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那些,现在你回去休息吧,总之一切都有我。”
不知道为什么,秦越的语气虽然平淡,但杜鹃却感觉带着一种强烈的信心。

吃饭的时候,杜鹃刚刚感觉秦越变成原来的那个小兄弟,现在仿佛又变了。

她眼神微微一柔。秦越的身上,仿佛带着某种说不清楚的魔力。

无论如何,她只有相信,也愿意相信。

“秦越,谢谢你。”

杜鹃的温柔的双目中泛起一抹晶莹,咬着嘴唇,抬头看着秦越,呼吸有些沉重。

“好了,不用再说什么谢谢了,我们是朋友,对吗?”

“朋友……是的!”

杜鹃低下头,美目之中莫名地有些失落,终于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回去之后,杜鹃洗了个澡,终于放松下来,躺在了床上。

不经意间,饭桌上秦越那束眼神又浮现出来,杜鹃面颊有些烧红。

呜呜。

秦越正在收拾餐桌,外面忽然响起了一阵摩托车声,并且快速熄火了。

手中的事情微微一顿,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秦越又拉下几格百叶窗朝外面看去。果然,看到有辆重型摩托停在了楼下。

这个小区属于廉租区了,而海陵市又不是劳动密集型的城市,这种地方的住户相对市区稀疏太多,物业也等于没有。楼下的路灯从过来就是坏的,到现在也没有人管过。

而此刻摩托车虽然停下来了,但却开着大大的远光灯,秦越刚刚眯着眼看去,那探照灯跟长了眼睛似的,陡然“咔咔”转动方向,冲着秦越的窗户射了过来。

我靠!

眼球一阵刺痛,丢下百叶窗,秦越歪了歪嘴,看来果然是冲他来的,而且对方居然还这么嚣张。冷笑一声,秦越推门下楼。

摩托车还在咔咔发动着,笔直的灯光冲着秦越一楼朝路的窗户猛烈轰击着,秦越到现在都有些眼花,看不太清楚摩托车上坐的到底是个什么家伙。

微微提息,灵枢真气很快蹿升盘绕双目睛明穴,登时那被强光冲击的晕眩感大大缓解,秦越脚下也没有停,看起来稳步走过去,可那说短不短,说长不长的距离,仿佛缩地成寸一般眨眼就到了。

可是秦越陡然心一沉,车座上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深吸一口气,伸手到摩托上把钥匙一旋转。强光瞬间消失,摩托车也“腾腾”地熄火了。周遭安静下去,秦越皱了皱眉头,四下打量,没有发现什么动静。

看来,这回是遇到高手了。

突然楼道中的感应灯亮了下,传来一声惊呼。

不好!

是杜鹃的声音!

秦越有种不详的预感,正要往回跑,猛一下后腰微微刺痛,再想迈步的时候,已经失去身体的平衡,直接扑倒在地。

嘶。

强烈的麻木感迅速扩散开来,秦越几乎条件反射般往后腰一抹,拔下了一个带着针尖的东西。递到眼前的时候,只看出那是一颗指甲盖大小的透明东西。里面残留了些许还没有注射干净的药液,眼前已经有些模糊。

“靠,中招了。”

强烈的麻木感袭摄全身,秦越想要取金针都已经使不出力气,瞬间眼神一冷干脆闭了起来,丹田一股热流缓缓涌出。

耳边传来脚步和说话的声音。

“中了,这小子身体可以啊,居然还有力气拔下来。”

“呵呵,这东西就算是一头牛也扛不住,行了,把那个妞也带走。”

没过多久,杜鹃的声音也传了过来:“秦越!你们……你们把他怎么了?”

“要是不想他出事就乖乖跟我们走。”

秦越四肢百骸的灵枢真气已经贯通,可是身体还是十分麻木无力,不能做出什么。

只能凭听觉,隐约辨认出对方大概有三四个人。

接着是几声“咔咔”的拉门声音,身体没什么感觉,脑袋却有些天旋地转。

呜呜!

摩托车发动。

“秦越,你醒醒。”

杜鹃的声音有些颤抖,泪珠已经在眼眶打转。

“别喊了,他的麻醉十个小时能醒过来就算他身体好了。”

“嘿嘿,想不到那刀疤脸真有两手,随便就把这家伙搞定了。早知道咱哥几个也犯不着挨顿打了。”

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说着,秦越心中微微一动,听出了那个声音是白天揍过的花衬衫威哥。此刻身体被灵枢真气的暖流充斥,后腰的那股冰凉也在渐渐融化。

眼睑撑开了一条缝,车子里黑乎乎的,隐约可以辨认是一辆商务车,面对面的两排座椅。除了开车的之外,跟前坐的是一个商务打扮的中年人,另一个头上缠着绷带跟个木乃伊似的,就是刚才说话的花衬衫。

鼻息里传来淡淡的沐浴露香味,秦越知道此刻自己脑袋枕着的弹性大腿应该就是杜鹃了。

“刘总,你们放过他好不好,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凑够五十万还给你们,好不好?”

“五十万?杜鹃,你还在做梦呢!给老江治病的时候你借的本金就是五十万,现在你那死鬼老公走了都快一年了,现在还会只有五十万?”

“这……”杜鹃的声音微微带着哭腔,“那现在要还多少,我还有两套房子,立即卖了至少也值几十万,我还有一家门面都给你们,只求你们高抬贵手行不行?”

花衬衫更乐了。

“你早这么想也就没这么多事情了,不过你欠的那些钱好说,只要你肯陪咱们刘总一晚,咱们缓几天也不是不行。刘总,你说是不?”

中年人脸上泛起邪笑,得瑟地晃晃脑袋。

“杜鹃啊,你看,老江也走了这么久了,你也需要人照顾的。要是跟了我,以后保证不会再有这么麻烦,钱的事情也好说,这个我可以做主。不过嘛,这小子其实跟你没太大关系,是我们老板要找他,你就不要管了。”

听到这里,秦越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杜鹃的老公根本不是出去打工了,而是在一年前得病死了。

而杜鹃欠这帮家伙的钱,就是这么来的。

现在不光要逼着杜鹃卖房子抵债不说,居然还想逼良为娼!

秦越脑袋一嗡,心口的热流越发激烈,灵枢真气已经贯通了供血,顺着这股热血怒火腾地一下起来了。后腰那块冰凉也陡然松动,身体的知觉恢复了不少。

头还枕在杜鹃的大腿上,只感觉杜鹃身体在微微发抖。

“你们……你们难道不是老江的朋友吗,当初他替周家办事,得了那种怪病……”

“妈的,住嘴,还这么说废话,你以为还由得了你?”

杜鹃话说到一半,中年人突地勃然大怒,不由分说一巴掌就抽了过来。

噗。

黑暗中一声闷响,还没来得及反应,又是一声脆响。

咔地一声,中年人的嚎叫还卡在喉咙间,就莫名倒向了一边。

杜鹃浑身一震:“秦越!”

昏暗车厢中,秦越凭空消失。

也只是电光火石的功夫,一声砰响,花衬衫也昏死过去。前头开车的正要回头,却一下子僵住。有种彻骨冰凉死死钳住了他的后颈。

“停车。”

秦越蹲在前排座椅,一只手死死钳住开车的后颈,另一只手轻轻舞动,标在中年人额头的一枚金针已经被收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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