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说得可倒轻松!你有所不知,卜董事长可是杀人不眨眼的!道儿上提起他,谁不尿裤子?当时,那是把我倒吊在个悬崖上,不答应直接点火烧绳子!”
“好吧,记着你今天说的话,到法庭上不要抵赖,我已经录下了。”

“唉,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活到那天!”四瓣嘴道,“卜总能饶过我吗?”

“他不饶你你就去死!”

张凡把手机揣起来,转身而去。

回到汽车上,张凡录下的视频发给林巧蒙。

“张先生,这么快就搞定了?而且还是视频证据!”林巧蒙马上打来电话。

“孟哥家里的事,我能不尽心吗。”

“张先生,我想请你吃饭,表示一下谢意。”林巧蒙的声音发腻了。

“不用了。”

“不行,你帮我办了这么大的事,我不表示一下?”

张凡心里明白,林巧蒙这样的浑身都是爱人肉的风流新寡,刚刚失去了丈夫,内心极度痛苦,更是极度空虚,极需要一个男人强有力的臂膀来靠一靠。

第一次见面时,她那眼神,已经告诉他好多秘密了。

此时自己若是跟她走得太近了,难免会把持不住,做出对不起涵花的事。

“那……今天太晚了,我就不打扰您了,改日吧。”张凡委婉地推脱道。

“好,一言为定!改日我们再约。你可不准反悔,反正我是欠你一顿饭的!”

张凡放下手机,一路回到了张家埠。

刚一进村,就看见医务室门口停着一辆白色宝马,在黄昏中显得格外耀眼,一大群小孩子围着宝马,还有不少村民也在议论纷纷。

谁来了?怎么不事先打个电话?

张凡疑惑地把车停在门前,跳下车,从敞开的门望进去,发现医务室坐着一个男人。

赵院长?

这不是镇卫生院的赵院长吗?

上次卜姑娘旅游遇险,入住镇医院,赵院长把卜姑娘给治死了,张凡给来个起死回生。自打那次之后,双方并未再联系,怎么?他今天找上门来?

“哈哈哈,可算把神医给等回来了!”

赵院长已经看见张凡,站起来,大步迎上前。

张凡虽然对此人不感冒,但是,毕竟人家是镇医院的院长,在行政上,是村医务室的上级单位之一,管着医务室呢,所以,也只好装出笑脸,握住赵院长的手:“哪阵风把你吹来了?我这破诊所,可没接待过院长这个大级别的人物呀!”

“哈哈哈,张凡医生,你太谦虚了。你的医术,现在在全镇都传开了。我是登门向你学习的。”

赵院长的话听起来半真半假,脸上皮笑肉不笑的。

两人在医务室坐下,涵花端来茶水,说:“小凡,赵院长还带来好多东西呢!”

说着,指着墙角的一只大塑料袋。

张凡低头看了看,里面有一条玉溪,两瓶郎酒,还有两盒糕点。

这赵院长带东西来,有何打算呢?

张凡笑道:“赵院长,你太客气了,来就来呗,带这么多东西!”

“这一点东西不成敬意。上次要不是你给我解围救活了卜姑娘,我也许要摊上医疗官司。”

赵院长这话属实!

上次赵院长卖弄家学,胡乱用针,生生地把卜姑娘给弄得没气了。多亏张凡用七星针起死回生!

张凡本来对赵院长没好感,听他这样说,觉得他还是一个有点良心、知道感恩的人,可以交往交往。

其实张凡有所不知,自从上次张凡在卫生院施展医圣七星针之后,赵院长和爷爷密谋,要一步步跟张凡套近乎,然后寻找机会得到医圣七星针谱。

今天赵院长亲自登门拜访,正是那个大阴谋、大布局中的第一步。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赵院长可别这么说,我都不好意思了。这样吧,我看赵院长百忙中前来我这小诊所,一定有什么事。你直说吧,能帮忙的,我一定尽力。”

“张医生,你真是爽快人。那我就不抹弯子了。是这样,我祖父今年八十三岁了,身体一直不错,这些天,忽然有些不对头,去了几家大医院,也没诊出什么毛病,我想请张神医移步去给看看?”

“八十三,也是高寿了,估计不是什么病,就是年纪大了的原因吧。”张凡道。

“事情没有那简单。检查结果,各项指标都正常,只有脉象沉弱虚阴,人没有精神,一天天衰弱下去。我知道你有非凡的医术,请你务必帮忙!”

赵院长说着,激动地站起身来,单腿一弯,就要跪地。

张凡忙扶住他,仍将他摁回到椅子上,暗道:这个症状有点像邪症!

记得《玄道医谱》“九阳医谱”上有关于邪症的叙述。

张凡静思一会,把内容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筛子,心里顿时有了底儿。

“既然赵院长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就试试吧。不过,我也是没有太大把握。”

张凡模棱两可地,担心把话说得太满了。

“太好了,你答应了?那就上车,坐我的车。”

赵院长是个急性子,马上站起来要走。

“不成!明日早晨你开车来接我,我们于辰时一刻准时到你家里比较好。”

“噢,明白了。看来,张神医真是大医隐世啊。我爷爷就跟我说过,各种病症要在相应的时辰去诊断才会效果明显。我以前还不太相信,原来张神医也是这样做的呀!”

“小道行,小道行,不值得一提。”张凡谦虚地道。

第二天一早,赵院长开着宝马来接张凡。两人于辰时一刻到达了赵老爷子家大门前。

不愧为是世代名医家的别墅,高墙大院,十分阔气。

宝马直接开进院里,张凡下车,面前矗立着一幢三层小楼,楼前伸出数米长的雨搭,两根水磨石立柱,看起来像机关大院那种样子,大气而豪气。

张凡被立柱上两条浮雕虬龙所吸引,背着手琢磨起来。

赵院长见状,悄声问:“张先生,你有何见解?”

张凡眉头紧皱,默不作声,绕着柱子,把那两条虬龙上下仔细打量了一遍。

“张先生——”赵院长紧张起来,“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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