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州?”
她喊道,对面立刻回应:“起来了?”

“你怎么还在?”许意暖惊讶无比,顾寒州难道一直守在电话那端吗?

“我也忘记挂电话了,我这边有个紧急会议,需要处理一下。你赶紧起床洗漱去吃早饭,记得手机充电。”他仔细叮嘱。

最后挂断了电话,许意暖也不知道此刻是什么感觉。

她很想多问一句,顾寒州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但是她又有些害怕,怕他回答不是自己想的答案。

男人对女人好,其实有很多种,当妹妹,当家人,或者……是爱人。

顾寒州对自己的是什么感情呢?

她有些惆怅,如果顾寒州知道此刻许意暖在胡思乱想这个,估计气得吐血三升。

如果不是爱,何必如此倾尽所有?

今天周末,所以晚上酒吧生意会相对好一点,刘姐让她早点过来。

这儿的客人多半是学生,但是学生里也有隐藏的富豪。

帝都大学是首都最好的高校,里面不知道有多少富家子弟,言诺不就是其中一个吗?

刘姐交给她一个肥差,道:“82号桌你负责一下好了,给小费很大方,而且点酒都是很贵的酒,这样你拿的提成也会多。”

“谢谢刘姐。”

许意暖感激的说道。

对方要了两瓶名贵的龙舌兰,每瓶单价都好几万的那一种。

许意暖一直觉得会喝酒的人都很奢侈,香槟红酒,听起来都好贵!

许意暖将酒送过去,82桌是三个男人,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出头。

“先生,你们要的酒,请慢用!”

她将酒放下,对方又让她开酒。

她拿来开瓶器,为他们开酒,然后再一一倒满。

她以为这样就可以结束了,正准备走,没想到有人竟然扣住了她的手腕,笑的淫荡:“走什么走?陪我们哥几个喝一个。”

“抱歉,我不会喝酒。”

许意暖为难的说道。

“不会喝酒?那你来酒吧工作什么?”对方有些不悦,因为许意暖的挣扎:“把你们经理叫过来,我要好好问问,我是没给钱还是怎样,这儿的服务员就这个态度吗?”

许意暖闻言微微拢眉,知道对方是故意滋事。

她不想连累刘姐,咬咬牙道:“那我只喝一杯。”

“好说好说。”

对方立刻笑了起来,那笑容有些奸邪,让人看着十分不舒服。

许意暖不会喝酒,一瓶啤酒下肚都会醉醺醺的,更不要说纯度这么高的龙舌兰了。

她强迫自己喝了一杯,烈酒入喉,很涩很烈。

她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那人哈哈大笑,竟然用咸猪手不断拍打着她的胸口,趁机揩油。

“小心点,看你这样,哥哥可是会心疼的。”

“我……我喝过了,我可以走了吧?”她后退一步,躲开那人的爪子。

“你和我喝过了,可是还没和我兄弟喝过呢?”

“就是,你看的起他,难道看不起我们吗?”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真的不能喝酒,我去给你们找经理。”

“想跑,晚了。”

对方拉住许意暖,将她重重拉回来。

她跌坐在沙发上,再加上刚才喝了酒,顿时晕头转向的。

不行,酒劲要上来了!

刘姐见到这边动静,赶紧过来,看到醉醺醺的许意暖,道:“这是怎么了?意暖,还不快过来。”

刘姐有意向救人,但对方却不让。

“你们服务员喝了客人的酒,既然喝了第一杯,那就应该喝到空瓶为止,不然可要赔我钱。”

“不是我要喝的,明明是你给我的!”

“是吗?谁看见了?”

对方嚣张无比的说道。

许意暖明白,就算调来监控也没用,员工总不能得罪客人,而且刘姐夹在中间也很难做。

“这两瓶酒,我来赔可以吗,给你们更好的。”

刘姐想到最近有个老者来找自己,让她好好关照许意暖,并且给了丰厚的报酬。

既然拿了人东西,就要好好替人做事。

“你算什么东西?这件事是你要管的吗?老女人,我劝你赶紧滚开,免得小爷我翻脸不认人。”

对方显然有家世背景,所以才如此有恃无恐。

刘姐也有些犯难。

那些人不管不顾,扯着许意暖,就准备强行灌酒。

刘姐心急如焚,但是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就在这时……

一个人影突然冲了进来,将许意暖一把揽入怀中,然后一脚就把那人踹翻在地。

“特么的,是谁打我?”

对方定睛一看,没想到是帝都大学赫赫有名的言诺,顿时面面相觑,不敢造次。

言诺的身份,可不是他们能得罪起的。

“你们是在这儿闹事吗?”

“不敢不敢,只是她喝了我们的酒,害的我们哥几个没酒喝了。言少,要不你把这个钱垫上吧?”

他们见人是弄不到了,那总不能钱也没有了。

对方直接张口就要十万,言诺根本没有讨价还价,丢了一张卡过去。

“给我滚,要是再在这儿闹事,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言诺动怒的说道。

那些人赶紧连滚带爬的离开了。

“学长……”

酒精挥发,她已经有些晕头转向了。

她现在很狼狈,衣服也弄脏了,湿漉漉的沾在身上。

“请问有干净的衣服吗?”

“有。”

刘姐搀扶许意暖来到楼上她的休息室,给她换上一套宽大的工作服。

“她喝醉了,今晚我就在这儿看一眼吧,你放心。”

“我再看看她。”

刘姐听言,很识趣的离开了。

他拧干热毛巾,想让她发发汗,却不想听到她的呢喃。

似乎再叫一个人的名字。

他忍不住俯身凑过去,只听到她一直在喊“顾老三”。

顾老三?

难道是上次的顾寒州,她为什么昏迷不醒,却叫着他的名字?

言诺紧紧锁眉,脑海里突然跳出一个答案,让她心脏狠狠一颤。

难道……

言诺顿时复杂无比的看着许意暖,沉默良久,最后无奈的帮她擦拭头上的热汗。

翌日,许意暖脑袋昏昏沉沉的醒来,头疼欲裂,这是宿醉的结果。

她没想到言诺还在这儿,让她受宠若惊。

言诺端着热粥道:“这是刘姐准备的,我也是借花献佛。”“学长……你怎么还在这儿?昨晚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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