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至迷茫地望着许城,犹豫了下,这才开口道,“我觉得应该看每个人的品性吧!”
“嗯?”许城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很有兴趣地看着苏夏至。

“不管是有钱人还是没钱人,都有好人也都有坏人,”苏夏至沉重地叹了口气,人心是最难琢磨的,“好人有钱了可能会愿意做好事,坏人有钱有势可能就会欺负没钱没势的人。”

“夏至,”许城这一次叫苏夏至名字,是因为他将苏夏至当成同窗一样看待,“你不是神!”

苏夏至顿时惊住了。

“你不需要那么善良。”许城笑着帮苏夏至倒了一杯水,他知道她有一颗善良的心,“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就可以了,尽你所能帮助你觉得值得帮助的人就成了。”

一直遮住苏夏至双眸的那团迷雾瞬间散开,她有种拨开云雾见青天感觉,嘴角忍不住扬起,果然她跟许城说出内心的困惑是对的。

“谢谢。”苏夏至真心地感激道。

“不用谢我,”许城对苏夏至另眼相待,声音温和,“是你自己聪明。”

“那是因为你指点我,如果你不是你指点我,我可能还要钻好久的牛角尖。”苏夏至笑着看向许城,她对许城的过去有些好奇,不过她并没有问出口,毕竟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还没好到可以告诉对方所有秘密的地步,“我打算给娘三百两银子。”

许城知晓苏夏至有不少小金库,三百两银子应该是苏夏至手中银子的二分之一,“为什么?”

“我觉得娘是个值得信任的人,”苏夏至一脸认真地说道,想到许父死亡的真相,她忍不住问道,“你真的不打算跟娘说实话吗?”

苏夏至的话音刚刚落下,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店伙计端着饭菜推门进来。

等着店伙计放下方才离开的时候,苏夏至抬眼看向许城,一脸认真地说道,“咱娘是个讲道理的人,说不定她会原谅你的。”

许城听到苏夏至这么说,眸中写满了犹豫,因为不管哪个说法,都是他瞎编的,“我就想好好孝敬她。”

苏夏至听许城这么说,就知道许城不愿意将真相跟曹氏说了,其实她能看出,曹氏怨恨着许城,但是曹氏心里还挂念着许城。

曹氏除非特别喜爱,才会将一切表现在明面上。

“吃饭。”许城拿起筷子。

苏夏至知晓自己是个外人,也不愿意再跟许城多提那件事情了,拿起筷子准备吃饭,瞧着桌子上的四菜一汤,难以置信地望着许城,疑惑的问道,“这真的是顾家酒楼的伙食?”

“这是账房先生的伙食!”许城纠正道。

卧槽,这也太好了,有肉有鱼还有汤。

“伙食不错。”苏夏至一脸羡慕地点点头,感慨的说道,“果然读书识字就是好!”

许城笑而不语。

下午苏夏至就在酒楼的包厢里做针线活,等到傍晚,许城过来叫苏夏至一块回去了。

苏夏至买了不少布匹干货药材,全都被许城搬到了马车上,两个人从酒楼的后门灰溜溜地走了。

店伙计将门关上,凑到一旁歇息的大厨跟前问道,“马大厨,你说咱们二少爷这是在做啥,好好的二少爷不愿意当,非要当个掌柜子!”

“不该说的不要说,不该问的不要问。”马大厨故作深沉的说后走了,双手背在身后,独留下一脸郁闷的店伙计。

马大厨走到自个屋里,躺在床上,惆怅的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二少爷这是在爱忙啥,不过二少爷既然这么吩咐了,他们这些做奴才的自然要遵从......

马车行驶在小道上,两旁是绿油油的庄稼地,微风习习,无限惬意。

许城一手抓着缰绳,一手摸着怀里的木簪,想着现在就将木簪给苏夏至。

拇指摩挲着木簪盒子,许城纠结着该怎么样开口,想了半天,愣是想不出该怎么说。

“我......”许城最后直接懒得想说词了,将木簪盒子递到苏夏至面前,“这是给你的!”

苏夏至跟许城并排坐着,她疑惑地从许城手中接过木盒,见许城不再看她,以为许城只是随意买的东西。

苏夏至小心翼翼地将木盒打开,木盒里面静静摆放着一只檀木兰花簪。

“谢谢。”苏夏至笑颜盈盈地说这,将簪子插在头上,偏头看向许城,笑着问道,“你看好看吗?”

许城的耳朵尖顿时红了起来,他强装镇定地看着苏夏至,望着苏夏至那明媚的笑脸,心理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点点头,“好看的。”

“你给咱娘买了什么?”苏夏至偏头问道,她以为许城给每个人都买东西了。

“我放酒楼了!”许城演戏的本事也不弱,一脸惆怅地看向苏夏至。

苏夏至连忙将头上的簪子拔下来放进木盒里面,笑着看向许城,“回头你把给咱娘的礼给她,我再戴这个簪子。”

婆媳之间相处不容易,苏夏至现在能和曹氏安稳的相处,完全是因为他们两个人有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赚钱!

“哦。”许城应了声,心里想着以后送东西要送两份......

回到家,苏夏至将布料全都分好,然后叮嘱张氏帮大房的两个孩子做衣服,便去看苏小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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