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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西行收获颇丰,以魏醒龙父子接上了线,认识了“复明会”中的许多英雄好汉,知道了吴应麟的诡计,对唐文鹤等人又多了一份戒心,璇规也从一个幽独自怜的少女变成了一个性格开朗的人,并且和朱相如的关系有了更深一层的发展,对于化解了茶马帮和红衣派纠葛的事情,更是让人心情舒畅。朱相如的江湖经验更是增添了不少。

这日到达了红河,距昆明只有两天的路程了。忽听到前面传来叮叮当当的兵器相交之声。几人纵马快驰,只见前面一伙人马正在围着两个人搏杀,一方身着官府服饰,约有二十人左右,被围的两人都衣衫破烂,身上打着补钉,一看便知是丐帮中人。

两个乞丐一个手执竹棍,一人则是赤手空拳。两人对一二十名官兵毫无惧色,游刃有余,只见那手执竹棍的乞丐东一棍西一棍,专攻清兵的下盘,他身形灵巧滑溜,在人群中穿来插去,每到一处,便敲伤一名清兵,只听“哎哟”之声络绎不绝,不多时便有五六名清兵被他竹棍敲伤了。另一名乞丐运起一双肉掌,掌风呼呼作响,每出一掌,便有一名清兵倒地,看来武功还在使竹棍的乞丐之上。两人戏斗那群清兵,毫不费劲。

朱相如三人本拟帮忙,看这阵势,便勒马站住,只远远的在一旁看热闹。大约过了半柱香时间,那群清兵已经大半,余下的兀自在缠斗下止,使竹棍的乞丐忽然不耐烦起来,叫道:“老秦,不玩了,不玩了,还是快将这伙龟孙子打发了吧!”另外的乞丐叫道:“吴老弟,随你的高兴,不过再拖下去便会误了大事。来来来,我们作个比试,看看谁的速度更快,料理的人多。”他们口中说着,手下却丝毫不停,面对这群如狼似虎的清兵,就如同耍三岁小孩一般。

姓吴的乞丐道:“那我就不客气了,今天非赢你不可。”手中竹棍一晃,只见棍影重重,四处全是竹棍,每出一棍,所打到的清兵都纷纷倒地。秦姓乞丐运掌如风,只听蓬蓬声响中,掌到之处,那些清兵一个个飞将出去,摔在丈余开外的地方,不停在地上挣扎呻吟。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两人便将近二十名清兵全部打倒在地。两丐相视一眼,尽皆拍掌大笑。朱相如三人在远处看到两人武功不弱,那些清兵虽然武功低微,但个个手中均的兵刃,兼之人多,这么短时间将他们制服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朱相如看那秦姓乞丐的掌法套路甚熟,仿佛在哪里见过,而吴姓乞丐的棍法灵动巧妙,有点象是少林棍法演化而来。心想丐帮与我甚有渊源,这二人说不清楚是云南分舵的,何不上前一问。言念至此,一催胯下坐骑,走近前去,对二丐拱手道:“两位请了。”

二丐刚要离开,突然见到不远处来了三人三骑,最前面的青年抱拳问话。吴姓乞丐眼睛一翻,看了朱相如一眼,说道:“你是何人,要做什么?”

朱相如道:“敢问二位可是丐帮中人?”秦姓乞丐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朱相如一指不远处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清兵,说道:“在下看二位刚才轻而易举便将这伙狗腿子制服了,武功高强,肯定是丐在的英雄好汉,我与丐帮多少有点渊源,故而有此一问。”

二丐听到朱相如夸赞他们武功高强,又说与丐帮有些渊源。吴姓乞丐便道:“既然如此,我便告诉你们实话,我们是北京丐帮总舵派来,受帮主之命,到云南分舵办事,不料还未到昆明,便遇到这伙清狗正欺压百姓,我们见不惯,便很很教训他们一番,就这么简单。”

朱相如闻得二丐来自京城,喜道:“这么说,宋子期宋帮主也来云南了?”二丐听到他直呼帮主姓名,心中不喜,吴姓乞丐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直呼我们在主名讳,不要命了?”朱相如笑道:“我与你们帮主认识,不过有多年未见,高兴之下言语冒犯,恕罪恕罪!”

秦姓乞丐道:“哦,原为来和我们帮主相识,你是何人,来自何派?”朱相如道:“说起来也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我姓朱,是武当弟子。”武当派名闻天下,二丐对望一眼,说道:“原来是武当派的。也算是自己人。”秦姓乞丐道:“我们帮主要一月以后才到,专门派我兄弟二人打前站,我们还要要事在身,不敢停留,告辞!”拱了拱手,拉了吴姓乞丐便走。

朱相如欲待再问,二丐已经走得远了。璇规和秦桑若在一旁看着整个过程,对朱相如道:“丐帮以侠义著称,但这两个乞丐狂傲自大,不懂礼数,看来名不符实。”朱相如望着远去的二丐,心中也感到纳闷,陷入沉思之中。

秦桑若看到朱相如呆呆地冥想,笑道:“大哥,你怎么了,傻了?”朱相如回过神来,笑道:“我只是奇怪那姓秦的乞丐使的那套掌法我十分的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似的。”

璇规道:“师兄你在武当时熟窥天下各门各派的武学,觉得眼熟也不奇怪。”朱相如摇了摇头,说道:“可这不是我的感觉。”

秦桑若叫道:“我们还是赶路要紧,唉,现在我浑身是汗,真想找个地方好好洗个澡,然后美美睡上一觉。”朱相如道:“桑若,说得是,无谓为这事情伤神。”

三人扬鞭纵马,向东而行。晚上到了弥勒县城,三人住下,吃过酒饭以后,三人在朱相如房坐着闲聊中这一路上的趣事和怪事,忽然听到有敲门之声,璇规和秦桑若同时站起身来,秦桑若将门打开,只见一个长着一张圆脸胖乎乎的小男孩站在门口,约摸八九岁的样子,手中拿着一封信。

秦桑若问道:“小弟弟,是你敲门吗,有什么事?”小男孩点了点头,说道:“有一个人叫我将一封信送给一位名叫朱相如的大哥哥。”朱相如站起身来,说道:“我就是朱相如。叫你送信的人是男是女,长得什么模样?”小男孩看了朱相如一会儿,并不回答,然后将信往他手中一塞,说道:“给你。”转身便跑了。

朱相如笑了笑,提起那封信来看了一看。秦桑若在一旁道:“大哥,奇了怪了,是谁送信给你,快打开看看写的是什么内容。”边说边伸手一把将朱相如手中之信抢了过去,说道:“我来帮你打开。”

朱相如叫道:“慢着,小心有诈。”秦桑若平时和朱相如闹惯了,说话间已经那封信从信封抽了出来,那信折成了一个方块,她提着信纸的一脚一抖,以便将信抖平便于阅读。朱相如制止不及,信一抖开,一阵刺鼻的味道飘入鼻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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