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多难为情呀!”
周韵竹刚才亮出妊娠纹时,毕竟只是撩开衣襟,而且时间挺短,基本属于昙花一现,然后就盖住了,张凡也仅来得及惊鸿一瞥。

现在竟然要在张凡面前解开裤带彻底袒露,这令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我是医生!”张凡轻轻劝解道。

“嗯,知道……可是……”

“那你总不能让我隔着衣服针灸吧?”

周韵竹双手捂住脸面,小声地道:“那……你自己看着办吧。”

叫我自己看着办?

唉,这是叫我代劳呀!

张凡没办法了。

遇到这么尊贵的重要患者,开出十万元诊费,我就代劳一下帮她褪下裤子也属于合理服务范围之内吧。

有钱人就是任性,什么事都可以让人代劳。

张凡苦笑着摇了摇头,轻轻伸出手,揪住她那漂亮的鳄鱼皮编花腰带,轻声道:“阿姨,那么,我解开它?”

“别问了,怪羞人,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周韵竹双手已经顾不得捂小腹了,紧紧地遮住绯红的脸,一扭头,把头转到另一边,身体却是顺从地平摊开,显然是默许张凡解裤带了。

张凡轻轻把裤带扣子松开几扣,将两个拇指嵌进粉红色松紧带内,连腰带、小内一起往下褪一点点,以便于露出相关穴位。

周韵竹随着张凡的动作,身体一紧,不由自主地踡起腿来。

张凡知道她这是神经条件反射式的肌肉紧张所致,因此用双手给她摁了摁腿上的肌肉,使她神经松驰一些。

然后轻轻往她两只膝盖上一摁,顺利露出那几个要下针的穴位。

“别再往下了!”周韵竹捂着眼睛,小声劝阻道。

“要针灸的穴位已经完全出现了,就这样好了。”

张凡说着,然后找准穴位,在腹部提托、气海和外陵三穴位下了三针。

“疼吗?”

“还可以忍受。”

“我怕你疼,用的是浅式针法。”

接着,又在手脚八邪和液门穴上各下两针。

四针加三针,形成七星针谱。

针刚刚下完,只见周韵竹脸色已经不像刚才那么绯红,气息平缓了很多,眼神失去了那种渴望的神色。

双方都暗暗松了一口气:不该发生的,总算没有发生!

而对于张凡来说,也可以庆幸“虎口逃生”了。

周韵竹冷静下来之后,道:“小凡,刚才……阿姨有些唐突,让你见笑了,你不会认为阿姨是个随便的人吧?”

“不会的,像阿姨这个年纪,半年没过兴生活,真可以说……太不容易了。”

张凡的话,使周韵竹感到自己是个穷人,而张凡是个富翁。

“没事了,好在我给你下了七星针之后,阴阳调和,一切都没事了。”

周韵竹点点头,心中不免产生一丝担忧:“那……以后阿姨会不会变得兴冷淡哪?”

“不会的。我在下针之时,也考虑到了这点,所以十分深度我只下了三分,这样的话,针效只能持续一个月左右。”

“一个月?”

“对。一个月后,周阿姨仍然可以享受鱼水之欢情,不会耽误事的。”

周韵竹听了,心中一松,但马上又叹了一口气,“唉,按我现在的处境,你不如给我扎到十分深度,让针效持续二十年算了。”

张凡不便说什么,只是轻轻给她按摩肩部,帮助舒畅的经络,一边把话头叉开:“周阿姨,你女儿长得很清秀,像你。卜董事长很帅气。”

周韵竹含笑问:“你的意思我懂,你是不是看出我女儿跟我老公长得不像?”

“算是吧。”

“卜董事长不是我女儿的亲爸。她亲爸多年前就失踪了。”

“失踪了?没报警?”

“当然报了。”

“警察局没有找到一点线索?”

“线索倒是有一些。录像显示,他失踪之前走进了一家停车场,然后再也没有出来。”

“死在停车场?”

“警察在停车场找到半只被猫咬过的耳朵,经DNA检验是我老公的。”

张凡手上一抖,后背直冒凉风,腋下顿时汗津津的,说不出话来:

太可怕了!

掉了半只耳朵?

而且是猫咬的!

天下之事真有如此巧合?

当时,张凡在钱亮豪宅里替钱蕴驱鬼,那天深夜,那个鬼也是这么跟张凡说的。

难道,那鬼竟然是周韵竹的前夫……

“你怎么不说话了?”周韵竹问。

张凡手心手背都是汗。

担心周韵竹觉出他的手在抖,他收了手不再按摩,问道:

“你老公很瘦吧?”

“嗯。怎么?你认识他?他没死?”

“哪里哪里。我是从你女儿的体型上猜测的。”

“噢,吓我一大跳。”

“他对你很好吧?”

“他人很好,老实又善良。对谁都好。他失踪后一个月,八十岁的老公公就去世了,我婆婆哭瞎了眼睛,一年后也走了……唉。”

周韵竹眼泪慢慢地流了出来。

“他失踪之前,是不是有人在追求你?”

周韵竹震惊了:“你,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有线索?”

“我瞎猜的。”

张凡明白,不管怎么样,在钱亮家里看见那个鬼的事情,不能透露出来。

“猜的?”

“是猜的。”

“你骗我!”

“我……”张凡被点破心机,不觉尴尬无语。

“我知道你心里在怀疑什么!”周韵竹大声道。

“你别瞎猜,我什么也没怀疑。”

“不,”周韵竹几乎要欠身起来,但被张凡按住,重新躺下。

“你是在怀疑卜兴田。”

“你……你怎么猜到的?”

张凡这样说,几乎就是承认了自己在怀疑卜兴田。

“因为我一直有这个怀疑,不过,我不敢透露半点出来。若是他知道我在怀疑他,我和女儿都活不到今天。”

卜兴田,张凡看得出来,是个狠人。

他如果当年能杀人夫夺人妻,如今也完全可以做出杀妻灭口的事来。

张凡不再说什么,周韵竹也不说了。

两人默默相对,心里的话都在眼神里交流了。

过了半个小时,看看时间到了,张凡拔下银针,站了起来。

“得回去了。”

周韵竹还没有享受够张凡的按摩,便求他坐下,又按摩了半个小时,这才舒服地坐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一张卡,递给张凡:“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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