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灵灵连续的猛点头,泪水在她的动作之下甩的到处都是,甚至有几滴就这么甩到了于允年的脸上,灼烫了他冰冷的皮肤,直接烫到了他的心里。
“会,我会注意。我不见租房客,我不和其他男人太亲密,只要你放过我,我都答应你!”

孟灵灵眼前泪水模糊,她已经看不清于允年的脸,只是机械地应着,只求他放过她。她不要在这种屈辱的方式下和他发生任何事情,不要!

得到她的保证,于允年从她的胸前抬头离开,坐在旁边,冷冷看了一眼她胸前的饱满,挥手把他扯烂的衣服拉过去盖在她的胸前。

孟灵灵在于允年的动作下猛地惊醒,蜷坐起来将被他撕破的上衣使劲裹在胸前,缓慢而无声的抽泣着。

“我和你签订协议婚姻,你就有义务在我有需要的时候,尽一切可能的配合我。这在合同里白纸黑字明文规定的,你必须做到。

这次买下照片的钱,我暂时不跟你算。可你也要知道,你每一次的不当行为,都有可能招致记者的跟拍报道。我不希望自己因为你而天天被娱乐新闻报道。

上一次的五十万,加这一次的五十万,已经和你签下契约婚姻得到的一百万持平,你觉得你有资格和能力再继续犯错吗?”

于允年的话冷冰冰的响起,毫无温度毫无正常人说话的抑扬顿挫,声调平平,仿佛只是个机器人说出的机械语言。

孟灵灵听到于允年强势而带着警告意味的话,一把抹掉不争气的泪水,坚强而果决地瞪向于允年:“那我把那五十万还给你,我和你解除协议婚姻!”

于允年听了孟灵灵的话,唇角勾起一抹冷酷,转头看向仿佛看仇人一般看着他的孟灵灵:“你觉得你有资本毁约吗?”

“不就是赔钱吗?我赔!你说多少?我就是辛苦一辈子,也会还上你的钱!”孟灵灵如今怎么看于允年怎么极度厌恶,对他简直要到了深恶痛绝的地步。

“协议里有写,你自己去看!如果我没记错,毁约应该是照着契约金额的十倍偿还。也就是说,你要还给我一千万!你现在拿来一千万,我立马撕掉我们之前的协议,也会立即和你去办理离婚证。”

于允年料定孟灵灵不可能一下子拿得出一千万,打击威胁起来丝毫没有成就感。只不过一贯的强势作风,让他把允许她反悔的机会只放在了眼前。过后想办法筹集一千万拿来解除协议?门都没有!他要提防的是那个隐藏在孟灵灵身边的伍良仁!

孟灵灵仿佛吃了苍蝇一般恶心,一口气堵在在她的喉咙里,不上不下,实在让她堵得倍加难受。他是料定她没钱解约是吧?一开始拿她父母留下的房子威胁她,现在又用高价违约金制约她,于允年真是聪明狠毒的很呐!

协议协议,她就不信她找不到明明就在她手里的那份协议!这个屈辱的地方,她再也呆不下去!

孟灵灵没有回答于允年,只是愤恨地瞪了他一眼,从沙发上站起来跑上楼回到她的房间。

充斥在这个房间里淡雅高贵的浅紫色,此刻看在孟灵灵的眼里,到处都充满了讽刺和嘲笑的意味。

她手脚颤抖着迅速换了上衣,又颤抖着手整理自己的行李,把她自己的东西一样不落的全都装进她那个高仿的行李箱里。

当孟灵灵提着她的行李走下楼梯的时候,于允年正静静坐在那个沙发上,从她离开沙发,他的位置和动作丝毫没有过变化。

她想就这么静默地走过他的面前,冲回自己家去,再也不要看到于允年和这栋破别墅。只是于允年听到了她下楼的脚步声,以及行李箱一下下碰在她腿上发出的闷响。

从静思中抬头的于允年,看到孟灵灵一脸坚定的企图从他面前5米开外悄然沉默地走过,带着毅然决然,不想回头的坚决。

“现在是夜里十一点多!”他冷冷开口,实在是想不明白孟灵灵。就算要走,等到明天天亮趁着上班带行李离开不是更好?为什么一定要大半夜一个女孩子独自出门?

孟灵灵只是沉默地看了一眼于允年,不屑和他说一个字。她要走,谁也别想拦住她!

她没有钱给他,无法解除协议婚姻。她更没有底气跟他彻底决裂,因为她无法保证和他决裂后,父母房子的所有权还是不是她的。这一切,都让她郁闷烦躁。

可她的心里,就是压着一股邪火,无处发泄无处排解,她就是要走,就是要离开这个让她感觉郁闷屈辱的地方,她一刻都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一刻都不想看到于允年这个狗东西!

于允年说完话后,冷酷静默地看着孟灵灵,见她只是看了他一眼照样往外走,丝毫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他突然从鼻孔冷哼一声,靠向沙发椅背,静静看着她走出别墅,穿过院落……

不出十分钟,别墅门口值班的守卫颤巍巍跑进一楼大厅,对坐在沙发上的于允年卑微的弯腰鞠躬:“先生,夫人拉着行李出门了。大半夜的,要不要安排小刘去追一下?山路可危险的很,又黑又……”

“不用,让她走!十五分钟之内她绝对会回来。”于允年出声拒绝了守卫的提议。他就不信了,孟灵灵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孩子,敢大半夜一个人走下山!

孟灵灵拖着行李箱走出于允年别墅大门,望一眼这个坐落在山上,幽静又富丽堂皇的小区,还好各处都偶尔有个路灯。

她循着小刘开车载她走过的路线,快步行走在下山的路上。可是刚走出这个位于山上的高档别墅区,她就有些后悔了。

长长的山路两旁乌漆嘛黑全是山林。出了别墅区后,路灯就没有那么频繁出现了。而且路灯不但见少,时不时还有坏掉的并不会亮起的路灯杆子直挺挺杵在那里,像个嘲笑她莽撞行事的怪客。

深夜里的山林寂静黝黑,偶尔传出什么动物的怪叫,每次都会吓得本就已经很害怕的孟灵灵差点要从地上跳起来。她紧紧抓着行李箱的把手,缩着肩膀,畏畏缩缩打量着形同恶魔般铺天盖地向她袭来的漆黑。她开始极度后悔大半夜赌气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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