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选择无疑是沉重的,他不知道眼前这两位父子的来历。
但从父王从未有过过的态度来看,枫成背后的势力一定比什么域外家族强大得多。

不然他也不会过问她的意见。

舞凝深呼吸口气道:“如果他不嫌我是累赘,我自然是……没什么意见。”

当这句话说说出口时,舞凝的脸蹭一下红到了脖颈处,几乎都要滴出血来了。

枫成笑了笑,看向父亲只见父亲抬手道:“既然他们都同意,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等我带成儿去西大陆回来后就略备薄礼上门订婚,震江王看如何?”

震江王脸色微喜,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心中完全乐开花了。

他的郡主虽然嫁过去只是放小妾,但这又有谁会在意这个,主要是和枫家攀上关系,这样一来凭借这层关系他在朝中的地位必然扶摇直上。

“凝儿她开心就好,不过订婚的事也不用太急,前辈你只管去做你的事,凝儿的天赋不错,所以我最近正我备让她去菲力克利学院学习,时间充足。”震江王道。

震江王府有一个进入菲力克利学院的面试名额,针对各大域的王公贵族开设。

既然舞凝要作为枫家的媳妇,他自然不能吝啬。

“王爷,那颖儿怎么办?”这时舞凝的母亲突然插口道。

整个王府只有一个名额,本来是留给她亲生女儿,如今却要给这个贱丫头,她虽然不知道这人什么来历,但如果让她的颖儿失去这个名额,那她日后的路怎么办。

菲力克利学院不说别的,每一个进去的人都是整个天权大陆的天之骄子。

只要能成功毕业,朝堂上必然能有她的一席之地。

为了她女儿的未来,她必须得争。

“给本王退下去,本王做得决定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妇道人家插嘴?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王爷?”震江王怒目圆斥道。

一道寒冷的眼光直接将舞凝的养母吓退回去。

平时她做事,王爷不说百分百赞同,也基本都不会反对,包括自己平时怎么对待舞凝他都是默许的,这么对她还是第一次,直接将她吓懵了。

退到一边,不敢说话。

舞凝新奇的看着这一切,更加理解父亲的所作所为到底是为了什么。

枫绝见震江王有些怒气,拉了拉震江王的手道:“震江王爷这是什么话?既然我未来儿媳妇要去菲力克利学院修炼,那就是我枫家的人,区区几个免试名额我们每年还是有那么几个,而且儿媳妇的修炼资源由我们来出,反正不会比其他域的王公贵族差就行了。”

听枫绝这么一说,震江王心心中的怒意倒是少了不少,对着枫绝的态度更是毕恭毕敬。

免试名额的确有,但却不是他们能够拥有的。

整个舞域也只有那么三四个,而枫绝能够随手就将名额送人,可见对于枫家这个未来儿媳妇的重视。

舞凝在他心中的地位更重了几分。

“既然前辈这么说小王就却之不恭了,王府现在情况也确实有些紧张,不过该给凝儿的一点都不会少。”震江王道。

对于送上来的名额,没有不要的理由,而且凭借枫家的地位,一个名额他们基本上不会在乎。

“好,此事就这么说定了,我和成儿还有事要处理,就不便在王府多做停留,就在此告辞。”枫成作揖道。

随手划开一道空间印记,看了一眼枫成。

枫成将舞凝的手拉起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你自己没有必要看别人脸色行事。”

随后放下舞凝的双手走到枫绝身边,回头看了看舞凝,然后一头转进空间里。

震江王在枫成他们走到现在脸上一直是面带微笑。

舞凝的母亲到现在还不清楚他们的身份,只感觉刚才有一短暂的瞬间,她感觉她仿佛在鬼门关走过一遭。

浑身还流露出一股寒意。

“王爷到底是谁?”看着震江王以前恭敬的样子。

即便是面对域外贵族也没有这样过,这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震江王冷哼一声,一脸鄙视的看着她,舞凝养母一脸委屈。

“你些事不是能够知道的,你只需要知道日后对凝儿好一点,如果她出一点意外,不止是我你,就连你背后的家族都可能顷刻间灰飞烟灭。”震江王传信道。

舞域族第大大小小不下数百万,一两个家族突然消失对枫家来说根本不是什么大事,舞族要追问也没这个能力。

所以他们招惹不起,唯一的办法便是与之攀上关系。

舞凝养女一听,心中一惊,震江王都这么说,那一定是真的。

“从今天起你不用才管理震江王府的事宜,将它交给第三夫人,你搬到清霄阁去吧。”震江王道。

舞凝养女心头一震,双手不停的颤抖,这代表什么?

她失宠了,就为了这个贱丫头的一个婚约?

震江也没说什么,看着舞凝心中有些复杂,半天开口道:“凝儿你跟我过来。”

舞凝看了看已经软倒在地上的养女,有些怜悯的看了一眼,快步跟了上去。

她知道失权对一个王府夫人意味着什么,清霄阁明面上说是王府夫人的住宅,实际上跟冷宫差不多。

很多人在那个地方病老终死,他们背后的家族也从不过问。

因为他们这样的家庭有几个是自己做主的命运?

说到底不过是一枚棋子任人摆布,只有拥有绝对的实力才有翻身做自己主人。

舞凝跟着震江王有走到平时的待客大厅,舞凝看着这里熟悉的一切,现在却有了一些陌生。

“凝儿,你这些年恨你父亲吗?”震江王背对着舞凝开口道。

不恨是有假的,但舞凝却又不敢开口,谁知道自己这位父亲说了之后会有什么行为?

然而在她犹豫之时,震江王却开口道:“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当初抛弃了你母亲,恨我对你这些你被你继母欺负你而置之不理。”

“但你父王这是没有办法,帝王枕席岂容他人安睡?自古伴君如伴虎,空有一身修为,看似风光,但这背后的风险又其实三言两语能够说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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