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心里一阵慌乱,刚要说话,陆见深率先开了口:“周嫂,没有的事,她不可能怀孕。”
“可是少爷,凭我的经验,少夫人的症状真的很像怀孕了。”

陆见深蹙着眉,声音果断而干脆:“不可能。”

本来想说他们一直都有避孕,而且南溪还吃了避孕药,但怕这话传到爷爷那里又要挨训,所以换了一个表达方式。

“我最近工作忙,一半的时间都在出差,两人根本没有同房。”

这话,可谓是彻底消灭了周嫂怀疑的火苗了。

虽然有点小失落,但她立马又给南溪舀了一碗燕窝:“少夫人,您还年轻,只要把身体养好,孩子肯定很快就来了。”

只是老爷子那里,看他的身体状况,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了。

吃完饭,所有的人都去忙碌了。

想到周嫂刚刚提了怀孕的事,南溪到底没有忍住,看向他:“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刚刚周嫂说我可能怀孕的时候,你为什么那么平静,那么笃定?你就没有想过,万一我真的怀孕了呢?”

陆见深骤然眯起眼,眸色深沉。

下一刻,他凉凉的声音像冷风一样灌入南溪耳中:“没有万一,也不可能有万一。”

“我是说万一。”

“就算真有。”他眸色深了又深,继续:“现在的我们也不适合要,我更不会允许。”

南溪如遭重创,和上次的回答一样,他果然从来没想过要一个属于她和他的宝宝。

现在的他,如果真的知道了她怀孕的事,肯定会觉得是累赘,是负担吧。

“对不起宝宝,妈妈还是没能帮你争来爸爸的爱。”

“但是你放心,不管以后多么艰难,妈妈一定不会放弃你的,不管爸爸做什么决定,妈妈都期待你的出生,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在妈妈肚子里健健康康地长大哦。”

虽然伤心,但南溪还是努力笑着,不让自己露出一丝破绽。

两人在客厅刚坐了几分钟,周伯就下来告诉他们爷爷醒了。

“真的?那我们快点上去。”

因为开心,南溪一把挽住陆见深的手臂就往楼上走。

陆见深任由她挽着,跟着她的步子一起上了楼。

陆爷爷住的房间是整个宅子里最古香古韵的一家,书房,卧室,休息室,会话厅一应俱全,南北通透,十分敞亮。

南溪刚挽着陆见深的手臂进去,就见陆老爷子拄着拐杖走过来。

“爷爷。”

南溪立马就松开了陆见深,一蹦一跳地跑到陆老爷子身边挽住他。

那模样,就像是爷爷的亲孙女,他这个孙子反倒像是个孙女婿,像个外人了。

“溪溪啊,爷爷可好盼啊,终于把你盼回来了。”

看见南溪,陆爷爷非常开心,苍白的面容也显得有血色多了,容光焕发起来。

周伯在一边感叹:“哎呀,还是少夫人有魔力,您这一回来,老爷子瞬间就精神了,可比我照顾了一个月都有用。”

“哪有,周伯,是您和爷爷都给我面子,宠着我。”

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得别提有多开心。

陆爷爷爽朗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午后金色的阳光洒在老人柔软的衣服上,像镀了一层金光,温柔而明媚。

这样的场面是陆见深暌别已久的温馨。

在这一点上,他真的要好好感谢南溪。

爷爷上了年纪后其实更像个大孩子,有些格外的任性,脾气也不太好。

但南溪却非常有耐心,每次都有办法哄着爷爷,让他开心。

这一点上,他这个亲孙子也自愧不如。

回过神时,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了,南溪扶着爷爷正在下楼,她不知道说了什么,逗得爷爷哈哈大笑。

所以,他这是被赤裸裸地忽略了。

一整个下午,南溪都陪着爷爷,喝茶,聊天,看电视,讲故事。

她围在爷爷身边就像一个开心果,俏皮灵动,温柔可爱,充满了感染力,好像让人看一眼就能开心。

陆见深看着她脸上明媚动人的笑容,突然好像有点理解爷爷当初为什么一定要让他娶南溪了。

他的性格其实有些清冷,有时甚至有点孤僻。

而南溪的明媚和开朗正好弥补了他的缺点,她的确很活泼,就像一团火红的小太阳,一直带给人温暖和力量。

只是不知三天后,这个小太阳又会去照耀谁。

晚上,一直到爷爷睡了,南溪才回到房间。

陆见深已经洗完澡了,正躺在床上看书,他穿着一件深灰的浴袍,衬得整个人丰神俊朗,说不出的性感和魅力。

南溪心都漏了几拍,心口如小鹿疯狂乱撞起来。

这男人。

没事干嘛洗完澡躺在床上诱惑她,一点儿都不害臊。

南溪迅速转身,打开柜门找睡衣,手还没伸进去,陆见深低沉的声音传来:“不用找了,你的睡衣我给你拿好了。”

“什什么?”

南溪看着他,小脸不自觉地红了。

随后想到两人还是夫妻,她的反应有点太激烈了,立马平复情绪道:“你怎么拿我的睡衣啊,不小心拿错了?”

“没有。”

“那我睡衣呢?”南溪在卧室环顾了一圈都没看到。

陆见深的目光望向浴室:“放在里面了,你今天照顾了爷爷一下午辛苦了,这是为夫力所能及可以为你做的事。”

南溪:“”

可她没让他拿啊!

她在家里放了好几套睡衣,其他几件都是纯棉的上下套,唯独有一件不一样,是一件短款的蕾丝睡衣,穿上后露出整个后背的蝴蝶骨,十分性感。

此刻,南溪一边往浴室里走,一边祈祷他拿的不是这件睡衣。

可是,偏偏她怕什么就来什么。

走进浴室,南溪一眼就看见了那件蕾丝露背睡衣。

更要命的是,某人还不是随意一放,特意像挂西服一样给她挂了起来。

看到睡衣漏出的蕾丝缝隙时,南溪脸都没了,她感觉自己已经彻底没脸见人了。

要不要去换一件睡衣呢?

南溪犹豫了许久,最后牙一咬决定还是换一件。

见她没有洗澡就回了卧室,陆见深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立马抬起头:“怎么呢?”

“没什么,就是我”还是结巴了:“我有点感冒,想穿件长一点的睡衣。”

“那我明天让人去给你买。”陆见深说。

南溪疑惑的不行,她再找一件就行了,还用等到明天再买吗。

然而,找了一圈后,南溪挫败地看向陆见深:“我那几套睡衣呢?”

“扔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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