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齐的车子开到顾家附近,远远看到一抹纤柔的身影瑟瑟发抖的站在树下。
他刚停好车,那影子便欢腾腾的向他奔了过来。

他迅速下车,将她整个裹进怀里,温声的训斥:“不舒服,怎么还穿这么点衣服?”

她昂起小脸,在月色下跟他插科打诨:“穿的多还要脱,不麻烦么。”

他将她裹得更紧了一些,没好气笑:“我如果今晚脱你衣服,我跟禽兽有什么区别?”

大掌缓缓移向她的腹部,轻轻的揉捏了几下:“很疼吗?”

她鼓了鼓腮帮:“挺疼的。”

话落音,男人就将她转个身压在了车门旁,灼热的吻落了下来。

熟悉的气息,带着些许的霸道,他口腔里还混着烟和酒的味道,让顾槿妍感到晕眩。

他吻的异常激烈,不放过她口腔的每一寸,裹住她的舌,便像要将它揪断了一样。

顾槿妍被吻的天旋地转,好一会儿,才按住他的肩将他移开一些,大口喘着气儿问:“你为啥亲这么卖力?”

她差点不能呼吸了。

他望着她的眼睛,暧昧提示:“亲的越厉害,越不疼。”

两人相视一笑,他又亲上来,这次亲的温柔了一些,亲的月亮都羞红了脸。

他的唇已经不能满足于她口中的甘甜,慢慢转移,添弄起她的耳垂,又缓缓下滑,

来到她的颈子上,爱恋地在她锁骨处流连,在那突兀脆弱的两片骨上添弄厮磨

顾董事长拿着望远镜,架在眼上调试焦距,忽然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嗷了一声,身子往前一倾,望远镜的焦距调试的更清楚了一些。

“嗷,嗷嗷,嗷嗷嗷”

躺在床上的顾夫人没好气吼他:“死鬼,你看到天狗了,嗷个不停。”

顾董事长兴奋的朝夫人招手:“老婆,你来看,快点来看!!”

许闵荟疑惑的掀开被子下床,嘴里嘟嘟嚷嚷:“看什么啊,神神叨叨的。”

顾枫堂将望远镜往夫人眼上一架——

“嗷,嗷嗷,嗷嗷嗷”

顾槿妍被贺南齐亲的两条腿到后来几乎就站不住,他又将她抱进了车里亲,亲了足足有半个多钟头,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柔情入骨的问:“肚子还疼吗?”

她摇头,肚子完全不疼了。

两人又腻味了一会,看看时间已经不早,贺南齐说:“我该回去了。”

顾槿妍搂着他的腰舍不得松:“真想晚上和你一起睡。”

他想了想,似乎做了个很艰难的决定:“那要不今晚去枫园?”

枫园是贺南齐送给顾槿妍的房子,她自己取的名字。

她眼里迸射出晶亮的光:“贺先生,你讲的我都不敢相信,你敢跟我独处一夜?”

“今天你情况特殊,我应该不会有其它的想法。”

“”

白高兴一场。

“算了吧,我这晚上偷偷溜了,也不好跟我爸妈解释。”最重要的,美男在怀,啥也不能做,简直是凌迟。

送走了贺南齐,顾槿妍蹑手蹑脚的回家,刚一推开客厅的门,她就吓了一跳。

“爸、爸。”她有些结语,目光扫向一边:“妈,你、你们怎么都起来了?”

“我们睡不着,下来喝杯茶。”

许闵荟笑意吟吟的说。

睡不着还喝茶?

这明显是有语病的话。

可对于心虚的人,根本就听不出来。

“妍妍啊,你怎么也起来了?”

许闵荟明知故问。

她略微歪了歪头,将一络碎发往耳后塞:“我也睡不着,起来走走。”

“哦,走走好,走走好。”

许闵荟笑得无比开怀,顾董事长比夫人还开怀,匍匐着腰到女儿面前:“宝贝闺女,你今天送的礼物爸非常喜欢,特别特别喜欢!”

顾槿妍懵了,她这老爹老妈不正常啊。

她干笑一声:“爸,你看了我给你买的礼物了吗?你最近不是脚臭吗?我就给你买了一盒异味净,你至于喜欢成这样吗?”

“”

顾董事长背过身,抚了抚险些晕厥的头。

再转过来,依旧笑容可掬:“当然喜欢了,闺女送的,不管是啥爸都喜欢。现在也不早了,闺女,你别熬夜,快去睡吧。女孩子熬夜就不漂亮了,我闺女长这么好看,一定要青春永驻。”

顾槿妍一头雾水的朝楼梯口走,不时的回头,用打量怪物一样困惑的眼睛瞅着父母。

脚下一个不留神,差点被楼梯绊摔倒,吓坏了一对夫妇俩,双双朝她奔来,一个拉左手,一个牵右手:“丫头,你没事吧?”

“你当心点啊,摔倒了怎么办?”

顾夫人当即表决:“来,我牵你上去。”

顾槿妍觉得自己像是被雷劈了,她云里雾里的被母亲牵着上了楼,每走一个台阶,母亲都要说一句:“当心啊。”

一直到进了房间,她都没反应过来,晕呼呼的问:“妈,我又不是孕妇,你们这整啥呢?!”

顾夫人不由分说的将她按在床上,撕了张面膜覆她脸上,一脸神秘莫测:“以后每天晚上都贴一张,对皮肤好。”

顾槿妍闭上眼,这是见鬼了不成?

顾枫堂忍了好几天,终是忍不住了。

这天上午,贺南齐刚结束一场会议回办公室,女秘书起身说:“贺总,顾小姐的父亲来了。”

他怔愣了一下,点了点头,淡然吩咐:“送些茶水进来。”

贺南齐一推开办公室的门,顾枫堂便低头折节的迎上去:“贺总,您会议结束了。”

贺南齐冲他浅淡一笑:“顾董事长怎么有空过来了,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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