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书文先有一瞬怒意,随即快速敛下换作一副笑颜,“这位兄台,在场诸位之中,不乏对云花娘子青睐之人,你若为难她委身于你,你让其他倾心之人怎么办呀?”挑眉对云花娘子言道:“云花姑娘,您应他便是,莫忘了规矩,他虽有提问之能,但是否满意却是要在场的众位说了算的。”
云花娘子先前许是让这问题给惊住了,才紧张得反应慢了些,如此经何书文一点透,悬着的心便稳稳的落下,投去的眸光,感激着蕴含着女儿家初始的羞涩。

心中有了底蕴,云花娘子也毋须顾忌什么,款款走上前去,望着那提问的公子笑言:“公子错爱,云花自是感激,若公子真对云花有心,便请常来溪花馆捧场。”

不等那男子开口,春姨赶紧接下话,“不知诸位大爷对云花娘子的作答可满意?”

意料之中响起一片满意之声,春姨点了点头,扶着云花娘子从新坐在了坐位上,那云花娘子的眸光,却明显投向了二楼这位与她解围的玉面才子,只怕是芳心暗许,以交情郎了罢。

而那提问的男子自是瞪了一眼何书文,怀揣满腹恼怒转身离去。

接下来,便是今夜的花中之花,水花娘子抽牌的时辰,所有的男人都摒住了呼吸,希望自己有这般运气,紧张的看着水花娘子伸出下臂,随即又听得春姨的朗喊,“第三百五十四号,三百五十四号那位大爷。”

众人皆四周观望,以为那三百五十四号大爷就在身旁,等候了许久,楼下皆是一片哗然,因着无人应声。

三百五十四号,这号好似有些印象,凤宁不禁意见斜眸,那三百五十四号竹牌不正静静的躺在手侧的桌台上么?忍不住掩唇轻笑,云眉挑起一抹无聊之色,拿起竹牌,再觑视了楼下一干喧哗之人。

有**走近舞台,附在春姨耳际说了什么,那春姨的眸光便眺向了一处纱帘轻掩的隔间,抬手压了压场下的喧闹,笑着言道:“各位大爷请安静一下,这三百五十四号大爷是存在的,想必乃是溪花馆的新客,有些窘迫罢了。”

“是谁呀?”

“就算是新客也不能无视水花娘子的存在呀?”

“就是,这不摆明了不把水花娘子放在眼里吗?”

“我们都是冲着水花娘子来的,若他不想应声,把那竹牌给我好了。”

“就是,就是——。”

又是一阵起哄,春姨招着手,手中的丝巾上下翻飞,“各位大爷别急嘛,竹牌在那位大爷手中,要不要给你们也是那位大爷说了算呀。”

“好大的架子,谁人如此放肆无礼,给老子滚出来。”

随着一声朗吼,凤宁心生得几分簿怒,俯视着楼下那口出秽语的彪形男子,不由得掀起了一丝兴味。

春姨指着那纱帘隔间,笑言:“就是那位公子。”

众人顺指看去,正巧看到纤指轻撩纱帘,男子生得龙姿凤颜,着身的服饰绝非世俗之物,颜若冰凌,气质亦如冰雪般沉静,只是那灿如星辰的瞳眸略转的瞬间,不禁就让众人感受到一阵莫名的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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