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白御风刚出声,就被昙华给瞪得住了嘴。
瞧着怀里人儿顺从的模样,祁长君唇角轻勾,原本她是扮了丑容的,但是刚才在水里,涂抹的药物早就被冲走,此刻怀里的她清秀动人,宛若天然美玉。

他翻身将白御风抱在了怀里,隔着薄薄的衣料,他依然能隐约触摸到她肌肤的柔和。

扑通、扑通……

白御风脑海只有五个字:

她没穿衣服……她没穿衣服……

衣服只是披在身上,刚好包裹身躯,万一不小心滑落了……鬼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祁长君的手指从白御风诱人的耳垂一直婆娑向下,沙哑的嗓音透着无法抗拒的男性气息:

“丫头,我发现,你的性子,可真是一点儿也不道德。”

末了,他突然邪笑着补充了一句:“尤其是对我。”

白御风僵硬着身子不敢乱动,清楚感觉到祁长君灼热的温度,她就像惊弓之鸟,一刻也不得心安。

突然,身子被扳回来,她呼吸一滞,被迫和祁长君面对面,她难以想象他有多大的毅力,才能支撑到这么久还没有动手。

他的那双眼睛,迷醉得简直可怕!

突然,他幽幽一笑,眸子勾起蛊惑人心的涟漪:“你说是不是?嗯?”

他温和的鼻息柔软地拂过白御风脸颊:“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住手。”白御风直视着祁长君,目光清明,“刚才你带我走,故意的,是不是?”

祁长君觉得好笑,有趣地挑眉:“难道放任你那个样子出现在别人面前?”

他抬起她的下颌,眼睛里充斥着占有欲道:“抱歉,办不到!哪怕只是一眼,我都办不到!”

白御风被他灼热的目光逼得无处躲闪,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两年了,除了慕王府的人,她第一次从别人眼中看到了对她的强烈保护欲。

突然,她释然似的苦笑了一声:“罢了,算我欠你的。”

祁长君还没懂她什么意思,白御风已咬破了自己的唇,紧接着,凑上他的唇,啃噬着将她的鲜血流入他的口中。

祁长君瞳孔猛地放大,血腥的味道蔓延在口中,他震惊又怀疑地低头看向白御风,白御风已离开了他的唇。

她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这种毒既然会发作两次,肯定是他们刻意安排,第一次只是让我放松警惕,第二次毒发,他们绝对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很快就会找过来的。”

她拢了拢身子,脸色难得古怪:“你起来,我要穿衣服。”

身体的难受很快随着鲜血的入体烟消云散,祁长君唇角轻勾,并没有要拖延的意思,乖乖下了床,背过的身去。

他的声音甚是优雅:“你放心,绝对信守承诺,不会偷看。”

白御风狠狠翻了个大白眼,管你偷不偷看,反正男人她是一个也不愿意相信!

她裹着大被子就灰溜溜地进了暗室,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突然感觉到一股阴风卷地而起。

有人?不对,不是人,没有人的气息!

白御风手脚一顿,赶紧加快了动作,为什么感觉这阵阴风来得这么诡异?

几乎就在同时,阴风拔地而起,卷得祁长君修长的雪衣狂飞乱舞。

衣衫飘扬,像在不安地嘶叫,又像害怕似的逃避什么东西。

唯独祁长君的眸子,泛着掌控一切的神秘自信,精明的眸子似在微笑,却透着极致的危险。

黑夜下,阴风袭来,锦烨刷地睁开眼睛,妖孽的眸子不明意味地笑了:

“知道你在永州城,还敢这么招摇地出现,他是在向你挑衅呢,咱们的魔尊大人……你要带走白御风,怕是没那么容易啊!”

白御风穿好了衣服,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感觉到小腹什么声音,她浑身的血液倒流。

像是孩童安睡时的心跳声,伴随着浅浅的呼吸声,安静祥和,在这寂静的暗室里,听得尤为清晰。

但是仅仅一刻,那声音便消失了,仿佛刚才只是她的错觉。

怎么回事?又是这种奇怪的感觉!

白御风咬牙替自己把脉,没有,什么都没有!她根本就没有脉象,哪里来的孩子!

白御风真不知道自己魔怔了,还是幻听了,她恼恨地出了密室,迎面就对上祁长君温和的眸子。

“丫头,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

“嗯???”什么鬼!

唇被他封死,白御风惊愣得似乎忘记了逃避,她还在想声音的事情呢,怎么突然来了这一出?

祁长君邪肆的嘴角带着愉悦的浅笑,手指反复流连过御风的嘴唇,就是不愿意离开,仿佛怎么观赏都观赏不够。

“说,你对我动心了,是不是?”

祁长君精明的眼睛仿佛能把白御风看透,白御风只感觉被他盯得心慌意乱。

心扑通扑通跳动,呼吸越来越急促,她咬牙,觉得莫名其妙:“你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自信?”

话虽然这么说着,可是脸上还是莫名地局促不安。

祁长君看在眼底,却不捅破,欣赏着她脸上的可爱表情,更加觉得爱不释手。

“你说的话太敷衍,一点也不讨人喜欢。可是我说过,我就是喜欢你,不管什么样的你,只要是你,我就喜欢。”

他眼底的微笑带着致命的蛊惑,白御风的下巴被抬起,温热的,像是把花瓣放在唇边的吻印在她的唇上。

轰的一声,白御风听到心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温柔地击碎,狂风吹过,千万只蝴蝶扇动着翅膀,在春风中填满了她的心脏。

轻柔温和,没有丝毫的强迫和霸道,就那么反复流连过她的唇,像是品尝世界上最美的酒酿。

第一次感觉那么他温柔,这种温柔,竟然让她忘记了反抗,任由他采撷她的甘甜和美丽。

白御风懵了,完全忘了该有的反应,怎么这么突然!

可是她却不知道,窗外,紫衣男子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刚落地的脚步,终究还是在犹豫中突然停住了脚步。

片刻,抬步,走人。

一只小鬼殷勤地跟了上去:“殿下殿下,你怎么就走了?再多留一会儿嘛!殿下?殿下?”  白御风似是感觉到了什么,目光一凛:“有人,是龙九渊和孟成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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