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影……
恰逢此时,有侍卫来报道是栖凤宫出现了民间大夫。

“哼,这么怕死?”

他气怒之下将案几上的奏折尽数扫落,腾地站起身,大步出门。

他倒要看看,灌个藏红花会不会把人灌死。

栖凤宫,青帐素幔,夏风炎炎,殿外银杏树上栖着几只聒噪的知了,让这仲夏更多了几分暑气和燥热。

林月影痛过一阵又一阵,在反反复复的昏迷中再次被痛醒,她难耐的转动着身子,柳眉死死皱着。

“娘娘,白神医来了,现下正为您诊脉,还请您忍耐些许。”青璃着急地看一眼从宫外请进来的白泽大夫,据说他是西楚京城最著名的大夫,一手医术十分高明,几度将人起死回生。

因而人赠其外号:白神医。

林月影轻掀纱帐,不耐烦的收回手:“无需看了,孩子没了便没了。”

他的父皇根本就不爱他,也不爱她这个母亲,甚至视她有如死敌,她想明白了,这样的孩子就算生下来,也不会幸福的。

所有的痛苦由她来背负就够了,不想涉及到她的孩子。

“娘娘,可否让在下再诊一诊?”白泽听到声音,心头莫名一抖,在纱帐外温柔出声。

林月影神思不属,可有可无的伸手。

白泽长相清秀,面庞匀称,皮肤白皙,一双眼睛呈现出温暖的光芒,笑起来的时候,如弯月一般阳光温润。

“娘娘身子亏损严重,可是至寒至凉的药物用多了?”白泽细心诊脉,双眼看的却是青璃。

此时林月影心思不在这里,只怕问她,她也未必会答。

“的确……的确如此。”青璃有些心虚的照实说了林月影用了避子汤之事。

白泽清逸的脸上顿时沉了沉:“避子汤岂能长期服用,本就亏了本元,如今又喝下这藏红花,实乃大忌,只怕……只怕娘娘此生都不会有子嗣了。”

林月影心头一震,双手颤抖着扯下床前遮挡的纱帐,一眼看到了床榻前清秀的白泽。

“是……是你……”

白泽在纱帐掉下来的那一瞬间,想要抬头又想要低头,到底还是昂起了头,正好对下林月影那双红肿失神的眼眸。

“影儿……”

白泽刚唤出口,便听得宫殿的大门被一脚踹开。

仲夏的天气里,楚怀谨似是裹挟着一阵寒风走进来,他满面怒容地瞪着林月影。

还是熟悉的眉眼,熟悉的五官,可她的脸上却带着让他煞是陌生的惊喜还有从未见过的舒缓。

她之所以有这样的表情,一切的缘由都在于面前这个陌生的男人。

“刚把朕的皇子害死,这么快就想着与人勾搭成奸了吗?”

“皇上……”林月影气到极致,双眸睁得圆鼓鼓的,完全不敢相信这是一国之君楚怀谨说出来的话,她厉声喝断。

“林月影,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是吗?敢这样跟朕说话。”楚怀谨当下也是怒意上涌,大有一种新仇旧恨一起算的意思。

“呵呵,皇上,是,是啊,在皇上眼里,臣妾也许是该死,可你总得给我一个罪名,不如老天爷下诏群臣,废了我这皇后之位。”林月影好歹出身丞相府邸,系出名门,平日里受到的教育都是《女则》《女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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