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筱冉是已经回到了公寓后才临时起意在外用餐的,用餐的地方离江寒塑的家并不远,百米冲刺的急跑一阵,紫玉澜公寓已经在视线之内了。
她从未有如此时这般急切的回到江寒塑的家,电梯的速度已经够快,她还觉得电梯慢如蜗牛。

叮咚的一声,电梯的门缓缓打开,曲筱冉就挤了出去。她也不明白为何她那么急切的想要拿到可以指证她父亲的凭证,她跟父亲的关系并不好,也许这正是血浓于水无法割舍的亲情吧。

“江寒塑千万不要在家里。”曲筱冉边想边开门。

江寒塑虽说过这二天不回家,但是谁又知道他会不会改主意呢。

“曲小姐回来了。吃晚饭了吗?”吴妈听到动静出来询问。

“吴妈,我吃过了,你吃了吗?江少回来了吗?”

曲筱冉深吸一口气,尽量让她看起来跟平常没有什么两样。能够跟在江寒塑身边,又可以住在他的房子里的人,不会是普通的佣人。

这一点她还是心知肚明。

“吴妈吃过了,江少今天没有吩咐。”

“谢谢吴妈,你去休息吧,我也回屋了。”

曲筱冉心中窃喜,江寒塑看来是不回来了,至少现在他是不在家里的。

她没有多做逗留,对吴妈笑笑着算是打过招呼后,她就直接回到内室。

内室的房门关上,挡住了吴妈的视线,曲筱冉这才狂奔进屋,来到书房里。

“凭证呢?”曲筱冉看着书桌上空空如也的桌面,哪里还有凭证的影子。

她不死心的快速走到了书桌前,所有书桌里的抽屉都被她打开,抽屉也都没有上锁,一目了然的呈现在她的面前。

没有,还是没有,书桌的抽屉里并没有曲筱冉想要的凭证。

曲筱冉一双灵动的双眸在书房里巡视了一番,最后她的视线落到了书房里的一个保险柜上停了下来。

若是凭证还在这个屋子里,保险柜是唯一的一处可以存放凭证的地方。

曲筱冉来到了保险柜前,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扭了下保险柜的柜门。发现保险柜是上锁了的,她有种想要找把铁榔头过来把保险柜砸碎的冲动与狂躁。

毫无办法可想了,曲筱冉心里一阵心酸,关系着她清白的相片她找不到,现在关系着曲氏集团生死存亡的凭证她也找不到,她真没用。

曲筱冉最终放弃了寻找,能找的地方她都找过了,没有就是没有,凭证不可能凭空变出来,一定是让江寒塑收起来了。

“江寒塑,你玩我,你觉得这样玩弄我很好玩吗?”曲筱冉气恼的使出全身的力气关上书房的门,她以为书房的门会出生重重的一声响。

想拿房门出气的她并没有如若等来砰的声响,房门就在她的面前轻轻的合拢,反倒吓了她一跳。

“变态,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连个书房的门都弄得那么奢侈豪华。”

“谁变态呢,惹得你拿我的房门撒气。”

一声慵懒的声音就在曲筱冉的身后响起,这一起才真正吓到了她。

“啊……”鬼叫般的曲筱冉惊骇回眸,跟站在她身后的江寒塑面对面直面对上。

这样的姿势又将她吓了一大跳,做梦都不会想到江寒塑如鬼魅般悄无声息的会立在她的身后。

这一吓非同小可,曲筱冉高声的尖叫起来,那声音像是遭到了袭击,恐怖而又惊恐万状。

曲筱冉的尖叫声反倒也吓到了江寒塑,他皱了皱眉头,眯着眼看着还在尖叫的曲筱冉。

他的皱眉瞪眼统统无用,曲筱冉着实是被吓到了,尤自尖叫着不停。

最终江寒塑不得不伸手捂住了曲筱冉的嘴,“再叫楼下的保安都听到了,还以为我怎么你了。”

江寒塑一双幽深的眸子盯着曲筱冉的双眼,目光中闪过一丝连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这一瞬间,就在刚才,江寒塑忽然觉得曲筱冉也挺可怜的,一个本该在父母膝下撒娇,被男友呵护的年龄,现在只能像只金丝雀的关在笼子里。

只是这样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深仇大恨的过往立即替代了短暂的一点同情心。

惊吓之中的曲筱冉在江寒塑情绪不明的目光中回过神来,眼泪不由自主的布满了眼帘。

一直以来她强制坚强的外表,在全神贯注的想要得到相片跟凭证的意念下,被凭空出现的江寒塑吓得她所有的伪装都丢盔卸甲。

她也不知道这一刻她怎么就那么想哭,明明她没有那么脆弱的,这一刻她却不想再坚强。

江寒塑一怔,不自觉的伸出一双有力的臂膀将曲筱冉揽入了他的怀里。这一刻,他不是厉靳扬而不是江寒塑。

他轻轻的以唇轻触曲筱冉的额头,那是打小他们两人的秘密。

每当曲筱冉伤心委屈时,厉靳扬都会这样安慰她。那时年少,他只知道这样宠溺的惯着她,觉得这是最为亲密的的表现。

此时他看到由惊转哭的曲筱冉,从小习惯了的相处方式让他自然流露的想也没有想的就揽住了她,以他们惯有的方式安慰着她。

曲筱冉怔怔的看着江寒塑,什么惊吓、委屈统统让她抛到了脑后。她惊疑不定的审视着江寒塑,心里七上八下的狂跳。

“你是谁?”曲筱冉本能的开口,她从江寒塑的身上看到了厉靳扬的影子。

真是见鬼了,她一定是刚才所吓不轻,还有可能就是灵魂出窍让她出现了幻觉。

“你想到谁了?是你的奷夫吗?”江寒塑明白了他的失策,阴沉而又冰冷的盯着曲筱冉,以此来掩饰他的失态。

说着江寒塑嫌弃的松手推开了曲筱冉,自顾自的转身往他的寝室走去。徒留曲筱冉呆呆的站在原地,消化着足以让她失眠的惊涛骇浪。

江寒塑的离去,熟悉的厉靳扬瞬间即逝,原来那真的是幻觉啊。

她自嘲的笑笑,不解刚才她怎么就软弱至此,还当着江寒塑的面哭泣。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