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安县城外,南面山林
此时已经是4点30了,天也马上要亮了。

周卫国看着眼前的坟包,久久未语。

说起来,国家被侵略,百姓遭到迫害,说到底,是他们这些军人,没有尽到保家卫国的责任。当然,这个时期的中国,有着特殊的历史原因,但是,说到底,导致这样的结果,他们这些军人,也是有责任的。

刘三拍了拍周卫国的肩膀,道,“日后,我们会把这一切都还给鬼子的。咱们一定能扬刀跃马,踏平东京。”

听见刘三的话,周卫国才回过神来,道,“三哥,你说的对,这一切,我们都要一点点的,还给小鬼子。”

“没错,师座,到时候俺跟你一起去!”杨大力语气坚定的道。

“师座,还有我们呢!”苏宁也道。

“师座!”众人都看着周卫国,眼带安慰,支持,与期盼。

“好!”周卫国大声道,“有一天,我一定带着你们,杀到东京!血债血偿!”

……

1938年8月29日,11点,日本政府发报,谴责中国对日本皇族成员东久迩宫稔彦进行暗杀,而且损坏尸体的完整,表示,将会对此追究到底。

……

日本,京都,皇宫

“八嘎!雅鹿!雅鹿!雅鹿!”昭和天皇大怒,“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这种事一出,民众们的反战情绪一定会高涨的!”

“陛下,我们应该适当引导这种情绪,将之转化为仇恨。”近卫文麿淡淡的道,对他来说,皇族成员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东久迩宫稔彦不过是其中一个比较有才华的而已。

“一定要找出凶手!为彦叔叔报仇!将彦叔叔的尸体运送回国!要完整的!”

“嗨!”

“具体你去操作!”

“嗨!”

……

京都,竹下家族

竹下俊分析着这个消息,觉得,这件事十有八九,是周卫国做的。并不是他看不起中国的那些将军,只是,这么明显的特种作战,他想不出来中国还有谁会去做。

“少主,家主让你过去。”一名侍卫走来,道。

“好,我知道了,这就过去。”竹下俊收起思绪,而后站起身。

……

“父亲。”竹下俊道。

“俊儿,今天早上,帝国发出的明码电报,你知道了吗?”一名中年人,目光灼灼的看着竹下俊。

“嗨,已经知道了。”

“有什么想法吗?”

竹下俊摇摇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中年人叹气,道,“你就真的,愿意将你一身所学,就此埋葬吗?”

“父亲。”竹下俊躬身,道,“侵略中国,是不对的。错误的事情,哪怕我废去我这一身所学,我都不会再去做了。”

“诶。”中年人随即又道,“我竹下家族,是自幕府时期流传下来的武士家族,追踪溯源,我们的祖先,是名动一时的织田信长,可惜先祖被背叛,继承权被争夺,当时先祖的最幼子,无奈隐姓埋名的逃亡,化名竹下文泰,因此才有了我们竹下家。”

“父亲,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如今的时代,武士已经不能够回到巅峰了。”竹下俊劝说道。

“我知道,可是,俊儿,即便如此,我也想将竹下家,载入史册。”中年人看着竹下俊,“假如,你成为了陆军大臣,甚至首相,那个时候,你才会体会到,权力的美妙。也只有那个时候,你才能决定,是否侵略他国。”

竹下俊沉默了一会儿,道,“如今,竹下家族并不缺掌权者。”在日本,竹下家族有许多族人担任要职。

“不一样的。那是首相,是军政大臣。”中年人摇头,道,“我想,你会动心的,不是吗?”

竹下俊深吸一口气,而后呼出,道,“确实,我动心了,但是,父亲,如今帝国处于对外扩张的时期,虽然我不认同这种扩张,但是,一旦国内发生争斗,损害的只会是帝国的整体利益。”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如何,在不损害帝国利益的前提下,到达顶峰。”中年人道。

而竹下俊,手中的拳头也握紧了,这个时候,他觉得,他真的应该做些什么,来结束这样的时代。

……

武汉

“这手笔,查出来是谁做的了吗?”老蒋看着电报,问。

“暂时还没有,但是,风格上,恐怕是那小子。”戴笠苦笑,“学生也实在没有想到,这小子,竟然要将这天都捅破了。”

“哼,那又有什么?不过死了一名皇族而已。”老蒋冷哼了一声,道,“不过,这件事确实极大的打击了日军的士气而增长了我们的士气。知道那小子现在在哪边吗?”

戴笠摇摇头,“白崇禧说他早就离开了,按照时间算一算,他确实有可能在六安。”

老蒋点点头,“这样的功绩,该如何表彰?”

戴笠摇头,道,“校长,我就怕那小子还是会保密,毕竟,他也说了他的特战队的特殊性。”

“诶。”

……

延安

“虽然没有找到凶手,但是,这个风格,实在是……”伟人笑着摇头,“太像了!如果咱们共产党,也有这么骁勇的人,就好了。”

“哈哈哈,放心吧。”周总理笑着,“这人啊,最后一定会被我们拿下的!前些天,他给我们送钱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倒也是。”伟人笑了,“听说他已经结婚了吧。”

“是啊!”

“不然,还可以看看能不能用美人计呢。”伟人玩笑道。

“你啊。”周总理指着伟人,笑,“不正经,他妻子都已经怀胎5月,再有几个月,他就要为人父了。”

“是吗?那咱们一定要送点什么给他。”

……

这一天,中国许多地方,都买了爆竹庆祝。

……

而周卫国,却苦恼了。东久迩宫稔彦的脑袋,显然能值许多钱。可是,如何交付,就成了问题。如果回到独立师再去谈判,那独立师一定会遭到灭顶之灾。

“眼下看来,咱们也只能,去武汉了!”周卫国发愁,道,“要把这脑袋,卖个好价钱啊!不然就浪费了。”

“那就去武汉呗。”杨大力道,“俺还没去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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