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春花和严长喜联手把唐晓暖的手绑上,唐晓暖愤怒的大喊,但是嘴被堵着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趁吴春花“劝解”她的时候,她抬腿朝她膝盖踢了一脚,这一脚唐晓暖是用了狠劲的,吴春花哎哟一声倒在了地上,疼的一头冷汗。她指着唐晓暖咬牙说:“小丫头片子,反了你了。”

吴春花说着站起来就要打唐晓暖,严长喜连忙挡在她前面,“娘,你不能打晓暖。”

吴春花气的简直要吐血,这媳妇儿还没娶上呢就忘了娘了。

“晓暖,我以后对你好,肯定对你好,只要你跟了我,以后你让我干啥我干啥。”严长喜站在唐晓暖面前舔着脸讨好的说。

唐晓暖又抬腿踢他,但是被严长喜躲开了,然后他拿了一个麻袋套在唐晓暖身上扛起来,“娘,你回去吧。”

“我跟你一起。”吴春花不放心。

严长喜一跺脚,“你跟着算怎么回事儿?”

吴春花看了看被套着麻袋的唐晓暖,觉得她儿子人高马大的,唐晓暖一个小丫头翻不出什么花,就说:“那你小心点儿,事成了带她回家。”

“知道了,知道了,”严长喜扛着唐晓暖急切往前走。

唐晓暖这个时候冷静下来了,她知道现在就是挣扎也没用,得想办法让严长喜给她松绑,不然没办法从他手里逃走。

严长喜扛着唐晓暖到了后山前面的小树林。本来他是想往山上去的,但实在没体力扛着一个人往山上走了。

到了小树林的深处,严长喜把唐晓暖放下,解开麻袋蹲在她面前嘿嘿笑,“晓暖.....”说着他的爪子就要摸上唐晓暖的脸。

唐晓暖脸扭向一旁,严长喜摸了个空,不过他也没恼,而是说:“晓暖,我是真的喜欢你,我向你保证,以后肯定对你好。”

唐晓暖扭回脸看向他,眼睛里含着眼泪,忍着愤怒和恶心说:“严长喜,我手疼,你把我的手松开好不好?”

严长喜以前每次跟唐晓暖说话,她都是冷言相对,何时见过她这娇弱可怜的小模样?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唐晓暖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伸手给唐晓暖松绑,但是刚碰到绳子他又说:“晓暖,我给你松了绑你可不能跑。”

“我脚被你绑着,怎么跑?再说,我有你跑的快?”唐晓暖说。

“那也是”

严长喜给唐晓暖松了绑着她手的绳子,然后开始解唐晓暖的衣服,但是一个扣子还没解开,就觉后颈一麻,晕了过去。

他倒地的时候还撞上了旁边的一棵大树,那树很粗,被严成喜撞了一下也纹丝未动。

唐晓暖见他晕倒,抖着手解了脚上的绳子站起来,然后走到严长喜身边蹲下,手放在他的鼻子下边,感觉还有呼吸,马上站起身往外跑。

她很庆幸之前在袖子里放了几根针,不然今晚就真的逃不走了。

天很黑,她又是个路痴,在林子里转了好一会才出来。

跌跌撞撞的跑回家,师父正坐在厅堂里凑着煤油灯看书。见到她一身土的气喘吁吁跑回来,连忙站起来担心的问:“晓暖,你这是怎么了?”

唐晓暖见到自家师父,所有的恐惧和委屈都涌上了心头,她快跑两步扑到师父的怀里放声大哭。

程大夫见她这样,知道肯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本来淡漠的眸子染上了冰霜,“乖,别哭,跟我说怎么了?师父给你做主。”

唐晓暖哭着把事情跟程大夫讲了一遍,程大夫瞬间怒气上涌,她咬牙道:“吴春花,她怎敢?”

程大夫牙咬的咯咯响,多少年了,除了当年那件事,她还没这样愤怒过。

本想现在就去找吴春花和严长喜算账,但是想到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对唐晓暖名声有损,只能按下心中的怒气另想对策。

“乖,没事儿了,师父不会放过她们的,你先去换件衣服。”程大夫扶着唐晓暖到她房间。

唐晓暖这时心情也平复了,生死都经历过了,这件事也没那么害怕。不过,那对母子她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我没事儿了师父,您放心。”她安慰师傅道。

程大夫拍拍唐晓暖的头转身出去了,这个孩子懂事的让人心疼。

唐晓暖换上衣服出来,刚走到厅堂外面一群人涌进了院子。走在最前面的是满脸悲伤和怒气的严福根,后面两个人抬着担架,吴春花鬼哭狼嚎的哭喊着:“儿子,你死的好惨啊.....”

在他们后面还跟着一群村民。

一进院子,吴春花看见唐晓暖就疯狗一样的跑过去,“唐晓暖,你个挨千刀的丫头片子,你杀了我儿子,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她冲到唐晓暖跟前扑过去就要打,程大夫挡在唐晓暖前面,一脸冰霜的说:“吴春花,你别血口喷人,你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知道。”

“她杀了我儿子,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吴春花看程大夫挡在唐晓暖前面,拳头就往程大夫身上打,唐晓暖见状连忙站在师父前面,吴春花的拳头打在了她的身上。

此刻的唐晓暖看见吴春花也是怒火中烧,她手中银针一闪扎向了她的手,吴春花瞬间觉得手臂麻木用不上劲儿。

就在这时,郑文起和董文慧他们一群知青跑到了唐晓暖身边跟她站在一起,与吴春花成了对立之势。

“严福根,你们这是做什么?要抄我的家?”程大夫冲着严福根怒喝。

严福根往前走几步红着眼睛说:“我家长喜死在了后山前的小树林,有人看到当时你的徒弟跟他在一起。”

成大夫一听严长喜死了,心里一惊,“先让我看看人再说吧。”

刚才唐晓暖回来明明说扎了严长喜的风府穴,这个穴位只会让人晕厥不会致命。

而且当时唐晓暖还测了他的鼻息,他当时是活着的,现在他们却说人死了,这其中必有蹊跷。

严福根对程大夫的医术很信任,他还抱一丝的希望,希望程大夫能把他儿子给救活。

虽然他平时并不是很喜欢这个儿子,但这是他唯一的儿子,他怎能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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