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哭”
正在伤心的白秋水忽然感觉有人大力拉扯自己,刚站稳身子还没来得及看是谁,就听见那霸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白秋水抬头看着一脸强势的夜漓,这男人刚才定是看见自己心伤外露的情绪。

蓝远,蓝正和老夫人诧异的看着他们,大家原本好好的在聊天,怎么也没想到摄政王会突然冲过去拽住白秋水,还说什么不准哭。

“阿漓”

白秋水将手覆在自己手臂上的大手,安抚道:

“我没哭”

“说谎”

他亲眼看见她要哭的红润,伤心的表情。

白秋水狡辩:“哪有!你看错了!”

“本王看见你刚才想哭,秋儿,别对我说谎!”

他不喜欢她瞒着他。

蓝正等人听到了他的话,这才把目光从夜漓身上移开,对上白秋水现在还有一点红红的眼睛。

“秋丫头,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受委屈了,你赶快告诉祖母。”

老夫人因为担心白秋水,一时忘了夜漓的身份,从他手里拉过白秋水,盯着她的脸说道。

“是呀!表妹,你快说!”

蓝正也一脸急迫的看着她。

夜漓见白秋水被老夫人从自己手里抢走,眉头一皱,垂下悬着的手。

“祖母,哎呀!你们别一惊一乍的,我能受什么委屈呀!”

白秋水见他们一脸担心急迫的样子,只好开口安抚着他们。

“那你刚才是为何?”

老夫人有些不相信。

“我就是想娘了而已,”

白秋水脸不红气不喘撒谎道。

蓝远摸摸自己钟爱的胡须:“原来是想到你娘了,好孩子,你吓了我们一跳。”

“就是,你这丫头”

大家对她的话深信不疑,以为她真的是想到过世的娘亲才会这般伤心,红了眼眸。

只有夜漓拧眉看着白秋水,他们信她的话,他可不信,先前他们谈到她娘也不见得她如此这般伤心。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了,他总感觉事才秋儿的表情有些怪异。

古氏适时走进来,察觉气氛一时有些沉闷,忍不住开口:“老爷,这是怎么了?”

“噢!无事,晚膳备好没有?”蓝正抢先开口,岔开话题。

白秋水顺势,希望他们别老是揪着自己:“就是舅母,秋儿可是饿了很久了!”

“你呀!就是改不了这贪吃的毛病!”

老夫人故意拿话打趣她。

“呵呵!就是”

众人被她逗得好笑不已,个个脸上充满笑意。

闻名殿

“殿主,属下已经把你交代的事情都办妥了。”

高高坐在上处的少年,一袭玄色衣衫,显得成熟稳重,如不是他那稍显稚嫩的脸,还以为他是一成熟男子,只是太瘦小些。

“哦!你起来吧!有把痕迹抹干净吗?”

少年开口询问。

下首单膝着地的男子闻言,直起身:“殿主你就放一万个心,属下保证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

上位坐着的少年便是谜世,如今更是闻名殿的殿主,替白秋水掌管分散各地的一万余众。

“很好,你先下去吧!晚了饭菜都该被他们抢光了。”

“什么,属下告退”

男子一听殿主说饭菜快被其他人抢光了,急忙告退,他怕再晚一步是真的没饭吃了。

“去吧!”

谜世看着他急忙奔走的声音,摇摇头,殿内的兄弟大半都来自乞丐,生活习性一时改不了,喜欢大口吃饭,速度又快,饭量好,这都是以前吃不饱饿出来的毛病。他也在慢慢管束着他们,不然以后出去见人还是这模样,肯定会给宗主丢脸。

谜世怎么也想不明白,白秋水为何要自称宗主,他们闻名殿不是要叫殿主吗?白秋水还让自己做闻名殿的殿主。说殿里的大小事一切都由他做主。她只做一些大事的决策,否则不要去打扰她,以免惹人耳目,现在她还不想对外暴露太多闻名殿的事。

右相府

北欧天雪看着一桌子的饭菜,放下手里的汤匙,她一点胃口都没有。

站在一边的婢女看到公主停住了手:“公主是不是饭菜不合您胃口,公主想吃什么告诉奴婢,奴婢让人重新做好端来。”

“不用了,本公主现在还不是很饿,对了,这两日可看见姑爷?”

“奴婢没有见过姑爷,倒是听府里的下人说了一些关于姑爷的事。”

“噢!什么事?”

北欧天雪起身走出房门,站在庭院里看着盛开的鲜花。

小青举步紧跟在她身后,垂头低眸答道:“奴婢听他们说姑爷这两日白天都呆在青楼里,晚上回府就去了红莲姨娘那里歇息,奴婢就听到了这些。”

弯身摘下一朵娇艳欲滴的花朵,放在鼻前闻了闻再移开。

“哼!上官炎还真是不负别人给他戴上好色纨绔的名头,红莲是吧!我们去会会她,本公主倒是要看看那红莲姨娘长得何般样子,能让上官炎专宠于她。”

“公主说的是,您要是再不把主母的风范拿出来,那些女子指不定还会说些什么!”

她已经好几次听到有人背地里说她们公主的不得宠了。

扔下手里的花朵,瞧着她气愤的脸,难道是有人欺负到她头上来了,在这右相府里谁那么大胆。

“是不是受了谁的气?说出来本公主好给你做主”。

听到公主要为自己做主,有些受宠道:“小青谢过公主厚爱,其实奴婢没受什么委屈,就是有些下人说公主在相府不受宠,姑爷打从新婚就没有在公主房里夜宿过。”

“好一个相府,居然不把本公主放眼里,小青,陪我去红莲那里,本公主今天就拿她来开刀,让府里一众人看看谁才是相府的主母。”

小青高兴的一抬头,:“是,公主”

两人一前一后踏出庭院,往西边的方向走去。

站在长廊下的上官玲,看着前面行走的两名女子,心思一转,思考了一番,像是下定了决心,捏紧了手中白色绣花手帕。

白秋水,你休要得意,好戏才刚刚开场,我们之间的战争才刚刚开始,谁胜谁负还不一定。

如果白秋水在这里,肯定会开口嘲笑,输都输了还说什么胜负未分,真是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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