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用双手挡住,“刚才我在洗澡的时候,发现心口附近又出现了红色的细线,很多很大,不知道是不是夺魂丝。”
惊夔原本要抓我收的动作停下了下来,狂潮的神色也渐渐平复了一些,盯着我,皱起了眉,单手覆盖上我的心口处的柔软,“这里?”

“对。”我点点头,还用手指了指后背说,“从心口蔓延到背后,可现在不见了。”

惊夔将我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没有了。”

“那会不会是夺魂丝?如果是的话,那是不是说明姜辞并没有死?”

说实话,如果有可能,我是希望姜辞和姜小小都没有死的,他们兄妹给人的感觉很舒服,但我也清楚,这不过是一种奢望罢了。

“你似乎很希望他没死。”惊夔的声音含着满满的不满,最后像是赌气似得用力的说,“可惜,他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头蒙在枕头上,瘪瘪嘴说,“我不就是顺口问问嘛!”

“这个不会是夺魂丝,而且我并没有从你体内感受到任何除我之外的气息,刚才对你身体的探测也均数正常,所以别担心,这个没事的。”

惊夔从身后抱住我,侧过了身,淡淡的嗓音安抚着我。我这才知道,他之前那么急切的要我,其实并不只是一时控制不住的冲动。

对此,心头暖暖的,往身后缩了缩,背脊抵在他冰凉的胸前,伸手扣住他的五指,“谢谢你。”

“所以,别再我面前提起任何男人,也不准为任何男人担心。”他将头埋进我的颈窝,更加用力的搂住我,“因为我会吃醋。”

我幸福的笑了,惊夔虽然是鬼,有时候傲娇有时候霸气,但他会坦诚的告诉我,我怎样后他会吃醋,这种直白的严明,已经很少从一个男人的嘴里承认。

现在的人,即便是心里再不甘不愿,也不会对女方说,我会吃醋。

他告诉你,就是因为担心你,就是因为放不下你,有时候我觉得这样一句由心的话,是比无数个我爱你来的更加贴心。

我翻了个身依偎在他的怀里,大胆的伸手将他抱住,拉紧两人的距离,“那我就这样抱着你,不放手,好吗?”

“好。”他低头一口含住我的唇瓣,没有和刚才那样的饥不择食,只是蜻蜓点水的碰着,有些痒,让我缩了缩,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闭上了眼睛,“我睡会儿,明天叫我起床。”

“恩。”

惊夔更加用力抱着我,大手在我皮肤上慢慢的摸着,我被他摸得很舒服,渐渐陷入了梦乡里。

睡了没多久,我就觉得有只手一直摸着我的心口下方那一块,指腹不冰反倒有种温热的感觉,摸着很是舒服。

我舒服的动了动,转过身去,抱住他继续睡,隐约中我听到他说了一句,“没想到这么快,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死。”

我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夜睡到天亮,惊夔还没有起身,我窝在他的怀中,有些贪婪他的怀抱,虽然冷,对我而言却很温暖,我喜欢这样的拥抱,这样在他怀中入睡,再转醒的感觉。

“小懒猫,睡醒了没?都九点了,再不醒,十点的课就要迟到了。”

“你怎么知道我十点有课?”我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实在不想动。

“你的事,我一清二楚。”他刮了下我的鼻子,掀开被子将我抱着下床,“昨晚没洗澡,早上陪我。”

“啊?啊!不要!”

我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他抱着我去浴室,我才彻底惊醒,想起上次的鸳鸯浴,我就心有余悸,今天再来一次,我还能顺利去上课吗?

而事实是,等我们洗完澡出来已经十二点了,课早就上完了,我欲哭无泪,全身无力的被他搂怀中,恨不得一口咬上去,“今天的课要点名,我不去会对出席率造成影响的。”

“没事。”惊夔给我穿上睡衣,随后用毛巾给我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完全当个没事人一样的说,“我早就叫颜玉给你搞定了。”

“早就?”我很快反应过来,他分明就是故意的,一拳捶在他的胸口,“你怎么可以这样,要是颜玉没搞定,我岂不就惨了。”

“怕什么,有我在,没人敢动你。”惊夔低头在我唇瓣上亲了亲,“去换身黑色衣服,我们出门。”

“大中午的,去哪里?”

等我到了目的地才知道原来是袁家的世交有人走了,袁野要代他父亲去露个脸,但我没想到袁野的妈妈也会一起。

她见到我先是一愣,然后就要求袁野离开说话,但袁野显然不肯,可碍于身份,她又不好和我一个小丫头怄气,以至于一路上都扳着一张脸。

我知道她不喜欢我,我没家室,要真的嫁入袁家,也只会受这个婆婆的气,所以我还是希望惊夔可以快点找到自己的身体,然后彻底离开袁家。

袁野一路开着车去了世交的家里,我还以为离开的是那家的老人,没想到离开的是当家的孩子,才三十不到,据说是突然心脏破裂而死,所以家里人都很伤心,尤其是他母亲,我们过去的时候,正哭的惊天动地的。

“这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你给我当心点。”袁野的妈妈经过我的时候,特意停下来警告了一句,然后踩着高跟鞋非常贵气的走了进去。

我停在原地,没有动,袁野从后面走上来,握住我的手,轻声说,“走吧。”

“恩。”我依偎在他身边,“这是谁家?”

“欣鸿集团的厉家,死的是现任当家的大儿子厉怀壁。”袁野边走进去边低声告诉我,“他的身上有封印之玉的碎片,但死后玉碎不见了,所以我有些在意,过来看看。”

“真的有玉碎?那我们快点进去。“

我闻言,顿时一喜,拉着他加快步伐走进去。

一看就是有钱人的家里,即便是灵堂也布置的非常大气,正中央放着死者厉怀壁的照片,上面的男子让我微微一怔,“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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