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不觉也闭上眼睛睡着了。
清晨。

唐思雨迷迷糊糊的感觉身下有些湿粘粘的…她伸手一摸,然后眯着刚睡醒的眼睛看,血红的东西粘在手上。

“啊…”一声低呼,她打算坐起身,才发现腰上多了一条男人手臂,而她头下枕着的,也是一只男人手臂…

以是唐思雨扭头,红唇刷得吻到男人的侧脸…

她又吓得不轻,天哪!她什么时候和邢烈寒睡成了这么暖昧的姿势?

等等,重点是她来大姨妈了。

“喂!放开我。”唐思雨懊恼的用干净的那只手推他。

“再陪我睡会儿。”邢烈寒还想睡。

“睡你个头,别睡了,我来那个了。”唐思雨一时情急,也不好启口。

邢烈寒倒是听懂了,他睁开幽深的星眸,然后他坐起身一看,唐思雨的身下,睡衣裤上,血红一片。

第一次看这个,邢烈寒表示震惊。

“好多血…”邢烈寒感觉晕血。

“你赶紧回你房间!这一个星期就不要和我睡了。”唐思雨也尴尬的脸红耳赤,好丢脸,从未有过的丢脸,让她想死。

唐思雨从抽屉里拿了卫生绵和干净衣裤就进了浴室里,这会儿,她也感觉很不舒服。

邢烈寒难于置信的看着床上那一滩血迹,如果不是知道是她的经血,他真得要吓死,女人果然是奇妙的生物。

邢烈寒咬了咬牙,把床单一把掀起,揉成一团扔到地上,看了一眼下面那一层,也弄到了,他呼了一口气,把下面那一层凉席也掀起,扔到一旁,最下面的床垫还是干净的。

唐思雨在里面洗了半个小时之后出来,就看见她的床上用品都被弄到一旁,而邢烈寒不见了。

唐思雨现在腹疼得不行,她赶紧喝了一杯开水暖暖胃,看着弄脏的床单,她想着还是手洗吧!洗衣机都不一定能洗得干净。

唐思雨正把床单弄到浴室里,身后,邢烈寒穿好衣裤走进来,看着她打算洗,他立即拧眉道,“不用洗了,扔了吧!”

唐思雨毫不嫌弃道,“这有什么,洗一洗就干净了。”说完,她扭头看他,“你要嫌弃的话,以后你就别睡我床单了,回你自已的房间睡去吧!”

“你确定要洗?”邢烈寒感觉这个女人找罪受,不是说女人来了这个,不能碰冷水吗?

“当然…”唐思雨回了一句,她已经用温水泡了几分钟了,打算搓了。

而这时,她的手臂被扣住拉起,她站起身,看着身后拉自已的男人,“你干什么啊!”

“一边呆着去。”邢烈寒命令一声。

然后,只见他蹲下了身,大掌拿起那浸满了泡沫的带血的床单,不失力道的搓揉了起来。

门口,唐思雨震惊的微微张开了嘴,他竟然给她洗了?

天哪!错觉吗?这个男人刚才还嫌弃的想要丢掉她的床单的,现在,他竟然毫不嫌弃的去洗了?

“那个…我自已来吧!”他愿意洗,可是她已经感觉过意不去了。

邢烈寒继续命令一声,“去沙发上坐着,我给你洗干净。”

这下,唐思雨更觉得丢掉这床单,也比让他洗来得要好受一些。

因为她也受不了一个大男人给她洗沾着大姨妈床单的事实,而且这个男人还是邢烈寒。

这是绝对让人不能接受的事情。

可是,他在洗了,而且,还很认真,唐思雨不相信,也必须相信了。

“那个,你就洗干净那些血迹,就拿出来扔洗衣机吧!”

“好!”邢烈寒应了一声。

她有些心思不定的坐在沙发上,等着这个男人洗干净,十几分钟之后,他提着一个桶出来,走向了她阳台上的洗衣机里,唐思雨立即跟过去,在他把床单放进去时,她来操作了。

而邢烈寒又回房间去了,唐思雨断定他是给她刷洗席子了。

唐思雨感觉良心上好像过意不去了,要不,中午请他吃顿饭吧!否则,好像欠他太多了。

虽然不是她要求他这么做的。

可是…总感觉哪里对不起他似的,而且据说男人给女人洗这个,会倒楣的!

十几分钟之后,邢烈寒拿着那洗干净的席子出来,晾晒在阳台上,以他的身高,很方便就晾晒好了。

唐思雨见他弄湿了衬衫,她上前道,“把你衣服脱了,我明天给你洗吧!”

“我回去换身衣服,一起出去吃早餐。”邢烈寒说完,就从那道门进去他的家里了。

唐思雨绞着手等着他,几分钟后,他拿着车钥匙过来,唐思雨也是一身休闲服。

两个人一路下了楼,到达停车场,坐上邢烈寒的车子,便直奔附近一家早餐厅,邢烈寒走在前面,还没有到达位置上,一个女服务员端着咖啡脚下一滑,咖啡直接泼向了邢烈寒的胸口。

邢烈寒立即双手一拉,把衣服和肌肤拉开,但还是烫得他剑眉直拧,唐思雨也忙抓起纸给他擦,而女服务员也惨得跌坐在地上,疼得眼泪直冒。

“对不起…对不起…”她强忍着眼泪道歉。

邢烈寒虽然很生气,但是,看她一眼,还是忍下了,“算了!”

唐思雨朝他问道,“烫伤了吗?要不要去医院?”

咖啡是新做的,当然烫了,温度至少在八十度左右,所以,这一泼,邢烈寒的胸口的确烫红了一片,只是他没有坑声,黑色的衬衫,把咖啡沾干净了,倒也看不出来。

“算了,先吃点东西再说。”邢烈寒继续扯着衬衫,俊颜忍着烫伤的疼痛感。

一旁的唐思雨直接联想到一件事情,今天邢烈寒给她洗了床单,该不会开始走楣运了吧!否则这杯咖啡怎么就泼到他身上去了?

吃早餐的时候,唐思雨还是十分担心他有没有烫伤,她快速喝了一碗粥,只见邢烈寒的俊颜也一直难看,时不时的虚捂了一下胸口,餐厅的经理也过来向他低头弯腰陪了一通歉,那位服务员更是吓哭在一旁。

吃完早餐下了楼,坐进车里,邢烈寒修长的手这才一粒一粒的解开他的衣扣,只见他结实的胸肌处的皮肤,都是红得一片,坐在一旁的唐思雨立即微微瞠大眼,“天哪!一定烫伤了,去医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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