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然出现的女子,有着仙颜般的容颜,涅白色的绣裙衬得她仿若不染尘世的清雅气质,与自己的妩媚相较,她更显得风姿卓越,沉静似是深山里的皓雪,清冷却携笑的灵动眉眸,溢着引人亲近的温和,却又在微敛的瞬间,煞时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更让人讶然的事,明明让人感觉诡异莫测的男子,那双狭长透着阴寒的鹰眸却在看着女子时,瞬时隐去了所有肆狂的凌厉。
紫御麒行至凤宁身侧,解下氅衣披在凤宁身上,随即揽上她的腰枝,语气轻软,揶揄着几分旖旎的暖昧,“身子可有不适?用不用我支撑着你?”

无可奈何的划过一丝窘色,怕是苍天之下,惟有他胆敢如此旁若无人的说着露骨的话,余光扫过红衣女子愕然的怔色,凤宁轻笑,“水花娘子,你可是来找我的?”

记忆犹深的氅衣,披在一女子身上,那女子的面貌竟似曾相识,此时听闻此句,心中的虑忖便豁然释去,满腔愤怒,她竟敢女作男妆去溪花馆消遣自己,捂着阵痛的手臂,双眸跳动着凶狠的怒火,“你竟是个女子,胆敢戏弄于我,可知道会是什么下场?”本想着谁人能坐怀不乱,挡住了自己的魅丽,原来是女子,不难怪毫无兴趣了,只是这样戏弄她,怎能咽下这口恶气?

好阴狠的话,字字透着危险,那双写满怒火的眸子里,凤宁从中好似看到了残忍,自是不敢小看女子,自己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么,可是,再残忍能有身侧之人残忍么?“前两日偶然间听闻溪花馆之趣事,昨夜正巧林依有些闲暇,便着男装去溪花馆转上了一转,没想到水花娘子捡了我的竹牌,这才惹得水花娘子误会,自是林依的不是。”

宁儿何须与她道歉?居然在他面前胆敢用此种语气与宁儿说话,紫御麒狭眸微敛,煞时泛起悚冷的危险。

察觉到紫御麒腾腾的杀气,凤宁知道这水花娘子如此与自己讲话定是惹他恼了,轻轻扣住着他的手,按着他落坐在凳子上,眸子里是异样的温柔。

这两人在她面前情深缱绻,当她是透明的一般么?想她出走江湖以来,何时曾受过此等让人无视之辱,气恼得胸中怒火直烧,恨不能让眼前之人碎尸万段解恨,可且不说那女子,就若这男子存在便是个危险,虽是久经江湖,却也是头一回如此明显的毛骨悚然,“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报上名来?”冷冷的语句中略带着怯意,眼眸却要强装着凶狠的镇定。

凤宁轻摇身,一缕丝发正好掠过紫御麒的肩处,笑看着水花娘子的一脸怒容,她既是对自己起了敌意,那么查询之事用平常之法自是难办了,“我叫做林依。”斜眸柔视着紫御麒,“至于他么,你就当他不存在就好了。”

水花娘子一怔,如此危险悚慑之人,她竟敢用这么随意的语气说出他在此处的位置,且那男子居然毫无气恼之色,只是略微的看了林依一眼,就若那瞬间,彼此眼神里的纠缠便让人骇然。“林依,今日你戏耍于我,此仇不报,我就不叫媚娘。”说完,狠狠的瞪了凤宁一眼,便迅速的转身离开了,因为方才层出不穷的森冷杀意,已压迫得她几乎喘不过气,然那林依却依旧从容自然,是她已习惯这样的氛围还是那男子有能力控制杀气只对自己?不敢在想下去,先逃命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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