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负责追查的官员因为身体欠恙被换了下来。
后上的官员原本也算查个清楚,可不知为何江凌百姓的呼声高涨,积埋许久的怨恨一下爆发出来,要求尽快断案,将一众贪官污吏绳之以法。

“日子定于多久?”邓子云邹了邹眉头道。

“原本是打算,九月三十立冬定安,后在王将军他们上奏言言改日期,变为冬月十五,冬至前夜。”郑馨宁道。

在卫国拖延的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多月,现在郑赋历十七年九月甘十四,郑馨宁他们返回卫国还需十多天,这时间算上去已经来不及了。

王玄策和司空大人才选择将时间拖延一番,最终定到了冬至前夜,不过留给他们的时间依然紧凑。

“你们先回去,在定案之前我一定会回来。”邓子云道。

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如果到时汤葵还是清醒不过来,他估计只能将他绑回去了。

“需不需要我将鬼刀留在这里?”郑馨宁道。

她也又些放心不下,让他一个人留在卫国境内实在有些不安全。

“不用,就我一个人陪着她还方便些,若是有人真的想对我出手,来人必然不是他们能够应付的,人多了反倒会成为我的拖累。”邓子云道。

想要对付他,必须出动臻境高手,只是来一些化境即便再多也是死。

郑馨宁想了想,点点头论实力她已经见识过了,鬼刀在现身之后的目的就是守护郑馨宁安全,并且她并不知道邓子云身边还有影卫的存在。

郑馨宁点头,随后看向汤葵道:“我和汤姐姐单独说几句话。”

“嗯。”邓子云没有阻止,转身朝着傅狩的方向走去。

现在邓子云整个人披头散发,看起来精神不怎么好。

走到傅狩身边的时候都觉得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没了以往的英气。

“这一路上公主的安全都要劳烦傅大哥了。”邓子云淡然道。

“分内之事,你安心在这里陪着汤葵姑娘便是。”傅狩坦言道。

对邓子云他是不得不佩服,这次本来他才是随军统帅,可行事上,基本上都是邓子云在出力,如果没有他,这次的卫国之行必然会多生曲折。

“鬼刀方面我已经通知了张铁牛,到时候大哥可随意驱使。”邓子云道。

“怎么你还是担心有人会对郑国使团出手?”傅狩道。

“多做准备总是好的,因为卫国这件事,周甘丞恐怕恨我入骨,想要对付我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他现在虽然被定叛为叛党,手下势力颇多,也需防备。我的安危是小,公主出事郑卫必将大战,到时候恐怕正巧落入他人之局。”邓子云道。

现在邓子云的形迹只有几个人知道他在这里,不出意外所有人都以为邓子云已经跟着郑国使团回了郑国。

周甘丞对郑国使团出手情有可原,但他担心的不仅仅是周甘丞原部。

“这个他是谁?”傅狩疑惑道。

“有些人我也不好妄加揣测,不过大哥应该明白,如果郑国使团这时出事,第一个怀疑到的人应该是谁,而最后从中得利的又是谁。”邓子云道。

傅狩顿了顿,道:“你是说周铭?”

第一个怀疑的当然是周甘丞,他寻仇情有可原,但如果不是他,那又会是谁?

郑馨宁出事,郑国必然发兵攻卫,围剿的第一人自是周甘丞,而最想周甘丞死的又是谁?

除了周铭他还真想不到有别人。

“这也只是猜测,大哥和我知道便好,有些事不必说出来。”邓子云道。

周铭在邓子云面前的时候表现出来的一直是一位贤君,但事实并非表面上看的这么简单。

君有贤君,明君,两相而为是为圣君。

贤君治国,兴邦强国为己任,以求国境之内,百姓安乐,军强民富。

郑国赋就是一位贤君,而周铭看上去和他一样,不过从一些细节上推论并非如此。

明君治国,开疆拓土为己任,以兵峰所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周铭未继位之前,领兵北伐,虽有抵御北蛮入侵,但所国之土尽收囊中,让林天源,冯子胥攻伐居邑天骑目的也不仅仅是将其调离中枢,亦有开疆拓土之意。

十二岁布局,十八年筹谋,一朝出手,一切只为杀一人,这样一位君主知退让,知隐忍,明人心,知人善用,不得不防。

若是被他接以郑国之手平定内乱,再无周甘丞辖制,那周铭必将座大。

“回去的路上我会多加防备,多派出斥候探路,不求速度,旦求安稳。”傅狩道。

“如此甚好,等此间事了,回京师同大哥把酒言欢。”邓子云行礼道。

“那我就在京师恭候了。”傅狩爽朗一笑道。

刚笑不久,郑馨宁那边也正正走了过来。

汤葵还是和之前一样,毫无动作。

郑馨宁叹一口气道:“我们走吧。”

邓子云伫留原地,在目送车架离开之后回到兰亭旁边,继续看守着汤葵。

先前没什么动向,本以为还是和以前一样汤葵会座在这里发呆,一看就是半天,闲来无事邓子云胆子也渐渐打起来,伸手又去捏了捏汤葵的脸。

这次汤葵转过脸,分明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意,手向上动了动,不过只是一瞬间,手很快放下,回到原来状态。

邓子云心中大喜,也不知道郑馨宁是如何做到的,现在汤葵有了反映便好。

兴奋之余,邓子云走了出去,将整个坟墓周围的雪全部番了一番,露出一股新像。

一连又是几天大雪,这样的日子虽然无聊,但汤葵这几天的反应看来一切都是值得的。

适逢天气初明,邓子云出了兰亭,风隐隐拨动,环顾四周见一处雪地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再一看是一只白兔正外出觅食。

转头看一眼汤葵,便提着配剑朝着白兔奔走而去。

这一去便是一个时辰,汤葵目光环视四周皑皑白雪似乎在张望邓子云的去向。

等看到邓子云回来之后目光才沉下去。

归来的时候邓子云手中提着刚抓的白兔,一身白衣上多了几处印红。

让人不解的是,白兔完好无损,何来鲜血。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