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和喜鹊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滔天的怒焰,她们准备上前一步,为白木槿说话,却被白木槿用眼神制止了。
鸳鸯和喜鹊还太嫩,不知道此时如果说些维护她的话,只会让人觉得她们在狡辩,而春儿和白云兮分明就是为了激怒她,然后让自己做出不理智的行为,最好能够打春儿一顿,让所有人都看到她是多么的恶毒霸道。

白木槿自然不会乖乖的上当,她带着歉意向曾明月看了一眼,道:“曾小姐,真不好意思,这样一闹,你们的宴会怕是要受影响了!”

曾明月一愣,她没想到白木槿此时竟然还会想到她侯府的宴会,而不是怒气冲天地责骂春儿,或者想出什么法子给自己开脱。

再看看那个哭得梨花带雨的白云兮,她的心里已然有了优劣比较,一个自诩为她的好朋友,竟然不顾她的颜面,执意要在侯府里闹她的家务事,一个不过是初次见面,却会为她家着想。

她突然觉得白云兮的哭相很难看,而那春儿口口声声指责自家大小姐的话,是那么的虚假,这样一个知书达理的姐姐,怎么可能会欺负自己的弟妹呢?

于是曾明月站出来,拉着白云兮,劝道:“云兮妹妹,还是别在这里闹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白云兮环视了一下众人看好戏的样子,又见曾明月皱着眉头,似乎很不赞同的样子,越发觉得自己该继续闹下去,只有这样才能让白木槿背上恶名,让所有人讨厌她,怜惜自己。

她一边流眼泪,一边说:“明月姐姐,我知道我知道这样会让你难做,放心,我不会闹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闹,姐姐她对我怎样都没关系的,云兮不难过!”

春儿听了此话,越发来劲了,冲着白木槿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连头皮都快磕破了,央求道:“大小姐,求您了,看着二小姐这样,难道您一点儿也不觉得愧疚吗?我知道你没了母亲,很难过,可是夫人对你视如己出,比对二小姐还要好,您怎么就不能把二小姐看做自己的亲妹妹呢?”

“春儿,你究竟明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这里不是国公府,这是威远侯府的宴会,你是执意要搞砸别人家的宴会,让主人没脸吗?”白木槿的声音不高,却掷地有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皱了眉头。

这对主仆也真是,人家威远侯府今日举办宴会,高高兴兴的,你们在这里哭天抢地的,这不是故意给人家难堪吗?

而且看着那位大小姐端庄有礼的样子,她们在这里编排了她半日,也没见人家发火,哪里像嚣张跋扈,刻薄下人,虐待继妹的女人啊?

就算白木槿欺负过白云兮,也不用非要在外人面前闹吧?这样不是丢了国公府的脸吗?真是奇怪的一家子。

春儿听到后面那群小姐们的窃窃私语,顿时就流了冷汗,如果今日让白木槿安然无恙地回府,那么不仅是夫人不会放过她,恐怕知道这件事的老夫人会要她的命。

她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要答应夫人诋毁大小姐,可是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既然回不了头,那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今日非得让大小姐身败名裂,老夫人才不会责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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