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珠就是看不惯唐建国对唐心的偏爱,话语也不自觉地替儿子打抱不平起来。可是唐建国却从龚珠的话里听出了别的意思,难道他的心心还没有和慕容殴断干净么?
唐心也怕爸爸心情不好,没有解释什么,安静的坐在一边给唐建国切水果,她暂时不能离开慕容殴,不过她不想爸爸担心,等以后爸爸痊愈了再和他解释吧,相信她一定可以让爸爸了解慕容殴的为人,而且有了宝宝,爸爸一定不会为难他的。

“心心,爸不指望你大富大贵,豪门贵族哪是那么好混的,爸就希望你能过些平淡的日子,心心你可不能犯糊涂啊!”

唐建国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他很犹豫,心心长大了,自己又得了这种病,当年的事是不是应该告诉她?

唐心听话地点头,又安抚了唐建国让他放心,才离开了医院。

出了病房,她的心也不好受。欺骗爸爸不是她的初衷,慕容殴替她做了这么多,她的家人却都不理解,自己也曾经误解他,心里替慕容殴难过。也许慕容殴不爱她,但是他为她做的却比她曾经爱过的所有人都多。

唐心双手拍拍自己的脸颊,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向着随同的保镖走去。

“走吧,我想去欧豪国际,麻烦了。”

唐心决定去找慕容殴,她还没有去他工作的地方看过,今天他若是有时间,她就用剩下的积蓄请他吃饭,算是感谢他的帮忙,那男人一定会很开心。

关童轻抚着手中的肚子,前来产检的她正好看见唐心微笑着走出医院的大门,双眼阴狠又不甘地盯着她的背影。

明明和唐默计划好了,用自杀逼龚珠劝唐心把孩子打掉,正好老天爷帮她,竟让唐建国得了那种白血病,更加大了威胁唐心的筹码,哪知道最后她还是留下了孩子!

计划又落空了,关童心中又气又恨,抚着肚子的手指微微收紧。慕容殴已经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关家更不会让她把孩子生下来,所以她必须打掉,可是她也不会让孩子白白牺牲,她的孩子若死,她要让唐心的孩子陪葬!

唐心走后,病房里的唐建国陷入了沉默,他的内心不断地反问自己当初是不是做错了。如果让心心回到自己的家族,是不是就不会有现在的困境?

当时不少人都在找心心,少爷和大小姐死后,那些人的目标就转移到了心心身上,迫不及待地查找芯片的下落。若是让心心回了家族,老爷也不一定能保住少爷最后的血脉啊!

龚珠看着唐建国深思的样子仍嫌不够,憋在心里的话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你也别以为唐心多么孝顺懂事,就把儿子看得一文不值,就这次捐献骨髓,唐心就什么都舍不得牺牲,好几天不见人影,直到唐默的骨髓配型成功了才来了医院,这算什么孝顺?还是我们默默懂事,毕竟他可是你的亲生儿子!”

唐建国又怎么会不知道龚珠的那点儿心思,“我就默默一个儿子,你放心,以后我的东西都会留给他的,心心也不在乎咱家那点财产。”

龚珠听唐建国总是不忘提唐心,撇撇嘴,但是听到唐建国会把家里的财产留给她和儿子,心里痛快了些。

……

欧豪国际的大厅里,唐心好奇地四处看,第一次来慕容殴的地方,大厅的奢侈程度另她唏嘘不已。整个欧豪国际的办公大楼装修的规模不次于五星级酒店。过往的人各个面容严谨,没有一丝一毫的轻松懈怠,严肃得让唐心以为来到了国务院。

前台的接待小姐听到保镖的话震惊的长大嘴巴,却不敢声张很快调整了表情,客气地来到唐心的身边。

“少奶奶,您这边请。”不敢当众称呼总裁夫人,保镖暗示不要张扬,她决不能出错。

唐心第一次听到外面的人如此称呼她,不习惯地睁愣了一下,很快又展开笑颜。她和慕容殴有协议,虽然没有结婚证,但是她会履行承诺的。更没必要因为称呼的事为难外人。

接待小姐送她进电梯后就离开了,随着专属电梯一直来到最高层,宽阔的总裁办公区域程现在眼前,这里的装修更让唐心咋舌。

整个大厅里坐落着巨大的室内假山鱼塘,潺潺的流水声让人心旷神怡,数百条红鲤在水中游弋,最容易吸引人的视线。慕浅浅暗忖,要是进了商业间谍看着眼前的画面心神也会被吸引,哪还能继续打探消息呢?

自嘲了一下,自己肯定是商业谍战电影看多了才会冒出这种念头,唐心没做停留,寻找着总裁办公室的位置。挺奇怪的,这么大的总裁办公区,怎么连一个工作人员都没有?至少也该有个秘书吧!

整个顶楼的面积堪比足球场,而且连个办公区地图都不在大厅标注,唐心走走停停好奇地把整个顶层逛了一遍,才在最东侧的区域看见总裁办公室的门牌。

逛了一圈腿都酸了,唐心看见慕容殴的办公室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也许就在里面,看见她一定很吃惊。

唐心刚抬起手准备敲门,里面就传来了一道颇为愤怒的吼声,让她敲门的手立刻顿住。

“你这个混账东西!当年是谁提拔了你?你居然欺骗我!”

五十多岁的陈大志看着跪在地上的哆哆嗦嗦的自家侄子陈鹏气得双目通红。

“殴少!殴少我是不得已的,那边盯上了我,抓住了我女朋友,如果我不说咱们接货的人员配置就要把她扔去菲律宾训练营做军妓!我不知道他们是想私吞了这批货,殴少你相信我!”

慕容殴冷漠地坐在椅子上,手指轻点着桌面,一下又一下,不言不语更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愈飞靠站在慕容殴的桌边,邪笑着把玩手中的匕首,见站在一旁的陈大志不停地擦着头上的冷汗,不屑地轻嗤。老大还没发话就把这老头儿吓成这样,是心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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