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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父,你怎么来青城了”。赤晓扑闪着一对眸子,机灵鬼似的闪着笑媚。

“啊!我是来与你圣祖商议虫爆之事”。易绝有点闪忽其词,一肚子的火气本想发,看到赤晓婀娜的精灵样,没有半点不妥,满肚子火气又消了。

“我陪着圣父去见圣祖”。赤晓遁落易绝身边撒着娇。

赤晓自从来到青城,连族祖易啸都未见到。说实在的,族祖还真不喜欢这个女丫子。所以赤晓不敢见族祖,反正族祖也忙,想不起她的。

“你这妮子,怎么从圣域跑到青城,让我好找。进去向圣祖认错”。易绝点着赤晓的鼻子,溺爱的笑着。

“圣父,我怕……”。赤晓小脸拉着难色。

“怕什么,有圣父在”。易绝深知族主的禀性,重男轻女,见到有为圣士喜的不得了,圣女再卓越,他都看得碍眼。

赤晓从灵气境选入易家,修炼一日千里,成为易家外族弟子领军圣女。易家家主易啸就是看不过眼,赤晓连易家选妻都未入选,易绝不得已收为义女。

易绝眉头一挑,低声问道:“傻丫头,你不是还没见过家主吧”?

赤晓伸伸舌头,做了个鬼脸。

“死丫头,又把你爹推前面了”。易绝拉着赤晓,笑呵呵的进了玄灵殿。

殿内,易啸微闭着松皮眼,似睡着了。

青光一闪,易绝、赤晓遁出虚空。“见过家主”。

易啸瞥了眼赤晓,脸儿堆砌成冰花。“绝儿不在圣海城职守,为何到青城”?

易绝早就料到,家主易啸会拿捏此事,大有兴师问罪之势。“家主,我听圣云城密报,‘万古咒虫’誓破青城,有些不放心特带数位神识强者前来帮阵”。

易啸撇撇嘴,心知肚明,早就听报晓丫头私自来到青城,闯进虫域。【愛↑去△小↓說△網w qu 】“哦!我还以为,你是私闯青城”。

赤晓俏脸微红,知道族主有所指,只是阻于圣父的面子不好发火。忙跪拜在殿域。“族祖,赤晓知错”。

“你有什么错,药罐子说,是他带你去的”。易啸没好气的说道。

腾!一股子火冲到易绝的脸上,面堂瞬间爆了怒花。“死药罐子那去了,我找他去”。

“行了,刚刚让我骂走。他还在火头上,你不怕找你要债”。易啸瞪了眼护犊子没有分寸的易绝,当了数万年城主,这点狗脾气一点没改。

“不行,我非嚼他不可”。易绝来了劲,气得混身发抖,脸色铁青。

“圣父,我偷着跟去的”。赤晓低着头,小声的说道。

“那也不行,带走了,就不知道送回来,药鹊—!我日你”。易绝得理不饶人,气得在殿域里直转圈。

易啸没等发火,被易绝没头没脑的火气,弄得压在心头的火反而没了,本想问罪赤晓,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主。见易绝火势,忙劝止。“易绝,不得如此,大战之季,正是用圣之时,何况药罐子也是好心带晓儿历练”。

易绝瞪着眼,回身指着赤晓。“以后跟着好圣学,别跟药罐子混,丢了都不知道怎么丢的。我与族主有事商议,你先回去休息,少时会有事务安排”。

赤晓狂跳的心,终于平静下来,暗吁了口气。“是圣父,族祖,晓儿殿外等候吩咐”。

“啊”!易啸明白了,父女在跟自己演戏哪!

不等易啸反应过来,易绝笑道:“听说族主要召唤灵使”。

赤晓咧咧小嘴,一溜烟的逃出大殿,轻拍着胸峰。长出一口气。“多亏圣父来的及时,不然少不了责罪”。

“哼,要是大哥易趣跟来,老头子嘴乐的都会合不上,那有功夫给自己白眼”。赤晓拧着小嘴,一嘴的怨气。

次日,玄灵殿传出迅息,圣海城城主易绝要亲自护法,接引灵域灵使。

虫域深处,青岩四野,嶙峋的映着青茫茫的石光,淡淡的咒气,从青石间升起,连接着天域的浮云。

一道不起眼的珠光混在青石间,恍惚的慢慢的飞行,珠光实在不起眼,不经意会认为是晨阳冰凝的一滴露水,被风儿吹落。

珠光时隐时现,时快时慢,穿行在淡淡的咒气中,似在寻觅而行。

百里外,赤霄儒雅的盘坐在淡青色梭形圣器上,身侧跟着拉着圆底平头链晶锤的雪奴,噘着高高的大厚嘴,似在睹着气。

“主人,走了这么远,还不见虫子,还是回去吧”!禁识奴碎嘴子说道。

赤霄目不转睛的盯着悬在胸前的“九魂珠”。

一晃进入虫域十载,却未能找到“万古咒虫”踪迹,就是连零星的咒虫都未寻到。不仅是雪奴急了,赤霄早就急得火烧喉咙,整日的睡不着,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寻觅虫踪的“九魂珠”。

“九魂珠”内,困有两只兽魂,此兽为剑齿兽。有极强窥味觉神识,别看赤晓窥味觉神识大圆满,能嗅出千里处的异味,但与剑齿兽魂识相比,赤霄自叹不如。

一路来,赤霄就是依靠剑齿兽的强大魂识,嗅得泰阿的气息。赤霄之所以不顾安危深入虫域,就是因为泰阿的魂息不弱,“九魂珠”能嗅到泰阿遗留在青石间的血气。

赤霄感到诡异,“万古咒虫”如此的凶残,为何会退缩这么远。这一路,赤霄奔得可不慢,“九魂珠”一息嗅得一千五百里。赤霄架“千里梭”追出千里。

一晃十载过去,竟然未能找到咒虫的影子。赤霄急得嘴上起了一圈的水泡,如此追下去何时是个尽头,难道“万古咒虫”退回了虫穴?

赤霄越想越怕,越怕越急,碎嘴子禁识奴嘟囔个没头,气得赤霄想一把掌拍死雪奴,又下不了手,拍他就如拍自己一样。

嘶!赤霄眉头皱起了疙瘩。凝目盯着闪着青光的“九魂珠”。

“有咒虫”!赤霄心头一紧,紧张的不得了。

“雪奴,去探路”。

禁识奴咧开长瓢嘴,嘟囔着:“又是我”。

咣噹噹!一溜寒弧消失在天际,只留下凝眉神识的赤霄。

千里之外,凤影如流星一般,展翅滑过天际。急风掠影中,一滴红影甩落。凤影尖喙猛的一伸,回首衔住红影。尖喙刚要收。

碧空伸出尖尖的青红骨刺,瞬间斩出一道长长青缝,青色刺光直斩喙嘴胫部。

凤影一个半旋身,急遁的凤身上打出一道粉光。不歪不正的打在刺锋上。爆声四起,一股子凤火燃上空域。刺锋嗡鸣一声,消失在虚空中。

尖喙啄着红影掠出数百里,跟着又是四道骨刺,尾随着的红影刺来。

嗖,凤影上飞出数道羽盾,在空中化出无数的羽影。

嗵!鸣鼓似的声音回荡空旷的石峰间,有如闷雷落在山涧,震得石峰退去数十里。

鸣声未落,两只赤红鳞甲咒虫遁出虚空,十道刺芒斩向飞旋的凤影。

凤影闪出一道凤环,瞬间扩大十余里。

咔嚓!十道刺芒钉在凤环上,环体阵阵的嗡鸣,裂开几道细长的裂缝。一闪落回凤影上。

凤光一遁,硕大的七彩头金凤遁停在空域。凤身上坐着三位凤女,当首是一位白色羽甲凤女,手持凤翎长剑,一手半捂着小腹,滴滴鲜血从指缝间渗出。

白色羽甲凤女面色虽然微白,眉宇间却凝着杀气,凤目如火,紧紧的盯着遁在空中的赤红鳞甲咒虫。

身后两位凤女,体形娇小,境界却不低,都是化识六阶凤女。手持凤翎,紧咬凤牙,分两侧扶着白甲凤女。

“凤祖!我和凤鹭挡住二虫,你先走”。羽甲微乱的凤女嘴里咬着一缕黑发,凶神似的娇呵道。

吱吱吱!二只鳞咒尖鸣着,似嗅到血腥味,兴趣的不得了。

“不用,此处已经远离虫窝,我三凤合力有希望斩杀二虫”。白甲凤女嘴角不停的抽着,透体的疼痛,令微白的俏面轻轻的抖着。

“凤祖,你伤势太重,不能再动真气”。凤鹭脸色熬白吓人。

凤鹭心里明白,能逃到这里,已经不容易了,数万凤者血战数十载,最终还是让“万古咒虫”击溃,被冲得四分五裂。

凤祖带数十只族凤,一路血战,如今只有他们三凤逃出虫阵。想想那血色的“落凤坡”。凤鹭怒颜时,也禁不住鼻子一酸,泪满凤目。

“没事”。白甲凤女抬起血手,理了理散乱的秀发。手中凤翎剑甩出道道羽光。

二只鳞咒,六只血目盯着白甲凤女的腹部,一溜溜长涎流出数丈长。吱吱吱的叫个不停,骨刺一挑,十道刺光斩破天穹。

三位凤女脸色一变,凤影一虚,化成三只金凤。

鳞咒的境界不可小视,凤祖凤鵹亲率的凤族精英,之所以会战的如此惨,就是因数只鳞咒困住凤鵹,使凤族战队无首。

只可惜凤族擅战的凤祖不多,凤域陷落后,各凤祖都带本族凤者远逃边域。只有凤鵹独自血战,虽然杀得咒虫见到凤影,举目惊寒,但终因寡不敌众,孤凤难鸣。

凤鵹虽然血拼杀出虫围,却身受重伤,能逃到这里实属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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