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脸色平静地道,“我只是很奇怪,战无不胜的应寒年书房里怎么连一本管理类的书都找不到,虽然你说读死书没用,但也不至于一本书都没有吧。”
她甚至还以为能找到他一些商务手记之类,结果简直大开眼界。

闻言,应寒年跟听到一个笑话似的笑起来,“你该不会以为我是看了那些书才有今天吧?”

“”

都是学后而得,他都不用学么?

林宜不解地看着他。

“那你是不是还觉得我应该是什么麻省、剑桥毕业的?”应寒年再一次反问,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天真的稚童,“大小姐,我出生低贱,小时候都忙着跟野狗抢吃的了,哪来钱去上学。”

林宜怔怔地看着他,又一次想到上一世听到的那些传言,“那你”

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有今天这一切的?

应寒年低眸看着她,知道她在想什么,双手按住她,一双眼中慢慢敛起阴森的光泽,嗓音低沉幽冷,一字一字吐着寒气,“不要对我这么好奇,因为知道我故事的人都会被杀害,还会死得很惨。”

被杀害?

他到底有什么故事。

林宜目光一怔,错愕地凝视着他漆黑的双眼。

难道他的故事和势力庞大的牧氏家族有什么关系?

应寒年幽幽地盯着她,忽然嘴角一咧,低低地笑起来, “不是吧,小团团,这你也信?”

“”

骗人的?

林宜无语,想拿本春宫集砸他脑上,“你这人,不知道你说的哪句话是真是假。”

一身的旁门左道,邪门透了,令人完全猜不透。

林宜推开他想走,又被他拉回去,他取下头上的毛巾一把盖到她的头上,“我的小团团,你的疑问太多了,我们还是做点别的比较有意义。”

林宜立刻抬起手,掌心挡住他靠过来的嘴,说道,“应寒年,白日宣淫对身体不好。”

“是么?”应寒年在她手心里亲了一下,眸子幽深轻佻,“早上才跑了步,对身体好,做一次对身体不好的话,正好抵消。”

“”

这也可以抵消?

林宜听得匪夷所思,应寒年已经一把将她横抱而起,林宜还想拒绝,就听到他道,“我等下有事出去,今晚可能不回来。”

出去?不回来?

很好。

林宜瞬间安静下来,双手勾上他的脖子,一双眼清明地看向他,“那你记得走之前回答我在晨跑时的问题。”

她算得清楚,他在她身上得到什么,她就必须拿回些什么。

应寒年不满地低眸瞥她一眼,顺手从书架上拿下一本18禁图册,低沉道,“我还是教教你什么叫高难度动作吧,团团,做女人可不能像你这么没情趣。”

“”

滚。

林宜在心里骂,人被他抱着离开,很快,应寒年的唇压了下来,他的吻就远伴随着淡淡的烟草味。

下午的半山别墅十分宁静,山中静得听不出一丁点声音。

别墅说大不大,傍山而建,西式风格,只住着应寒年和姜祈星两个人,连固定的佣人都没有,只请了钟点工按时过来打扫。

这下两个人出去后,林宜一个人呆在别墅中就更静了,连只鸟飞过窗边她都能清楚地听到脆耳的叫声。

她坐在窗前的摇椅上看书,温和的阳光透过窗玻璃落在她身上,她散着一头长发,不若平时上班时那么绷着自己,状态休闲肆意。

她本想向应寒年借些他替人做过的商战案例看看,结果这男人丢了一本孙子兵法给她,还说自己当初就是看这本书自学成才。

当她是三岁无知孩子么?拿这么可笑的话诓她。

还不是怕把他那些案例拿出来,让她发现他做事机关算尽、赶尽杀绝,其实她不看也知道,他能百战不败,没点龌龊不能为人知的手段怎么行呢。

其实,她的立场摆得很明确,她无意管他是什么样的人,有多少的龌龊腌臜,只想从他身上学到一些自身空白的。

但,他防着她。

想想也是,他们两个人虽然有了男女之间最亲密的关系,可事实上也没那么亲密,他是要防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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