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斯辰踏上飞机,把行李递给站在一边的乘务员,坐到座位上面,随手翻阅着杂志,喝着果汁。
这两年来,他一直在用心经营着母亲留下的事业,不敢有丝毫懈怠,因为每一年都要向母亲回报这一年来的发展,他不能给她丢脸,这也是他必须要做的事情。

千伊公主依然不死心,隔三岔五的就会到公司去找蓝斯辰,用尽各种方向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追着,在英国都成了一桩笑话,连女王都找过他谈话,诚恳的让他不如就娶了她算了,不过他依然还是当着所有亲戚的面,不给面子拒绝掉了。

老公爵也不管了,女儿的死给他的打击很大,这几年干什么都无心了,他不想失去外孙,所以一切随他的心意,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千伊少了外公做后台,更加没有胜算了。

公司上下的女性都把蓝斯辰当成了梦中情人,只可惜这个平时总是带着笑意,看似很好接近的总裁,软硬不吃,各种手段对他都不管用,连请个秘书都是男性,大家不禁开始怀疑他的不想性取向。

没有人知道他的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更多的空闲时间,他喜欢把自己扔进刺激的探险游戏之中,这种游戏能让他最接近死亡,及时抽离后,那种死里逃生的感觉能让他体会活着比死了好。

宇是时还是会想她,非常想念的时候反而不想见到真实的她,而是感觉她如幻影一样.没有重量的坐在他的身边,安静没有人打扰,夜谅如水晚上,坐在落在窗前,就能看到玻璃窗上有她的身影,她淡雅的对他微笑着,如此虚无的存在,他会觉得非常的幸福。

爱虽无法磨灭,但真的不再恨她了……

从不同的两个方向飞行的飞机,都向着同一个目的地而去,分别是为了下一次更为美好的相遇。

寒寒在飞机上调皮的跑来跑去,有了小孩子想不热闹都非常的困难,阮琴娟的心情也在他的文影响下,也格外的好!原芯柔跟修天澈对看一眼,把寒寒带去,看来是个明智的决定。

到达法国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了,祭日是明天,所以大家要在这里住上一晚,修天澈他们直接住了酒店了,上次离开法国时,那间别墅已经卖掉了,怕母亲触景伤情。

而蓝斯辰则去了那间薰衣草小屋,每次睡在这里,仿佛小时候睡在母亲的怀中一样,他购买下了这附近的花田,他要求任何的一草一木都不可以随意乱动。

修天澈没有联系马上就联系蓝斯辰,反正明天在联系也不迟,好吧,他承认不太喜欢原芯柔跟蓝斯辰见到,每个人都有私心,而他是男人,那样的危险份子,他是能防就防,这与亲情无关,自己的女人跟弟弟,两个曾经差点就要走到一起的人见面了,想想都火大,当了要是万一真见了,他也不能怎么样。

原芯柔并不知道他果然小心眼到哪种地步,但是也没有说要去见蓝斯辰,明天能够遇见那是最好的,不能的话,也不强求。

第二天清晨,吃过早餐,修天澈就驱车去了墓地,原芯柔的心情怪怪的,有些沉重,有些伤感,但又带着时过境迁的释然。

原芯柔看向婆婆,见她依然跟寒寒一起欢笑的样子,知道或许她的心中很难过,但不想表现出现而己,她握了握婆婆的手,给她一些鼓励。

阮琴娟抬头看了看原芯柔,笑道,“我没事,真的没事,谢谢你,芯柔,为我们修家生了这么好的孩子,我感到很欣慰。”

原芯柔不再说话,把目光投向窗外,天空飘着细雨,在秋天添了一丝阴冷,越是接近墓地这种萧条感更是强烈。

车子停在墓园外,修天澈先下车,见到这鬼天气,他有些头痛,“这天怎么说下雨就下雨呢?”

早上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所以他没有带伞。

原芯柔跟阮琴娟也从车中下来,寒寒头上披着妈妈的外套,所以雨水淋不到他。

“要不,你们先回车上,我看看附近的有没有卖伞的地方,”修天澈不想让他们都淋生病,因为他们都是他生命之中最为重要的人。

“这里附近应该不会有商店吧,没关系的,只是小雨而己,寒寒我会顾好的,你把西装脱下为给妈披上吧,”原芯柔体贴的说道,抱着儿子,一边给拉好衣服。

修天澈朝着四周环顾了一圈,目光所及之处还真的没有商店的影子,来都未了,在不好在折回去,他脱上身上的西装给母亲披上,不是他认为母亲更重要的,老婆不重要,而是因为他知道,芯柔是真心想让他这么做的。

阮琴娟看了看儿子跟媳妇,心中一阵的感动,人生之中绝望过,才会更加珍惜温暖。

“我们走吧,”原芯柔笑着说道,她从来没有来过这里,所以由修天澈带路。

修天澈从原芯柔手中抱过寒寒,“我来抱,从这里走到里面,路程稍微有点远。”

他不由擦了擦她脸上沾到的细密雨水,而后抱着儿子往前面走。

原芯柔扶着阮琴娟走在后面,墓园之中,一座座的墓碑在细雨蒙蒙之中,孤单且哀伤着,可是如果你细看上面的照片,会发觉,每一张都在微笑,用生前最美的时刻,让亲人来缅怀。

“爸爸,这是什么地方的呀,怎么那么多牌子,我们到这里来干什么呢?”寒寒搂着修天澈的脖子,天真且好奇的问题。

小家伙从来没有来过墓园,所以并不知道这座座的墓碑代表着什么。

修天澈解释道,“这里呀是给睡着了再也不会醒的人们准备的,爷爷也睡在这里,今天我们要去看他,明白么?”

小家伙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睡着了为什么会醒不过来的呢,那我们去了,爷爷会醒过来呢?”

修天澈的有点流汗,“不会醒过来了,他会一直睡着里面。”

“这样子好可怕,爸爸耶你不睡了,寒寒好怕有一天你也醒不过来,那就没有人陪我玩了,”小家伙有点怕怕的挥着手,虽然还不怎么懂,但似乎也知道这是不好的。

修天澈笑了笑,而后抬头望去,远远的,他看到父亲的墓碑前,已经站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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