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念初醒来的时候,意识还没有完全清晰,她慢慢地睁开眼睛,刺眼的灯光让她不由得又微微眯起眼睛,只觉得头有些疼,全身无力。
慢慢适应后,她环顾四周,自己竟然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这是哪里?

她努力想回忆昏迷前自己在做什么,只记得自己从何家出来上了一辆出租车,很困很困,然后

她猛然从床上坐起来,发现自己衣服还在,然后松了口气,小腹那里有丝丝缕缕的疼痛,可是此时她没有精力去关注,只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个时候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一个黑衣男人走了进来,嘴角刁着一支烟,吞云吐雾般,半跌半撞走了进来,一身酒气。这个男人?是那个司机。

虽然当时出租车很暗,她没有仔细看,但是那个男人左脸一道疤,她却是注意到了的。

“终于醒了,看来是药太猛了啊!”那男人一脸奸笑道。

何念初内心恐惧,这是绑架还是什么?却还是平静下来,装着气定神闲地开声,“你是谁?把我弄到这里来做什么?”

“哼!”那男人冷哼一声,“做什么?你猜猜我把你弄到这里来做什么?”男人的眼睛里透着一股欲望,何念初当然看得出,这个人想做什么,那丑恶的嘴脸在灯光之下,越发令何念初想作呕。

现在不知道几点了,自己这么晚没有回去,不知道权温纶会怎样,如今还被这个变.态绑到这里来,只是到底是谁做的呢,一个陌生人断然不会绑架自己,是何雪雅?还是林依巧?

“你想要什么,雇你的人又给了你多少钱,我可以出双倍,你放我离开。”何念初想这个人最多只是要钱,只要自己出更好的价格,应该会放自己走。

那男人诡异一笑,露出满嘴黄牙,“我呸!”

他走近床边几分,酒气烟味夹杂一起,越发难闻浓郁,“我稀罕你的臭钱,我现在不想要钱,想要嘿嘿。”

奸.淫般的面容让何念初终于惊恐,瑟瑟发抖往后退,手指抓紧被子,“你别过来,我是孕妇,你不能这么做。”

孕妇两个字,让男人眉头一皱,骂道,“你说什么?他们居然给我找了个孕妇?”

很明显,何念初从这句话了解到确实是有人雇佣这个人,见对方发现自己是孕妇时,眼中的情.欲淡了几分,继续开口,“大哥,你也有母亲,你能体会到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的爱吧。”

然而,那男人听到母亲二字却忽然凶狠起来,好像被什么刺激了一样,“你老实点,我虽然不喜欢孕妇,但我几个兄弟喜欢,一样是强.暴,是谁把你做了又怎么样?”

说完那男人转身甩门出去,何念初听到了门被锁上的声音,她站起来,下床,走到窗台边,拉开一边窗帘,这是一家酒店,只是视线有限,再加上天黑,她无法识别这是哪里,她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通讯设备,看来,对方是怕自己报警。

权温纶,这三个字,在何念初心里念了一遍一遍又一遍,眼角的泪终于忍不住了,如果自己真没了清白,权温纶,会如何呢?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嘴角勉力露出笑,“孩子,我一定、一定会保护好你”

门外忽然喧闹起来,

“女人?这里面当然有女人,那是我的老婆,你们就这样带人进来,信不信我告你们啊!”何念初听到是刚才那男人的声音,难道有人进来了?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站起来,跑到门边,使劲拍着,“这里,我被他绑架了,救我,救救我。

门被打开了,她看到了贺翰白满脸焦急的表情,“学——学长,”

“念初,你没事吧!”贺翰白声音有些发抖,看得出很紧张何念初。

“我没事,”何念初抬起眼睛,贺翰白能看到面前的何念初的惊恐,眼睛里充满了慌张,泛着红,“学长,你怎么在这里?”

贺翰白见她说没事,于是也安了心,说道,“到这家酒店见几个客户,看到那个带着刀疤的男人怀里抱着的,好像是你,但我也不肯定,所以就先叫来酒店服务员,没想到,真的是你。”

“站住,抓住他。”一道声音传来,接着是一阵闷哼声。

贺翰白和何念初这才反应过来,那个刀疤男竟然是想要逃跑,好在被守着的人抓住了,被绊倒在地上,眼睛里还透着一股凶狠劲。

贺翰白走过去,拿出手机,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角明明是笑,却让人觉得莫名害怕,“想跑?若是念初有什么事,我一定饶不了你,接下来,有什么话,你到警察局去说吧!”

那男人被带走之后,两人站在房间,气氛有些沉默安静,

何念初开口向贺瀚白道一声谢谢,刚刚说完,何念初便觉得小腹剧痛,额角竟然开始冒汗,她忽然觉得一阵眩晕,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撕咬着皮肤。

“念初,你怎么了?”耳边是贺翰白的声音,里面的疼惜和关切意味很是浓烈,可是意识涣散的太快,她觉得眼皮越来越重,终于昏了过去。

只记得昏迷前,她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还有鼻间若有若无的薄荷香。

安静的病房里,时钟滴答滴答响着,已经凌晨三点。

何念初在一阵医药水味醒来,左手有些冰凉,和疼痛,她微微动了动身子,床边的人也开始转醒,是贺翰白。

“醒了?”贺翰白眼睛还有些朦胧,他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显然这一夜睡得不安分,“是渴了还是饿了?”

“我这是怎么了?”何念初脸色还是雪白。

贺翰白拿起一旁的靠枕,轻轻把何念初扶起来,调了一个舒适的姿势,让何念初靠着,“医生说你只是受了些惊吓,加之迷药引起的身体反应。”

迷药?何念初这才想起,难怪自己一进那辆出租车就觉得很困,“那会不会对胎儿有什么影响?”何念初急切问道。

“没事,你放心,”看来,她很珍重这个孩子,即使权温纶那样对她,她也很爱权温纶和他们俩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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