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冽好听的声音毫无起伏,听不出什么情绪。
顾浣音脸上的笑却是瞬间一僵,讪讪道:“没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个破男人!

闻言,男人瞥了她一眼,似乎是在判断这句话的真实性,只一眼过后,就又面无表情的转身上了楼。

看着男人的背影,顾浣音暗自松了口气,却又笑眯眯的发问:“我准备订外卖,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对方一言不发,径自上楼,关上了房门。

门被合上,顾浣音懒洋洋的瘫在沙发上,边嘟囔边订餐,“现在这年头,还不让人说大实话了?”

大概是因为这个时间点很少有人订外卖,她订餐之后不到十五分钟就送到了。

虽然男人没有应答,但她还是订了两份,把自己那一份吃完之后,另一份放到桌上显眼的地方,就去公司了。

她的公司广告刚注册半年不到,虽然已经开始投入管理,但毕竟刚运营不久,还没有多少盈利,不过顾浣音也不急,哪间公司起步都不容易,一口吃不出个胖子,那她就慢慢的多吃几口好了。

在公司转了一圈,和几个部门经理讨论了一下合作方的问题,等到下班时间她还在看之前堆积下来的文件。

等事情差不多处理完时,已经快8点了,她伸了个懒腰,刚要起身回去手机就响了起来,看到电话号码时,她皱了皱眉头,毫不犹豫的挂断电话关了手机。

回到家时,客厅一片漆黑,安静地一丝声音都无。

他出去了?

这么想着,她也不开灯,径直上了楼,却习惯性的往之前住的那个房间走去,直到拧不开门时才记起,这里早就被那个王八蛋给占了,而且连个招呼都没有打过。

房间里静悄悄的,男人好像真的不在。

整个屋子寂静无声,顾浣音有些失神

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还是觉得很不真实,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毫无征兆的嫁人了,而且对方还是一个之前未曾谋面的男人,简直就跟古代婚姻受到压迫的那些女人一样。

怎么说今天她也算是新嫁娘,可这一天她和新婚丈夫是怎么度过的?那男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现在这新婚之夜她更是独自一人在家,连自己的房间都进不去!

她摸了摸自己滑嫩的脸蛋儿,自觉自己长相不俗,从小就不乏追求者,可她那新婚丈夫却是完全不为所动,不是说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作吗?

难道说那男人不行?

顾浣音嘴角挑起一个看透事情真相的笑,回到了中午休息的房间,不出意外,这里应该就是她以后的卧室了。

她洗漱完之后还不想睡,下楼从冰箱里拿出些水果洗了,边吃边看电视,直到接近凌晨有了困意,也没见男人回来。

她苦笑了下,只觉得自己的新婚之夜过得也忒凄凉了,不过到底这点伤春悲秋没有睡觉的欲望大,打了个哈欠就上楼休息去了。

第二天六点,顾浣音就被吵醒了。

开了手机,顿时好几个未接来电,她看着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咬紧了下唇,眼角泛红的将通话记录一点点删除,拍了拍脸起身下床洗漱。

等洗漱完整理背包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课本不在这个房间,看着时间不早了,她急忙跑到之前住的那个房间前面,用力的敲了敲门,“重墨,沈重墨?你醒了吗?”

房间里没有人回应,也不知道是不在还是没听到,或者故意不应声。

她耐着性子又敲了敲门,“重墨——重——”

“夫人,先生还没有回来,您找先生有什么事情吗?”

她正准备再叫几声,一个女声却突然出现在她身后,让她硬生生把话又咽了回去。

顾浣音惊恐地回身,看着幽灵一样出现的中年妇女,颤悠悠开了口:“您您是谁?怎么会在我家?”

昨天沈重墨来已经够让她惊吓了,但是毕竟之前爷爷打过招呼,所以才好,可这人却是实实在在突然出现,半点预告都没有,她家的安保措施就差到这个地步了吗?

她这边天马行空,对方却是不卑不亢,笑着微弯下腰,“我姓刘,夫人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吩咐我去做。”

“夫夫人?我吗?”顾浣音被这个称呼呛到了,指了指自己问道。

对方笑容和蔼,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现在该吃早饭了,您要用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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