总还是得有一个的。

但是叫什么呢

夏久安撑着脑袋,看着外面太阳的余晖皱起了眉头,完全把之前脑子里所有的不开心和委屈都忘记了,现在满脑子都是给猫取个什么名字才好。

洋气一点的话,“leo?jack?money?”

“不行,还是得要个中文名铁柱?二牛?”夏久安歪着头,对着空气喃喃自语,“或者叫狗子?”

懒洋洋的躺在地上晒太阳的小猫,像是被窗外刮过的那阵风吓到了,后腿突然惊颤了一下,醒了过来,回过头看了一眼坐在自己旁边若有若思的夏久安,起身抖了抖毛,走回了自己的窝。言肆回到家的时候,刚开门就看见了夏久安坐在窗边的地上,撑着头看着窗外发呆,柔顺的长发随意的散在脑后,阳光洒在头顶,像是被一层暖意所包围着。

站在门口的言肆有些恍神,随意把西装外套挂在一旁的架子上,抬脚走了进去。

“诶,你回来啦?”回过神来的夏久安听到声音转过了头,正看见言肆走向沙发,于是自己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小跑着跟了过去。

言肆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松了松领带,看着在旁边坐下来的夏久安,莫名的语气就缓和了下来,“嗯。”

她每次都会闹脾气,却又能在下一秒钟再看到他的时候就像事情没发生过一样,总是个没心没肺的样子,不会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上,好像什么都不值得在意一样。

“我刚刚在想给它取个什么名字。”夏久安朝他挪了挪,兴致勃勃的指着蜷成一团的猫,“总不能让它是个黑户口是吧?”

“想出来了?”言肆靠在沙发上看着她,修长的腿随意的交叠在一起,看起来有些惬意的样子。

“没有”夏久安偏着头靠在沙发上。

总不能真的管一只猫叫狗子吧,以后出去找猫的时候到处叫狗子,人家问你的狗子长啥样,你说是只灰色的猫。

这不神经病吗

手指轻轻的在沙发上敲打着,脑子里也飞快的转动。

言肆见她没有说话,自己也懒得再开口,看了看窝在角落的猫,视线重新挪回了她的身上。

夏久安靠着沙发,头低低的看着沙发上细细的纹路,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抬起头,双眼发亮的对上了言肆的目光,“叫小肆怎么样,放肆的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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