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那双狭长鹰眸,深遂难测的眸光此时正溢着狡黠的危险,凤宁忍不住轻笑揶揄,“陛下,您说臣妾沐浴是在诱惑您,那您可有办法让臣妾正经一些沐浴?”
一双凤眸轻敛,云眉上总是挂着一抹浅浅的挑衅,抿紧的唇瓣似颗樱红的樱桃,明明那般的诱人难耐,却总是挑战着他的耐性,俯身上前,勾起她的下颌,亲吻着唇叶,品尝着能让他疯狂的味道。

他当她是什么?虽然不排斥他接近自己,可总是这样轻簿自己,凤宁还是有些难以忍受,玉指轻合,想点住紫御麒的穴位,却在出手的瞬间让他捏住了手腕,随即又是肩上一疼,映入眼中一抹得逞的邪魅之笑,“终是不能对宁儿大意,到底朕要等到何时,宁儿才会乖乖听话与朕亲热呢?”

颈侧让他落下无数的亲吻,痒得风宁不禁拧眉,呢喃在耳迹的细语,想着下午听得宫婢的八卦,不知该说他对自己虚伪,还是该说他对自己溺宠,心下无数叹息,唇叶轻启,“陛下,这水凉了,您想让臣妾染上风寒么?”

紫御麒神色微滞,因着凤宁语气有丝不对,虽如同平常一般含笑生冷,现下却夹带了一抹淡淡的郁怨、哀伤,拿过一旁的干帛将她湿润的身子围住,横抱起她时当然不忘在她唇边轻啄,“宁儿今日出去,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意料之中的事情,用不着惊讶,毕竟他派来的两个擅武的女婢可不光是侍候她起居的,“委屈倒是没有,只是听到一些八卦,让我想不通透而已。”真如同那宫婢所言,父亲好歹也是朝中宰相,为何这个男人不明着宠自己?难道父亲的位置已是个摆设而已么?

“八卦?这词倒是新颖?可朕却不明白是何意?”她的话总是让他有着意外的收获,那夜前去丹枫絮苑接她回宫时,听着她蹲在院子里吟唱的那首歌,就非常的特别。

凤宁心下暗忖,你明白才怪,“就是听人嚼了些舌根子。”

放她置榻上,手捋着她未干的青丝,运功去掉湿意,作势随意的问着,“那是什么让爱妃想不通透了?说出来,或许朕能替你解惑呢。”

“说来麻烦,既是想不通透,不去想便是了,问起陛下,陛下还要解释一番,臣妾累了,不想听人唠叨。”

闻言,紫御麒好像让人摆了一道,说不解的是她,不想听解释的也是她,这个女人怎比自己还善变?“如此,朕便不说了,可宁儿得为朕解一惑。”

身上的干帛已吸湿了水,紫御麒轻用巧力,便将帛巾抽离了身体,扯过蚕被盖在身上,一点点凉意后,是让人惬意的温暖,“陛下先说来听听,或许臣妾也未必清楚。”

指腹温柔的抚着她的香肩,轻柔的吻一点一点的移至耳边,带着旖旎嘶哑的声音呢喃,“宁儿身上的体香是什么?”

冷凝,是遇到师父后第三年,他开始让自己服用的一剂草药,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身体便慢慢的有了这股清冷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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