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午夜十二点,一阵敲门声传来,夏清从被窝里爬起来去开门。
“吴婶?”夏清打了个哈欠,眯眼开了门。

“不好意思,你们都睡了呀,打扰你了。不过吴婶也不是特意吵醒你,但你看,这人都成醉鬼了,扶进去吧,你们毕竟夫妻一场。”吴婶为难地搓了搓围裙,“我儿媳妇这月调到晚班了,他这个样子歪七八扭的躺在过道,我怕回来把她吓着了。”傅熠喝醉了见谁就嚷嚷夏清是她老婆,这楼里楼道的都家喻户晓了。

“老婆,我喝醉了,站不稳,扶我一下,好嘛。”傅熠两腮帮子通红,撑着墙壁起来,就想扑到她身上来,一个趔趄又歪在了墙上。

醉如烂泥,撑起来,又摔下去,衣服裤子上全是灰,夜风在楼道里一窜,夏清的睡意一下子就被赶跑了。

吴婶把一套灰色短衣短裤塞到夏清手里,“扶进去吧,来,这是我今天在市场给儿子买的衣服,买大了,我看他体格高大,我也懒得去退,你收着给他做换洗衣物。”

被硬塞到手里,夏清正要还给吴婶,吴婶又赶着说了,“唉,他这身衣服都穿了半月了,又是酒味又是汗味的,我这老鼻子都闻着熏人。”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傅熠来这半月,他就在她屁股后面跟着,她上班,他就在她公司门口侯着。还夜夜去喝酒,然后来她家门前歪七八扭的倒着,谁劝也没用。

他也犯浑,不长记性,这期间他都不知道挨了夏父多少脚了,捞开裤子,会发现大腿小腿全是青的。

她冷冷地看他,对这个死缠烂打的人,他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到她的生活了,她恨得咬牙切齿。

可是吴婶今天的一番话,也让她悟出,她们家给邻里带来打扰了。

“行,吴婶你回屋吧,我来…”

我来处理二字还没出口,傅熠就跟一头蛮牛栽在了她身上,口腔里的酒味熏死个人,嘴里喃喃的道歉,“老婆,对不起,我给你买手链来赔罪了…你喜欢的银手链。”

他打了个酒嗝,又歪歪斜斜的在裤兜里摸出一串链子,“老婆,你看看,好不好看,…快…快戴上,老婆你戴着一定很好看。”

喝醉的原因,手链在他的手里摇摇欲坠,但一要掉的时候,他就赶紧抓稳了,宝贝得很。

她就像背了一座山,抽也抽不开,挡也挡不住,怒火攻心,“你别靠着我,站好。”

“那行,我就回屋了,你俩也进屋吧,夜里冷,别着凉了。”吴婶看这两人肢体接触太亲密了,便早早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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