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陈青云拉住陈一凡,喊了他一声。
陈一凡却没有反应,双眼带着些血丝,大口的喘着粗气,满眼尽是愤怒。

他毕竟还小,未曾经历几多风雨,血气方刚,面对这样的事,很难掩得下自己的愤怒。

陈青云将他拉开,他这才渐渐恢复平静。

“小凡,我们回去!”陈青云皱眉看了陈一凡一眼,并没有逼问蒋康方才那话的意思,却是忽然叫上陈麓和常琴道。

“爷爷?”陈一凡瞪大眼睛看向陈青云,就这样,放过他们?

被陈青云半强制的拉着,陈一凡跟着陈青云走出了蒋家院子。

当看到那仍然上了稍的大铁门时,陈青云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却什么都没有说,拔开梢子走了出去。

至于陈麓和常琴,两个山里人家,又刚才经历了那样惊心动魄的事,也没有注意到这样的细节。

“爷爷!他推了咱家房子,断了咱家生路,就这么放过他们,我不甘心啊!”陈一凡仍带着怒气道。

“傻孩子,不就是一座屋子吗?人才是最重要的。”陈青云拍了下陈一凡的脑袋道。

“我看你再那样打下去,非出了人命不可。”

“爷爷!您说得轻巧,不就是一座房子,这下房子没了,咱家莫非还买得起第二栋?让一大家子都风餐露宿吗?”

说这话的是陈青云,陈一凡也只有郁闷道,心里却是盘算起来,不能让一家子跟着风餐露宿,他得想办法挣点钱来。

早知道,就接下夏小姐那五十万了。

“唉!放心吧,咱们没你想的那么脆弱,这人生在世,谁不经历点风雨波折,只要命还在,一切都还没到最坏的地步。”陈青云叹了口气,揽着陈一凡的肩膀道。

“可爹都去跳塘了!”陈一凡扭头瞥了一眼陈麓道。

陈青云脸色一僵,瞪了陈麓一眼,多大个人了,这么不懂事,这不耽误自己教育孙子呢嘛!

“你爹没出息,你可不能跟你爹似的没出息。”陈青云轻哼一声道。

“家里的事你不用管,顾好自己的学习就是,阿爷自会让他蒋家做出赔偿,你这要是杀了人,下半辈子可就毁了!”陈青云拍着陈一凡的肩膀道。

“嗯……”陈一凡看了看满脸严肃的阿爷,终究还是只是乖巧的应了一声。

自己要杀人,哪里用得着拳脚?

回到“家”里,奶奶已经照顾絮儿睡下了,此时看到几人回来,忙走上前,拔掉陈麓身上的水草,担心道:“这是怎么了?”

“咳!没事,没事,回来的时候不小心跌了一跤,落水塘里去了。”陈麓连忙摆手道。

又是一番折腾,大家伙都挤在塑料棚里睡了。

陈一凡睁着眼睛睡不着,蹑手蹑脚起身走了出去。

“干嘛去!”刚走到门帘处,陈青云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

“额……撒尿!”陈一凡浑身一僵,回答道。

陈青云眯了眯眼睛:“可别一撒半小时。”

“不会的,马上回来。”陈一凡讪讪一笑,摆手道。

陈青云这才没说话,让他出去了。

“呼!”走出屋外,陈一凡松了一口气,总感觉再活过来的阿爷,有些不一样了啊!

“小玲、何兰,你们去蒋家,给我好好关照关照他们,顺便给打探打探,那蒋康到底为啥要推咱家房子。”陈一凡找了个偏僻角落,一边撒尿,一边对两个女鬼吩咐道。

“遵命,帝君!”两个女鬼羞怯的背过身去,喏喏应了一声,忙不迭的飘走了。

“系统,你说人活在世上,最惨的是什么?”陈一凡一边往棚屋走去,一边在脑海中与系统交流着。

“人活着,钱没了。”系统沉吟了片刻,回答道。

“那要怎么样,才能让人钱没了呢?”陈一凡继续追问道:“有什么法术可以办到吗?”

“人间修士有一法术,名为五鬼运财术,可以盗取钱财。”系统回答道。

“那你能教我这法术吗?”陈一凡眼睛一亮,问道。

“没有必要,那所谓的五鬼,本来就在帝君您的统治之下,您可以直接驱使他们。”系统回答道。

“不过,我不建议帝君您用这个办法,损功德,您有更好的选择。”

“更好的选择?”陈一凡疑惑道。

“天庭有一星,名为扫把星,专司霉运,为穷神,帝君可跟她沟通沟通。”系统建议道。

“穷神?”陈一凡眼睛一亮,问道:“怎么跟她沟通?”

“需要找到一尊穷神神像,点香招引即可。”系统回答道。

“可我没听说咱们这儿哪有供穷神的啊!”陈一凡饶了饶头。

“这种事,土地想来再清楚不过。”

“土地?”陈一凡点点头,回地铺睡下了。

此事不急,现在已经派了徐玲去“关照”蒋家,穷神的事,还是天亮了再说,免得时间久了,阿爷起疑。

而蒋家院子,这会儿可就热闹了。

蒋康那两个儿媳妇给端了热水,拿来膏药,给蒋康爹三处理伤势。

蒋康坐在客厅沙发,旁边高脚凳上放着一脸盆热水,一个儿媳妇扭了毛巾给他敷伤。

“那陈青云前段时间不是还不行了,送去医院了吗?这一下,怎么又跟年轻二十多岁似的,那手劲儿,比我还大!”蒋康郁闷道。

“你这是活该,推人房子这事儿你都做得出来啊?我真是白养你十几年,狼心狗肺的东西!”蒋老爷子气得直跺拐杖。

年轻的时候,他家可没少受陈家的恩惠。

“我狼心狗肺?要不是我狼心狗肺,你能住上这三层小洋楼,睡席梦思软床,看四十二寸的大彩电?”一听这话,蒋康不乐意了,反驳道。

说着,伸手去接二儿媳妇手里的热毛巾,准备自己来敷。

刚一碰上,那雪白的毛巾,竟一下变成染血的赤红色。

“啊!”蒋康惊呼一声,一把把毛巾甩了出去,跳到了沙发上。

这一看,那凳子上一盆热水,也活活变成了血水。

“爹,你干什么?”二儿媳妇一脸惊愕,看着蒋康把毛巾甩出去,埋怨了一声,跑去捡毛巾。

“别捡!”蒋康大叫一声,刷!院子里、客厅里原本开着的灯瞬间灭了,屋子里顿时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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