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荧星灯火,灌注花庭四周。
远远的看去周铭并没穿着正装,而是便装巡游。

作为一国君主,现武王之乱还未结束,廖都已全城戒严,如今皇宫里生出的乱子的影响更大,他很好奇,周铭出现在这里的目的。

在道平的时候,周铭知道汤葵是被自己劫走的,可他并没有纠缠,而是隐忍不乱引周甘丞出来。

周甘丞在十八年前算得上一个枭雄,可他和周铭比起来还是老了。

状况层出不穷,历经三次变故,每次都在周铭预料当中,就是他自己感觉也收到周铭的算计,被他故意引了出来。

现如今周铭身边什么都不缺,林天源,冯子胥身死,兵权落入他手中,原本扺掌三分之一兵权的周铭现在掌控了卫国大半军事,并且将矛头转向居邑,天骑两国转嫁国民视线,并且接机磨合军营上下。

至于人才方面,周铭执下贤人堂齐聚一堂网络不少能人异士,即便是经营已久的云音坊在一些地方恐怕也不如贤人堂,那时候周铭一声令下,策反的周甘丞身边的幕僚将近一半。

现在周铭身边唯一欠缺的就是高手,能够让一国立于

现在周铭身边唯一欠缺的就是高手,能够让一国立于世间最少得有一名臻境强者坐镇。

卫国在这次动乱当中,臻境强者不过四人,其中的两人还是死心跟着周甘丞的。

郑国有多少他不知道,但现在绝对比卫国要多,按照太虚组织的约定臻境不能对普通人出手,但臻境更多时候多的就是威慑力。

不过卫国和郑国之间经此一事,短时间内难起战火。

“外臣邓子云见过卫国皇上。”邓子云直接走上去开口道。

邓子云的出现周铭并不意外,反而是汤葵转过头来木讷的看着邓子云,眼神中竟是惊慌。

“将军是卫国的恩人,日后见孤不必多礼,此次深夜出巡没有提前预知将军是孤之过。”周铭笑道,起身将邓子云扶起来。

看他的样子已经知道汤葵和周兴琦都在牧府中,不过脸上并没有气氛,反倒是亲善的样子。

如果周铭想要治罪牧家,邓子云是没有任何办法的。

牧家私藏要人,等同欺君罔上,现如今他倒是连累了牧家。

“不知陛下所来何事?”邓子云绕弯子,正眼警惕看了一眼周铭,起身后直接一屁股座到汤葵身边握住她的手。

汤葵苍白的脸上才有了丝丝润色。

周铭无奈的笑道:“将军大可不必如此忌惮孤,其实在一开始将军带汤姑娘出皇宫之后不久,孤就知道汤姑娘在此处,为了引周甘丞出来,如果孤真的想要对将军动手大可不必等到现在。”

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周铭的眼里,他知道邓子云在此,同样的也能知道一些其他的事,一个能够将自己心爱的人葬送做引的君王,又有什么是他没能算计上的,汤葵的事在他眼里又算得了什么。

“真是这样?”邓子云微微一笑。

要说真的周铭的确可以动手,不过那时他就要准备接受邓子云的怒火。

在左右受制的情况下,周铭能分处多少人来对付他?

到时候邓子云和周甘丞一起对付他,那就没有现在的事儿了。

没有臻境强者等于过来送死,就算有臻境他也可以带着汤葵牧沂逃走,就是可怜了牧家人受到连累。

“果然,在将军面前孤讨不到半点好处。”周铭没有生气反笑道:“不过孤真无恶意,来此只为两件事,这第一件表示汤姑娘一事前来道歉。”

汤蓉的死是周铭一手所为,汤蓉死在他手里,这一点他不否认,在道平的时候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想让邓子云给汤葵带一句话。

不过他那里知道,邓子云还没来得及跟汤葵说这件事,现在看汤葵的表情,邓子云差不多已经知道周铭已经将事情全部说出来了。

“汤葵…………”邓子云道。

“我没事。”汤葵说完,随后看向周铭道:“原本四方挑选美人女子的官册妹妹本不在名单中,我想知道为什么会是她。”

“当时孤急于西南水灾一事,她私下去了宗府,找了李珺,等到我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入宫。”周铭面色一沉道。

“那她知不知道她这一去可能会死?”汤葵的手握成拳头,被邓子云按住。

“知道…………”说完周铭抬头看向天空。

事实上汤蓉从一开始就知道周铭想要做什么,这一去就是死路,可她还是去了。

换做是以前她可能会抓住周铭的衣领毫不犹豫的给他一巴掌。

可现在她似乎明白了汤蓉这么做的原因,不过她心里还是难受,为什么一定要是汤蓉。

无以安慰,邓子云感受得出来,汤葵的手正在微微颤抖。

“最后一个问题,你…………有没有爱过她?”汤葵强忍住心中的悲愤道。

如果汤蓉的死是她自己的选择她不会怪她,她就想知道自己这个傻妹妹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

父母在很早的时候已经去了,留下家业剩下她和妹妹相依为命,最后剩下她孤身一人。

她只想直达她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

周铭沉默许久,道:“孤是卫国的君王。”

他是君王,十二岁开始他开始谋划这一切,他都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变得冷血,一切都只为了扳倒武王周甘丞。

他是卫国君王,这是他给汤葵的答案。

爱过或许吧,但在他的眼里,卫国比汤蓉更重要。

汤葵甩开邓子云的手起身,怒目看着周铭,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本以为汤葵会宠着周铭发火,没想到她直接跑了出去。

“汤葵…………”邓子云叫了一声。

汤葵像没听见一样,直接朝着花庭的一端走去,周铭不为所动。

“子云你先别着急,我过去跟着汤葵姐。”牧沂起身道。

她刚刚一直在旁边没敢动弹,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不禁有点惊骇。

现在如果邓子云走了,将皇上一个人留在这里不合礼仪。

再者她也放心不下汤葵,如果邓子云追出去,他就是一个木头根本不知道如何安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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